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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日里的一整天,我变得无比消沉,把所有的书都搬出来,摞在桌子上,形成围墙,我钻在中间,盯着桌子上的一行字发呆,那行字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刻在桌子上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最后一节自习课终于上完了,我觉得这一天就像是一场梦,我忽然陷入了多角恋爱关系,瓶底子在前面发了疯的读课文,桑榆更是比往常要安静一倍,我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她俩面前,她俩谁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MD,我怎么感觉我就像个罪人一样。
我走出校门,掏出车钥匙,摁下解锁,宝马车闪了几下,有几个同学站在那边说:“哇,看见没?那是夏尔。”
“听说他爸当了村长以后,有个富豪给他爸投资了呢。”
“怪不得他突然会有钱了呢。”
“那辆车多少钱?”
“估计怎么也得二百多万吧。”
“我的天呐!”
这时,桑榆从校门走了出来,我从班里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整理书包,平时我们都是一起走出教室,一起下楼,再一起出校门,今天她整理书包整理的很慢,我觉得她是有意和我错开时间以来躲避我。
桑榆的两手搭在她双肩包书包的肩带上,沉甸甸的马尾辫落在围巾上。
我差点儿脱口喊出她的名字,我想说:“嗨,上车吧,天怪冷的,我送你回家。”
但桑榆眼都没斜一下,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不向我这边看的,唯有桑榆,她的眼里,仿佛没有我一样。
等他走远了,我才上了车,我刚发动车子,狗二就钻进来了:“我CAO,你啥时候买车了,牛逼啊,这车不得个几百万的。”
我没理狗二的茬,驾车离开学校大门。
“今天你到底咋回事儿啊。”狗二说。
“你觉得我会喜欢瓶底子?”我边开车边说。
“不会。”
“那还说什么。”
“那玉佩是咋回事儿?”
“我说她家穷我送她的你信吗?”
“信啊,为啥不信。”
冬季昼短夜长,天已经黑了,我开着车和狗二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天太冷了,不知道房东太太怎么样。”我忽然想到了房东老太太,每年的冬天都是我和狗二帮忙把煤炭给买回来堆放在院中的角落里,今年入冬我们一如既往的做了这件好事。
我和狗二到超市买了些东西,开车向西面走去,房东太太的房子位于三十里镇西面的一片瓦房区。
平时紧闭的铁门今天却意外的敞开着,我走进院中喊道:“老太太,我们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我,正房中没有灯光,不对啊,这个时间房东太太一般都在看书,今天怎么连灯都不开呢。
“老太太……”狗二喊道。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走,进去看看。”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打开屋门,在黑暗中摸到墙上的灯开关,外屋也没有人。
“好像不对劲儿。”狗二低声说。
我把塑料袋放在地上,放轻脚步,握紧拳头,轻轻推开里屋的门,外屋的灯光照到里屋的地上。
啊!
房东太太竟然躺在地上!
我和狗二冲进屋里大喊:“老太太!”
房东太太后背和脖子处有几根银针,她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
“快,快,去医院!”我嘶声道。
狗二已经忍不住泣不成声,他双手发抖,哆哆嗦嗦的帮我一起把房东太太抬上车。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他摇摇头说:“安排后事吧。”
我和狗二就像五雷轰顶一样,我跌坐在长椅上,我的心就像被撕成了几块一样,但我又忽然站起来抓住医生说:“怎么回事?死因是什么?”因为我忽然想起了房东太太后背和脖子上有几根银针,这肯定跟苗疆十二针有关系。
“有可能是她自己研究针灸术的时候误扎了自己的穴位。”
“针灸术,经脉具乱!”
“大概是,我们是从西医的角度来抢救的,中医博大精深,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中医高手了,还请原谅我们的无能。”医生低着头说道。
谋杀,绝对是谋杀,一定是那个杀人组织干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谋杀房东太太?杀人之后为什么又会在房东太太的身体上留下银针?一连串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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