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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存在。
他能感受到粘稠的鲜血涂满了自己的身体，汗水如同瀑布一样流下，喉咙干渴无比。
不计其数的细小伤口传来阵阵痛楚。
“靠！痛得好！”萧衍终于张开嘴说出了一句话。再痛也比之前身体失控时的感觉要好。那种仿佛溺水一般的无助，让萧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格里菲斯……”罗泽一直不敢靠近，直到萧衍停止了杀戮才远远得问道，“你还好吗？”
“唔……不太好。”
成百上千头丧尸的残肢散落在附近，士兵和契约者们都目瞪口呆得看着他。
整整一条街的丧尸中的大部分被一个人类砍成了一堆碎肉。
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步兵们还试图跟上来和萧衍一起清理丧尸，但是很快就被这股狂暴的杀戮旋风吓住了。
钢齿“呯”地一声爆裂成了一堆绿色的粉末。这把锋利的魔法装备在刚才的白刃狂舞中耗尽了耐久，直接泯灭了。
“我需要一把新的副手武器，”萧衍心痛得看着剩下的血斧，生怕它也突然碎了，“好亏啊。”
虽然体力几乎耗尽，但是萧衍还是能走动的。在拒绝了罗泽帮忙的意图后，萧衍跟着逃难的大队步兵一起撤回了防线内。
“请你和我们来一趟。”一群士兵围了上来，带队的中尉脸上带着恐惧、敬意和好奇的神情向萧衍说道，“医生们需要对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看你有没有感染。”
罗泽探寻得看了眼萧衍，后者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下看法，觉得没必要拒绝，就随着士兵们向瑞文医院大楼走去。
几个医生打扮的人小心地给萧衍进行了检查。
“真是强壮的身体啊！简直像猛犸象一样！”检查萧衍的医学博士连声赞叹道：“只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而且都已经收口。毫无感染的迹象。”
陪同的士兵们都送了口气，中尉向萧衍敬了个礼：“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接下来请你随意，我们要回到防线上去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希望再抽取一些你的血液进行研究。”医学博士扶了下自己的眼睛，“我是瑞文大学基因遗传学博士海德里希。”
“这没问题，海德里希先生……”萧衍一边披上医院的外套大褂子一边说，刚才检查点时候，护士们把萧衍送进消毒间好好清洗了一番，现在他浑身都是谈谈的肥皂香味。
“海德里希博士……”博士纠正道。
“非常抱歉，海德里希博士。您是否认识斯特拉齐博士？我们在瑞文大学和他有一面之缘。”
罗泽就站在附近，刚才一直有些害羞得看着赤裸的萧衍，此时听到斯特拉齐的名字，立刻浑身一紧提防起来。
“噢，你们见到他了，斯特拉齐安全吗？他是我大学时的舍友，在这个领域很有天份，不过有些……你们懂的。”海德里希博士一边调整仪器一边说道，“对，就躺这个床上。我们要抽取一些血液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