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脑袋的兰阳腿脚虚浮,配合旁人的动作,直接跪在了台上。
    袁博康大声呵斥:“你错了吗?”
    兰阳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曾经的你多么听话,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病情甚至都在慢慢转好,很快就要康复了,”
    袁博康缓缓叙述,痛心疾首的道:“是谁改变了你?”
    他对着不作反应的兰阳长篇大论,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最后才道:“……我很心痛,可没有办法,今天要有两个人上课了,第一个是旧病复发的兰阳,第二个是我们病入骨髓的点点。”
    齐点点猛地抬头。
    袁博康朝她展露一个和蔼笑容,缓慢且故意的问道:“点点,你有什么话要说?”
    跪着的兰阳离齐点点不过三米之远,单单台上就有七八个工作人员,其余人员散落在台下,穿插在病人之间站立。
    礼堂面积不大,研究所的人几乎全在了此处,仅留了一人通道供人出入。
    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可此刻齐点点比之他们还要无用。
    她武功尽失,以不堪资质从头再来,尚未突破功法第一层。
    不过很快了,齐点点缓缓收紧五指,感受到指甲嵌入肉里的刺痛,一字一字的道:“无话可说,仅有一言。”
    历代齐教圣女皆言:上天无眼,行恶者不报,吾代为罚之。
    她神情平静如水,双眼不起波澜,漆黑如深潭盯着袁博康,道:“天不降报应,吾罚。”
    袁博康一怔,乍听到到文绉绉的古言,他下意识的想笑,触及至齐点点眼神,硬生生的停住了笑意。
    他从未在野外生存过,此刻却忽然感受到了被嗜血野兽视为目标是什么感觉,他汗毛直立,冷汗一下子出来,湿了整个后背。
    幸亏不是夏天,否则冷汗浸透衣物,可让人轻易看出袁博康徒生的恐惧。
    不再犹豫的,袁博康匆匆挥手,改变了想法:“点点病情加重了,先给她上课吧。”
    和第一日的情况一般,齐点点被带进了小黑屋,看到那熟悉的电击设备,她闭上眼睛,任由旁人将自己绑在床上。
    袁博康心有余悸,难以忘怀她先前的表情,瞧瞧对工作人员嘱咐了几句。
    冰凉的仪器接触到肌肤,不作任何停留的将电流导进齐点点体内,带着刺骨难耐的疼痛,顺着她的血液传入四肢骨髓之中,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工作人员加大了按压她四肢的举动,防止她的挣脱,饶是遵循袁博康行事的他们,此刻的眼神中都隐隐带着怜悯。
    此次的电击力度比以往大上许多,结束之后,这个女孩子注定要痴傻了。
    好像有人用成千上万根又粗又长的锥子,狠狠扎透了皮肤,扎穿了肌肉,扎进了血液中搅动,又好像有人用大锤一下下的死命敲砸着骨头,将她整个人都击成了粉碎。
    齐点点脑海中嗡嗡作响,像是置身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又像是处于静到出现幻觉的环境中。
    她听不到脑海中原主是否有因为疼痛在哭泣,她的意识似乎已经飘离了身体,晕眩的一阵阵袭来,她的眼前漆黑,竭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中。
    隐隐中,齐点点似乎真的看到一团气在身体里缓缓成型,教中.功法无名,丹田之气成型,便是突破第一层的象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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