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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绕开监控摄像头,一路上也没遇到巡逻队,很快回到家家里,却久久难以平静,睁着眼睛到天亮。
我草草洗了把脸,吃了点昨天的剩饭,就起身出了村子,径直朝丁大力家所在村子跑去,我心急如焚,一路小跑,累了个半死。
翻过重重高山,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丁大力家所在的村庄。
这是一座异常偏僻的村子,跟我们村比起来,要落后很多,村里以土砖房居多,偶尔点缀着几栋红砖房子,显得特别另类。
我遇上一位牵牛饮水的老头子,向他打听丁大力家,老头儿对我投以怪异目光,朝村后一指,说:“最破的那家屋子,就是他家了。”
我沿着一条泥泞的道路朝前走去,道路上坑坑洼洼,像被炸过,路中间夹杂着猪牛粪,非常恶心。
我走到村后头,果然见到一栋低矮的老式土砖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不用猜就知道,这一定是丁大力家了。
我敲了敲漏风的木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谁啊?”
“我找丁大力老婆!”
里面声音停顿了一下,女人突然泼辣起来,说:“我不是他老婆,他杀人坐牢去了,你们要债去牢里要,他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我又敲了敲门,说:“我不是要债,我来问你一件事,跟月梅有关。”
屋里响起哗啦一声,像是碗砸破的声音,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立在门口,狐疑的望着我。
我仔细打量着她。她穿着陈旧的的确良褂子,衣服洗得有些泛黄,留着短发,看起来干净清爽,她眉目立体,虽然满脸皱纹,还是能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我更惊奇的是,我竟然在她的眉眼中,隐隐看出我妈的影子。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我,说:“你是谁?”
她显然想不明白,像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怎么会认识她?
我轻声道:“我是月梅的儿子。”
老太太瞳孔收缩,显然被惊到了,她突然尴尬起来,双手在衣服上乱擦着,说:“快快进来……外面热……我给你倒水。”
我走进屋里,屋里光线暗淡,有股阴森的气息,屋子虽然又窄又旧,老太太却收拾得很干净,里面透着一股清香,十分怡人。
老太太给我捧来一杯凉茶,我小饮了一口,清香中透着甘甜,十分味美,我浑身的暑意顿去。
老太太在我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我,口气变得十分柔和,眼里的慈爱,是怎么藏都难隐藏下去。
她像是要确认,“你是月梅的儿子?那你叫晓丁?”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丁大力没骗我,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我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别骗我,毕竟我爸妈已经走了,我已经成了孤儿。”
老太太眼圈一红,落下泪来,道:“苦命的孩子,你只管问,老太太我一定知无不言,绝不会骗你。”
“好!”我提高嗓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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