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什么啊“先皇嘱咐,照顾幼弟,不忍其孤身离京……”
    他慢慢笑了起来,“好人让你一个人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自言自语后又是沉默,长久地盯着墙上一副苍松水墨画,手指动了几下,忽然站起来。
    在他就要揭下字画时,远远传来薛嘉萝的声音:“熙熙——”
    生机勃勃,喜气洋洋。
    他停下,转身开了房门,薛嘉萝一下扑过来,脚腕上不知戴了什么,叮当作响。
    周君泽也发现了,“真像只哈巴狗。”
    薛嘉萝歪着脑袋,“哈巴……狗?”
    周君泽亲了亲她,“给你起个名字,叫哈巴狗。”
    薛嘉萝被他亲了,还以为哈巴狗是什么好东西,也仰起头回亲他,声音清脆:“你也是哈巴狗……”
    院子里的下人听到这里都深深埋头,假装没有听到,而周君泽并没有发脾气,他对薛嘉萝有着特别的耐心。
    “只有你是,我不是。”
    他揽着她走下台阶,回头再看了一眼书房墙上的水墨画,“走吧,带我的哈巴狗出去遛弯。”
    周君泽本打算带薛嘉萝出城的,走到一半,听侍卫说吴七家中有宴席,无法陪同,就改道去了吴七家。
    吴畅家中宾客盈门,他正陪着父亲待客,他的小厮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是老小坐在尾座,悄悄起身也没有人发觉,就顺着墙根出去了。
    他边走边问:“已经进门了?”
    “是,还好当时门上有小厮跟您出去过,认识那位爷,连忙请进来带进您院子里。”
    小厮跟在吴畅身后,边说边跑,“还带了一位小姐,不知该不该让府里姑娘作陪?”
    吴畅脑子里首先想起那天在熙王府见到的侧妃,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加快脚步,“不用,你先去找找罗家三少爷在哪,将他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找来。”
    不知道罗三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惦记熙王侧妃,简直惊世骇俗,说出去够他死一百次的。
    吴畅回到自己院子里时,薛嘉萝正在摘他养在窗下的兰花。
    本来她只是看看,最多用手摸一摸,她想要什么从来不会直接伸手拿,是周君泽觉得她可怜巴巴,蹲在窗下也不好看,于是让她摘下来。
    那兰花是别人从深山挖出来送给吴畅的,最近才开花,他心里滴血,强迫自己不去看。
    “我的祖宗,你怎么突然来了?”
    “侍卫说你不能出门,只好我来找你。”
    周君泽说的理所应当,“罗三跟凤小九是不是在你家?都叫来。”
    吴畅冷汗都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不然我让下人先去找找?”
    “不必了,让侍卫去。”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侍卫在别人家里横行有什么不对。
    吴畅心想,完蛋了。
    就罗老三那天从熙王府回家后魂不守舍到现在的样子,等他来了,肯定要出事。
    正在想着,突然身旁多了一个人,接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被娇嫩的手轻轻握住。
    他后颈汗毛倒竖,不敢转头看。
    薛嘉萝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花,给你……”
    “啪”
    地一声,周君泽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薛嘉萝的手被打中,怀里的兰花掉在地上,她立刻红了眼睛。
    周君泽的表情严肃阴沉,“不许哭!”
    吴畅的手也隐隐作痛,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尴尬的只想赶紧离开,只身刚一转身就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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