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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数落的黑面透红,当着外人的面,汉子实在无颜,挣扎了一句:“哪个草原上的男人不是这么过日子的?”
“你还敢还嘴?”少女气得素面飞红,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拎起他的耳朵,娇音大吼:“你是草原上的男人吗?你就是大漠里的一匹野狼,都说狼吃肉,狗吃屎,我看你舒坦日子过多了,已经变成了狗了吧?”
“等一等!”见两人吵了起来,白无常横出一句:“我就想问一句,昨夜萨仁结亲,手把肉是不是苍狼安答做的?是不是也用刚抓过牛粪没洗过的手下的锅?”
苦问一句后,转脸看少女,满面愁容:“我现在舌头没味道,白鹿安答可不能骗我。”
虽然已猜到了九分,终于落实,这对男女,就是正北妖祖——苍狼白鹿。
难怪男人粗犷野性,女人有最美的眼睛。
“昨天没用牛粪做燃料。”苍狼不敢挣脱爱妻拎着自己的耳朵,狼狈的替白鹿回答白无常。
“那就好。”一口气放了下来,白无常抚着胸口,收起余惊。
“用的是羊粪。”苍狼补上一句。
听过这一句,白无常转身就抠喉咙,想吐尽昨夜的吃食。
干呕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仰天叫苦。
有他捣乱,白鹿再也气不起来了,狠狠的再转一下苍狼的耳朵,撒开了手。
转过头去,扑哧一声笑,背影娇美,融化冰雪。
爱妻不再责怪,苍狼再看黑无常,打了一个蒙礼,朗声直言:“我叫孛儿帖赤那,我的老婆叫豁埃马兰勒。”(孛儿帖赤那:蒙语——苍色的狼。豁埃马兰勒:蒙语——惨白色的鹿。)
黑无常还礼,白无常擦了擦唇角,打趣的对黑无常说:“小爷,这种绕口的名字说几遍才能记住?我当初就因为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才和他们结了安答,自此后,只以安答互称,省去了很多麻烦。”
白鹿明眸闪烁,对黑无常一笑:“和这么好看的弟弟结安答,我乐意。”扭头再掐苍狼,立即转作冷脸:“你怎么说?”
与白鹿夫妻几万年,苍狼心知爱妻一如少女,玩性不减,也不恼她故意夸赞别的男人,沉声问向黑无常:“你怎么说?”
雪为证,河为凭,四人对长生天盟誓,永结安答。
苍狼白鹿纷纷自怀中掏出结义之礼,却被白无常用羽扇遮住,摇头歉笑:“客地没有敬礼,改天我们返回时,再与安答交换结义之礼。你们的礼,先存下,给我们留一点面子。”
苍狼白鹿久居草原,早已有了草原牧人的豪爽,事事满足客人心意。
收回了结义之礼,苍狼抱住黑无常,行了安答的碰肩之礼。
白鹿也如苍狼,与黑无常轻轻碰肩。
她身上弥漫芬芳,娇躯柔弱,在与黑无常碰肩时,倒是让黑无常有些不太自在。
咯咯一笑,白鹿跳回苍狼的背后,挽着他的手,娇声连连:“以后,如果谁再说草原的安答不美,我就把黑君安答带给他看。”
“等一等!”白无常双眼瞪大,急忙插话:“为什么不带我给别人看?”
“你?”
竟然还有人自夸自美的?
苍狼与白鹿相视一笑,同时答他:“太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