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嘴碎,听到这里想起什么,插嘴道:“我倒是听说过男子在外建宅子的,为的也不外是养外室这样的腌臜事,可锦丫头是个姑娘,又快嫁人了,怎么就也在外面起了宅子呢?”
    元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叫白夫人很是别扭,她复又言道:“这天下姓重的姑娘也不只她一个,没准是别家的姑娘。”
    “夫人,我想起来了。”
    沈宁姝心里早有准备,只面上故做顿悟道,“我听说那宅子起的不顺利,似乎是买木料时被人骗了银子。
    帮着重锦料理那些事的也不是别人,就是她那丫鬟春语的父亲。
    前些日子他们被骗了银子,还到衙门里报了官呢。
    只我爹在衙门里有相熟之人,正巧也识得那春语的父亲,便将他们报了官的条子拿了给我看。
    哦,我那日顺手放在荷包里了。”
    沈宁姝说着,站了起来,在身上的荷包里摸出一张纸,递到白夫人面前,“夫人你看,这是春语父亲的名字,这是他的手印。”
    白夫人再是有意解释,面对这纸张也是无言以对。
    未来的儿媳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事,偏还是被元氏母女这样势利的人发现的,真是太令人尴尬了。
    沈宁姝又说:“前些日子,我听萱妹妹说,锦妹妹变得有些爱财,打赏下人也分了几等,最多的不过五十钱,听说她还把自己的首饰和衣裳拿到外面卖了,换了不少银子呢。
    按说锦妹妹原也不这样,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白夫人面色已是越来越难看,“……那丫头打小是有些淘,他哥哥又有些风流,也说不准是在跟他哥哥谁胡闹什么。”
    正说到这里,她屋里的丫鬟来了,有些慌张地到她耳边说了什么。
    她听了,忍不住站了起来,只心里满是震惊和后悔。
    建宅子倒也罢了,竟还私会?!
    这重老太太到底是给她推荐了怎么一个姑娘。
    这门亲事到底还是订得太草率了,果然容易出了岔子。
    看来是万万不能叫重锦嫁给邵斯云了。
    迫不及待把重锦的事告诉白夫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重萱。
    昨夜柴房“捉奸”
    不是她连环计的最后一环,今日将丑事外扬才是。
    自那日被韩离当面羞辱后,重萱对重锦的怨恨便越来越深,与姜氏一合计,两人便想到了这一出好戏,不仅让重锦背负了不贞之名,更要坏了她的好姻缘。
    巧的是,沈宁姝正好也到白夫人面前把重锦告了一状。
    她对重锦建宅子的事早已绸缪多时,未免空口无凭,还专程让人到衙门里取了“证据”
    ,准备好说辞之后,才随母亲到了邵府。
    而此时身在祠堂的重锦还不知道,居心险恶的人都已经凑在了一起,目标一致地将矛头对准了她,要把她这一段两世期盼的姻缘戳个千疮百孔。
    把邵斯云再一次从她身边夺走。
    *
    多事的中秋之夜过去后,重府迎来一个看起来很平静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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