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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可是此时,玉繁华的纵容让明容歌突然沉默,谢谢两个字对他们之间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然而,她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玉繁华所有的好,明容歌都会铭记在心里,她会用今后的日子,一点一点慢慢还。
皇城内,大理寺。
作为一个国家最高的刑狱审判机关,里里外外自然是森严壁垒,卒人亦是威严肃穆。
玉繁华从下了马车开始就一直牵着明容歌的手,每每有上下台阶时,更是停下来叮嘱她小心一点,直到行至关押着假孙武和假孙雪儿的铁牢外,才松开手让明容歌自由活动。
这一举动,看得刑部尚书于傅和大理寺卿钟正、大理寺丞赵朴登以及一众大理寺士卒全都直了眼睛。
先不说这陌生女子如何倾国倾城,就单单太子殿下对她的关心备至,足已经令他们瞠目结舌。
难怪他们不认识明容歌,这十六年来,她在曦城内是出了名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没几个人见过定国将军府小姐的容貌,关于她惊才绝艳、天资聪颖的话,那都是传言。
看那陌生女子独自进入铁牢内,于傅和钟正都面露为难,“太子殿下,那是重大疑犯,轻易不可探监!”
提出这话的是钟正,面对公事他一向刚正不阿不畏权势,于傅在一旁也表示同意钟正的话,赶紧跟着点了点头。
而玉繁华的视线却一直在明容歌身上,他轻描淡写地问一句:“两位大人多虑了,那是定国将军府的明小姐,她是来问问凶手关于英武候的下落,有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问题!”
于傅、钟正一听那是定国将军府的遗孤,顿时转头看向那女子的背影,这一次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太子殿下与明家遗孤关系亲密,这绝对是重大消息。
铁牢内,明容歌自动忽略了劳外的话,她看向躺在破木床上的男人。那人没了孙武的假面具,赫然是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他的脸上有一条难看的刀疤。
明容歌走近床边,那男人睁大双眼怒视着她,脸上那难看的刀疤也变得狰狞恐怖,从他的眼神中,明容歌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大概就是像这个男人这般。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明容歌凝眸盯着男人的脸,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
“因为你是明子倾的女儿!”男人咬牙切齿,可惜他不能动,他若是可以动,他一定会亲手杀了眼前的女子。
明容歌听言冷笑,莫不是因为他爹生前在战场上杀了人,此人是寻仇来的?真是可笑!
她眼中带着骄傲,说起她的爹。“我爹是一代战神,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你就为了这个?来寻仇?”
那个男人又道:“明子倾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是英雄;大年夜里杀了全村几百口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就是禽兽!……可惜他死的早,不过他的家人必须替他偿命。”
明容歌皱眉,她相信她爹不会杀一群无辜老百姓。就算有,但那时隔多年,单凭这个陌生男人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真相到底如何,她会自己去查,不需要听别人说。她冷静下来,又问:“那毒药,你又从何而来?”
这一问出口,那男人居然面带畅快,“那是村里老祖宗留下的,天注定要用来为村民报仇的。”
“你是那个村里的幸存者?”她再问。
“是又如何?最后不过一死而已,是之前为村民报仇,我也死的值。”男人倒是有种解脱的高兴。
“可是你妹妹也会因为你而死,你知道吗?……或者说,会因为你而生不如死?”明容歌却抓住了他的弱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果然有弱点。
“我可以救她,但你必须告诉我当年是谁救了你们?现在又是谁派你们来装成英武候兄妹的?目的何在?”有弱点就可以谈条件。
“……”男人似在犹豫要不要出卖主家。
“你可以不说,不过你那无辜的妹妹会比你更惨,女孩子嘛、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总会有很多男人想要……”她继续撂狠话,就不怕他不妥协。
“住口!……我说,但我妹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答应我让她好好活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男人爱他妹妹,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妹妹的幸福。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省心,说吧……”明容歌终于露出了绝美的微笑。
她的要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