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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下了马车,随之,带着孩子们进了画馆。
如此一来。
围观的人众自讨无趣的纷纷散去了,他们就不信,苏先生和苏夫人能一直这样淡定,他们就等着看后戏了。
李婶子拿了火盆,站在堂内朝外头看了一眼,无奈的道:“这些人,都是闲的无事的,我去把白绫给烧了”
“李婶等等!”晏清喊住她。
“怎么了?小清?”李婶子已走到了门外捡起了白绫,差点儿就丢进火盆里了。
“白绫还是先不要烧了!”晏清对她道。
李婶子立即明白了小清的意思,她猜疑着问道:“莫不是祁府派人做的缺德事?为身在牢狱里的祁二公子报仇?”
“应该不会是祁府的人,他们不会蠢到急着来干缺德事,没有人证,我们仅凭一条白绫,也无从查起!这个就当物证吧!或许后面能派的上用场!现在我们则静观其变,生意还得继续的!”晏清冷静的说道。
“可…”李婶子思虑到这条白绫留着实在晦气。
晏清劝慰她道:“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李婶,听我的,你烧了一条白绫,也阻拦不住别人的害人之心”
“那好…好吧!”李婶子听了小清的劝,不烧白绫可以,但这晦气之物还有必要防的,她当即就拿着白绫赶去了一趟三祖寺,交托给了一位小沙弥,说是佛光可以镇压邪气。
早上被门前挂白绫的事一闹,晏清原以为生意上多少会受些影响,但一上午过去,画客们相继光顾画馆观赏书画,也都纷纷买走了自己看中的书画。
一百八十九
岚兰比贞儿酒儿小半岁,个头比她们也稍矮一点儿。但因平日里特别能吃能睡,小身板只顾横着发育了。
此刻,她睡眼惺忪的从被窝里坐起,肉嘟嘟的小肥手揉了揉眼睛,也是欢喜的来到师娘面前,乖巧的伸开了双臂。
晏清帮她穿上了袄裙,扣好了上衣排扣,疼爱的对她笑道:“伸展筋骨活动看看,哪里不舒服?或是紧了告诉师娘,明儿个,师娘再改改”
“好!”岚安伸展了筋骨,俯身弯腰,一系列活动做完后,她右手放到左臂腋窝下想了想道:“师娘,这里好像紧了,有点不舒服,右边也是”
“除了腋窝下,还有其他的地方紧了或不舒服吗?”晏清问她。
“嗯?没了!”岚兰想完摇了摇头。
“好!师娘知道了,那师娘明儿再改改!”晏清又帮她脱下了袄裙,让她快点钻进被窝里。
岚安试穿冬袄裙时,孩子们也都看着的,他们的这位小胖妹穿衣裳,显然没贞儿和酒儿美丽。不过,脸蛋儿却要比贞儿和酒儿可爱,套用师娘的话来说,就是萌萌哒。
安流随口打趣道:“师娘,你不觉得岚兰该减减肥了吗?你不能总给她改衣裳啊!她比刘瑄还能吃,这件袄裙,你明儿给她改了,再过个半月,你又得给她改了”
说完,屋子里齐齐笑出了声。
岚兰听了,羞愧的拿被褥盖住了头,不想理他们。
晏清递了他们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许这样笑话妹妹,将鹅黄袄裙搭在了手臂上道:“能吃是福!你们现在的年纪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岚兰吃饭从不挑食,吃什么都香。改改衣裳不算什么,只要你们好好读书就好”
“知道了,师娘!”孩子们齐声道。
岚兰卷缩在被窝里听了师娘说的话儿,才伸出了头,看着师娘甜甜的笑了。
晏清嘱咐他们早点入睡,为他们掖严实了被褥,坐床边给他们讲了一个简短的故事,讲到末尾,她见孩子们很快都进入梦乡了,自个儿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步出了屋外,掩上了门。
清晨,郎朗读书声入耳。
过了半刻,晏清和苏晋先后起了床,她拿了衣袍服侍她夫君穿上。
苏晋道:“昨晚为夫再三思考过了,娘子先前说的寒假有一定的道理,现在画馆正缺人手,娘子怀了身孕不宜操劳。此月已过半旬,便放孩子们半个月的寒假,为夫也好去画馆帮忙”
“夫君已经决定了此事吗?”晏清服侍他穿上了外袍。
“嗯!娘子知道便可!”苏晋握住她的手道。
“那好!”晏清看他笑道:“那自然听夫君的,半个月假,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也总不能留他们在私塾内待着,我看每日都带他们去画馆吧!一来可以学作画。二来清闲的时候,夫君还是可以给他们授课的”
“娘子说的是!”苏晋笑道:“还是娘子思虑的周全”
“哪有,我就是依着夫君的意思!”晏清服侍他穿戴好了笑道。
早饭后。
孩子们得知了夫子给他们放半个月的寒假,都兴奋不已。
苏晋和晏清带他们出了门,马车快驱使到了画馆门前,外头却传来了一阵杂噪。
贞儿忍不住好奇,挑起了帘角偷偷朝马车外望去了一眼,惊吓的她忙放下了帘角急道:“师娘,是画馆出事了”
孩子们一听,都颇为一惊。
“没事的!没事的!等会儿你们就坐在马车内别出来!”晏清的第一反应定又是恶徒来画馆闹事了,她安抚了孩子们,与苏晋对视了一眼,俩人想法不谋而合。
马车在邻近的商铺旁停靠了下来。
苏晋下马车前对他娘子道:“娘子陪孩子们待在车上,为夫去看看怎么回事?”
晏清拉住他道:“我陪你一起,恶徒来者不善,我在你身边放心”
“娘子…”苏晋顿了顿,点点头。
俩人下了马车,一眼便望见鸿雁堂画馆牌匾之下,挂了一条三尺白绫,并无见有恶徒在闹事。
围观的好事者将画馆前堵的水泄不通,不乏谴责质疑和看热闹的。
“麻烦让下!”晏清和苏晋走到了画馆门前,见冯叔和李婶子也来了,她问李婶子道:“李婶,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冯先生也是刚到,就见这样了,哪个缺德的?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李婶子急了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