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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韩某给你带来的。这样吧,韩某从鲜卑地抢来三万余匹良马,正无处使用。阴馆县地狭,草场稀少,四处牧养也颇有不便之处。马老爷就为我带走其中的两百匹,给我减轻一点负担吧。”
马仪又惊又喜的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韩易说道:“这有何使不得的。只是韩某此番尚有军令在身,不便陪同马老爷返回阴馆县中。烦请马老爷拿我的手令,前往阴馆县中,寻乐彭索要吧。”
马仪听后,顿时连连拜谢。韩易又写下一封手令送予马仪,双方再三的拜别,这才一东一西的分离而去。
不说韩易向九原而行,只说马仪一路向东,来到阴馆县中,寻了旧识乐彭,取了韩易所送的两百匹良马,正准备离去。却有闻讯而来的公孙璎,请马仪父女在阴馆县中多留数日,以尽地主之谊。
公孙璎在宴请了马仪父女后,又问了一些韩易的近况,对马仪之女马雪儿颇为喜爱,不两日,就互以姐妹相称。又留了马仪父女数日,这才放走了马仪一行。
马仪一行出了阴馆县,一路向南,经太原、上党二郡,来到了河内郡,接着又马不停蹄的直奔武猛都尉驻军大营而去。一见武猛都尉丁原,马仪就大喜的拜道:“恭喜大兄,贺喜大兄啊。”
年约五十,神情郁郁的武猛都尉丁原,望见是马仪前来,立时拉出了几许微笑,说道:“原来是马贤弟啊,你从鲜卑地归来了?雪儿那丫头呢?在何处?愚兄又有何喜,值得贤弟恭喜的?”
马仪笑道:“他事休理,大兄不是一直因自已的官位多年不得提升而苦恼么?此时机会来了。”
丁原浑身一震,急欲出言问之,却又强行压住了急切。武猛都尉,银印。朝服,武冠。其以此官为千人司马虎贲以上、及司马史者,皆假青绶。此官名义上是高级官吏,可实际上只是一个准高级的千石守关都尉而已。
丁原出身贫寒卑微,年少时被任用为官吏。后为南县吏,当有贼寇来犯时,都会身先士卒,冲出追寇。因为不识经书,家境又卑微,是以为官多年,升职极慢,仅以忠诚、勇武而让他人知名。
在黄巾之乱时,丁原被任命为雒阳八关守将之一,镇守孟津港的南北两处渡口,丁原本部大营则驻于河内郡内。可是黄巾之乱结束后,多位平乱之将,皆因立功高升而他往,然只有丁原一人原地不动,依旧还是孟津港守将。
身为雒阳八关之一的守将,故然是朝庭深信的忠勇之将,但是职务枯糙无味,终生也难有立功升职之机。丁原如今年愈五十,再无升职之机,就要在孟津港终老了。身为心有大志之人,又如何能够甘心?
丁原淡然的笑问道:“哦?机会何来?”
马仪忙说道:“小弟二十余日前,在雁门关阴馆县曾听闻一事,南匈奴东进幽、冀二州的六千大军在阴馆县过境劫掠时,被阴馆县民击溃,此事大兄知否?”
丁原点点头,孟津港就在雒阳一侧,南北来往客商颇繁,雒阳城中有任何消息,孟津港守将皆比他处知晓得早。马仪又说道:“不知朝庭对于此事,是如何判定的?”
丁原沉思了一会,说道:“雁门太守控告阴馆县令纵容县民偷袭南匈奴军,意图坐视幽、冀贼势大盛。而并州刺史则说南匈奴残暴,借粮不成就行劫掠之事,被迫不得已的阴馆县民所破。车骑将军也与并州刺史之论略同。不等双方判个明白,南匈奴左贤王上书控告雁门太守无事生非,故意挑起南匈奴与阴馆县的矛盾,意欲从中取利。并州刺史与车将将军也随之改口,朝庭闻之,顿时大怒,认定此事当是雁门太守之过,特命人将之锁拿回京问罪。怎么,此事不对?”
马仪笑道:“仪在阴馆县得知,此事确实是南匈奴残暴,借粮不成就行劫掠之事,被迫不得已的阴馆县民所破。”
丁原皱眉说道:“如此说来,此事过在南匈奴?可此时朝庭正需南匈奴用命之时,就算得知,只怕也不会拿南匈奴如何吧。”
马仪笑道:“正是,此事双方皆有罪责,然双方正欲熄事宁人之时,却被雁门太守一意说破,因此双方皆告雁门太守不法。雁门太守平白的当了恶人,被罢官问罪。”
丁原迟疑的问道:“此事有什么机会么?”
马仪说道:“那南匈奴所害怕,急欲熄事宁人之事,正是大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