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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分列两列,大司徒楼铮独自站在中间拱手低头,众臣秉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上座的陛下四下打量,俯视着金座玉陛下的众臣,神情深邃,深不见底。
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上座中年男子雄浑而威严的声音:“楼司徒,这事你怎么看?”
楼铮抬起头,“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锦州城远在千里之外,形势如何只怕金陵难窥其境。”
左将军陈立看了身前的豫王一眼,便一个大步站出反驳楼铮:“楼司徒难道不相信朝廷奏报?还是刻意为太子撇清干系?”陈立的品级本不该对楼铮这个态度的,但是此时他身前站着炙手可热的豫王,所以声音格外洪亮。
楼铮才不担心与这些武将耍嘴皮子,只一句话就呛了回来:“太子殿下身负赈灾重任,锦州城临近宣州,自然也是此次赈灾的重要城池。锦州民怨载到,将军不问责父母官,不详询其因由,反而一门心思要扯到太子殿下头上,是何居心?”
若是楼铮一味地撇清关系,众人可能还嗤之以鼻,但是他先是认了一部分,这才发难,陈立就立刻答不上来了。到底是武将,沙场搏杀是如鱼得水的,可到了朝堂上便不是如此了。
楼铮这番话一出,底下的严进轻轻松了口气,太子如今式微,若是陛下借次发难又如何是好?众臣大多会明哲保身,都是世家出身,有权势有名望,便有了更多的羁绊。
豫王正要开口,顶头的陛下却抢了先:“依楼爱卿看,此次事件太子全然无过错?”
闻得此言,严进与楼铮心里一咯噔,豫王却眼前一亮,父皇当真是容不下太子了?
楼铮仍是镇定,只看了场中各位大人一眼,这朝堂上从三年前的太子一枝独秀到后来的分庭抗礼,再到如今的情形:太子党大多沉默不敢言,豫王党一再高升,渐渐成为新秀,大有取而代之之感。如今的北宛重武轻文,满堂皆是武将,唯豫王殿下马首是瞻,如此看来前途不容乐观呀!
楼铮宦海沉浮数十年,自然眼力与旁人不同,陛下的问题他不能不回答,但是明显有人比他更着急。他们急着为太子殿下扣上一个天大的罪名,好叫他们的主子早日登上那个高位,年轻人哪,就是太急躁。
这是豫王的福气,也迟早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陛下最厌恶能干的儿子,前车之鉴在此,豫王殿下还是一门心思往上扑,真能怪得了谁?
楼铮假意结巴,似乎说不出更多为太子辩解的话来:“陛下容秉,太子虽然······虽然人在宣州,然而仅仅三月之期······”
果然楼铮话还没说完,就有人驳斥:“太子殿下只怕是在这金陵养得久了,不适应那宛南恶劣的天气,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怕是听不懂官话做不来媚上的活计。”这话已经是对于一国储君的极大不敬,连豫王殿下也黑了黑脸,这不是说太子贪图享乐,不办实事么?也太明显了些!
有一个人站出来,就有更多的人附和出声:“太子殿下身在宣州,距离锦州城不过数百里,难道这不是监管不力么?”
“身为国之储君,自然当爱民如子,却在灾荒之际迫得百姓揭竿而起,这实在是······”
这话依然算得上是污蔑,一旦被严进或是楼铮抓住把柄,只怕便是要降罪了。所以豫王也不能不动容,他向着身侧的清河王重曜一个眼神,重曜居高临下地懒懒开口:“住口,太子殿下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批驳的?还不向父皇请罪。”
几人都不甘心,直直的目光转过重曜去看豫王,豫王仍是身板直直地,似乎不为所动。众人知晓这是豫王的态度,这才纷纷跪下,这一下陛下的眼神微闪,豫王心里暗叫失策,重曜的嘴角轻轻一勾。
楼铮的目的达到,怎么能让陛下只忌惮太子而不忌惮豫王呢?拥有的越多,便该得到更多的鞭挞,这才是陛下的制衡之道。
楼铮微微低着头,任豫王一党将罪名胡乱攀咬,为豫王陷害太子的人越多,职位越高,太子就越安全。反之,豫王就越容易陷入被动的境界。
楼铮却听到陛下仍然问起自己:“楼爱卿方才还未说完呢?身为太子的外祖,楼爱卿如何看待此事?”陛下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受到方才的影响。
楼铮微微一怔,随即将难题留给豫王,“微臣倒是觉得此时有一个人比臣更有发言权。”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重曜轻轻瞥了豫王一眼,果然陛下也疑惑道:“谁?”
楼铮后退两步,左手伸出直指豫王,“臣说得正是豫王殿下。”
陛下眯眯眼,“豫王?”
连同豫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听楼铮解释道:“豫王殿下正是当时推荐太子殿下前去赈灾的第一人,豫王与太子乃是同胞兄弟,自然更加了解,当初是豫王殿下说太子仁厚,乃是赈济灾民的不二人选。如今锦州城出了事,倘若太子殿下失职,豫王殿下理应连坐。”
这下堂上的众人表情十分有意思,豫王党没想到楼铮还记得这茬,这下脸色好像吃了香椿树包子一样难受。连豫王本人也有些懵,当初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将太子逐出金陵,没想到楼铮在这找茬,果然是老江湖。
众人尴尬间你,忽然听到有人轻笑,朝堂重地,何人如此轻慢?寻访音源,竟然是清河王重曜,楼铮不紧不慢,“清河王殿下可知此地何处?莫不是将这里当成了那等游乐嬉戏之地?”
“怎敢?只是觉得楼司徒好口才,楼司徒若是生在南齐定然是清谈中的高手,若是生在战国也定能游走列国,真是可惜了······”重曜这话说得毫无重点,众人觉察出他不过只是想为豫王说话而故意转移话题罢了,豫王朝他点一点头,陛下眼中寒光一闪,也不理会,只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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