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愣住,不明白玉萱为什么那么说。
    玉萱松了手,接过春草端来的清水服侍着安氏漱了口,又让安氏躺好,才对田嬷嬷道:“嬷嬷细想:眼下家里是祖母做主,父亲如今又有了新欢,我怕母亲承受不住,不如避出去吧。”
    田嬷嬷懂了,也点头:“是呀,夫人一颗心都在老爷身上,如今却要面对那个长相特别的钱姨娘。
    夫人虽然贤良,到底有着贵女的傲气!
    我真怕夫人受了不了这等侮辱,不如咱们去庄子上躲躲清闲,好好养养身子。”
    安氏要说什么,玉萱止住:“母亲千万别拒绝。
    这么多年您付出的是什么?在江家可摆过一天阁老嫡女的威风?如此她们还不知足,大伯母处处利用您,二伯母时时挤兑您。
    如今更好,祖母带来个钱姨娘,挑唆着父亲针对您。
    母亲还不好好想想吗?就算不为您自个儿,也得想想姐姐、哥哥还有我。”
    安氏流泪。
    玉萱又道:“不知道祖母是眼光看的太近,还是心里根本吃定了母亲不敢怎么样。
    大姐姐、二姐姐还要依仗着母亲说个好亲事呢,祖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折辱母亲。
    祖母不是要把持中馈吗?咱们就去庄子上,把侍郎府的中馈全给她。
    看祖母是能管出个花来,还是能自个儿给两个姐姐说个好亲事!”
    田嬷嬷听了也点头,跟着劝安氏:“四小姐说的再理。
    总不能即用着夫人,又折辱着夫人!
    太不把安家看在眼里!”
    玉萱道:“母亲若还是这般愚孝,不止女儿以后跟着受累,外祖母恐怕也是伤心。”
    安氏想到安老夫人多次的教诲,终于哭出了声音。
    田嬷嬷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玉萱又道:“嬷嬷快去再把大夫请进来吧,母亲吐了血下不了床。
    我真的很担心,是不是要找个好点的环境静养静养呢?”
    田嬷嬷心领神会,忙抹了泪出去请大夫。
    到中午,安氏被江睦桐踢的吐血下不了床的消息就传遍了侍郎府上下。
    姜婆子过来东厢探望,见安氏确实脸色蜡黄卧在床上。
    她又再三的问大夫,大夫每次答的都一样:侍郎夫人被踢伤,内脏受损,必须卧床静养。
    姜婆子信以为真回禀江老太太去了。
    玉菁也听闻了消息,跑出去要看安氏。
    谁料江老太太在玲珑馆门口安了两个婆子守着,拿着她在侍郎府立威。
    出不了院门,玉菁气的跑到屋子里乱砸一通,大声咒骂江老太太。
    传到江老太太耳朵里,玉菁又被多禁了一个月的足。
    直到玉萱忙完安氏那里,吃午饭的空,才听雁书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
    玉萱对玉菁的暴脾气颇有些无奈:以前玉菁替自己出气,玉萱还很高兴。
    可是看着玉菁的爆脾气也让她自己吃不少亏,玉萱就有些心疼了。
    她将碗一推,对雁书道:“母亲这里也没事了,咱们去看看姐姐吧。”
    玉萱带着雁书来到玲珑馆,其中一个守门的婆子为难的说:“四小姐,老太太又吩咐了要禁三小姐的足。”
    雁书道:“奇怪了,老太太只是说禁三小姐的足,又没说不让四小姐进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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