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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眼前的美景,武旦忍不住发出感叹。
触景生情,有感而发,这本是一件极雅致有格调的事,只是无奈武旦的曲太高,亭中唯一的听众却是相喝无音。
其实,并非李成秀没有听到武旦的有感而发,也不是没有听懂,而是,她现在所想的却不是什么“无处不光辉”,而是杜甫他老人家写的那道《曲江》。
如今大周里忧外患,如若处置不当,怕是过不了多久就有人写下:“少陵野老吞声哭,春日潜行曲江曲。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忆昔霓旌下南苑,苑中万物生颜色。昭阳殿里第一人,同辇随君侍君侧。辇前才人带弓箭,白马嚼啮黄金勒。翻身向天仰射云,一笑正坠双飞翼。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清渭东流剑阁深,去住彼此无消息。人生有情泪沾臆,江水江花岂终极!黄昏胡骑尘满城,欲往城南望城北。”了!
只是不知,那时她李成秀又将在哪里?还能不能听到这首诗。
一时间,亭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魏老宦带着宫人轻轻地走进亭子里,本想不出声响地放好东西,哪知脚下的枯枝却坏了他一片好意,他到底还是打扰到了两位主子的雅性了。
武旦回过神来,朝李成秀恶作剧地大喊:“喂,你要的东西搬来了!”
李成秀给吓得一激灵,狠狠地瞪了武旦一眼,骂道:“你毛病啊?”
魏老宦与诸宫人,自是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了。
挽袖子净手,李成秀问武旦:“你想喝什么?”
“随便!”武旦道。
“没有随便!”李成秀咬牙恨道,她一生中最恨的便是这“随便”二字!
“那就是客随主便。”武旦倒也随和,改口说道。
李成秀都叫武旦给气笑了:“也不知道谁是客,谁是主!”眼波流转,计上心来,笑着说:“既是到了这芙蓉园,不如就喝这园中的芙蓉茶?”
机灵的魏老宦当即便道:“还真有渠芙蓉花。”说着便找出一个黑色的瓷罐来,“真就是这园中出所的,去年懿怀太子爱喝芙蓉粥,太子让老奴特特地带人来这园中摘的。还是老奴自己亲手晒制的呢!”
打开罐盖,一股莲花的幽香扑鼻而来,李成秀却是秀眉微颦,说“花儿倒是香,却是少了几分渠芙的清冽之气。”不经意地看到了池中的翠绿,于是朝武旦笑道:“你去水中取一枝渠芙蓉的叶子来。”
“哪需得劳动太子,老奴去就是。”魏老宦连忙自告奋勇。
“不,就要他去!”李成秀嗔道:“不惯他脾气。”
“这本是老奴份内之事。”魏老宦说。
李成秀不干,说道:“我煮茶,他凭什么就采不得花叶?”
“要不,老奴采了花叶来替娘娘您煮茶?”魏老宦立马乖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