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她的手,只觉得手心一片粘腻,心里也跟着惶恐起来:‘是,我看见了。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日我同你讲那件事的时候被别人听见了。
    ’碧儿摇头道:‘不会,那天我都将周围检查了。
    除非那偷听到的人法力要胜过我很多。
    唉,都是我不好,不该心急去追那解通天,现在人没追到,反而把宁仙子和炼日珠一起丢了。
    ’”
    “我道:‘碧儿,咱们还是把我当日在将军府告诉了你那件秘密的事情告诉曾兄吧。
    ’碧儿道:‘祝大哥,都是我不好。
    但是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若是宁仙子因为这遭出了大事,我还好说,天音净宗和丈天门只怕都不会放过你,要问你的罪呢。
    ’我当时也慌了,忙问:‘那该怎么办?‘碧儿笃定道:‘咱们且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什么能用到咱们的地方,就尽力帮忙。
    但是祝大哥,’碧儿将手指抵住我的嘴,柔声道,‘你一定要保守住咱俩之间的秘密。
    ’”
    “那几日丈天门里,就我、碧儿和冷兄最闲。
    冷兄吃了方姑娘好几次闭门羹,虽然他自己热情不减,也决定暂时不去打扰将军府,省的引起方姑娘的反感。
    那天我和冷兄在院子里赏花,冷兄分析这几日的事情,说没准儿这件事就是庄逸子放出来的,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宁仙子身上,倒没人去注意他了。
    若是宁仙子身上的是个假货,那乐子可就更大了。”
    “我笑他想的太多,宁仙子和他无亲无故,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
    何况看现在天音净宗的反应,可不像是早就知道宁仙子要做挡箭牌去吸引魔门和阎门的目光。
    冷兄听完我说的,就兴致勃勃的将宁仙子的得失一条条列了出来,最后得出结论,说除非宁仙子得失心疯爱上了庄逸子,不然决不会为他做这么大牺牲。”
    “又过了几日,曾兄总算闲了下来,告诉我们宁仙子已经被救下来,现在被其师尊甄灵素掌门带回天音净宗疗伤。
    我问他那炼日珠可抢回来了。
    曾兄道:‘说来也奇怪,那炼日珠,我们没见着影,阎门那些人,将宁仙子掳去的时候本来是能感受到炼日珠的气息的,过了两日也感觉不到了。
    宁仙子又很快昏了过去,他们什么也没逼问出来。
    ’”
    “之后我和碧儿很快就离开了洛阳。
    听说冷兄现在还没得到方姑娘的芳心,那方姑娘在那不久后大病了一场,大夫说她是水土不服,于是方姑娘和母亲又回去了济南。
    冷兄给她寄去了许多信,过了好久她终于肯回,两个人你来我往,倒成了对笔友。”
    “三叔,”
    祝瑞珩道,“洛阳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祝溪岩道:“最后这炼日珠只怕还在那庄逸子手上。”
    “为什么?”
    祝玉珩问道,“那宁仙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祝青微微一笑:“我看啊,是庄逸子做了个假珠子给宁诗暄,那假珠子可以模拟炼日珠,但时间一长就失效了,所以阎门的人才突然感觉不到宁诗暄身上炼日珠的气息了。”
    这一晚祝青珩睡的极不踏实,她隐隐觉得心中有个谜团还没有解开,却也想不出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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