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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她的期望,她的期待在慢慢落空,终于,她不再等待,终于有人将他从她的心里彻底挤走。
那个人叫北界王。
一个勤劳爱民,脸上永远带着忧郁的少年,一个永远不会让她受委屈,却永远愿意站在她身后的郎君。
捂住胸口,沈蝶舞两行热泪流的更急,心,痛的如刀绞一般。
“大王——”双手捂住脸,呜咽的稀碎的哭出声,沈蝶舞哭的全身颤抖。
是啊,她舍不得,她的确舍不得,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疯狂的眷恋北界王。
也许从回到宫里说从不接近她开始,她以为北界王做不到,可是北界王做到了,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么多年,第一个人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她记得有一年,东界王让她陪贵宾,让她送贵宾回房,她是不想去的,可是东界王那么坚持,她就去了。
那一次,若不是丫鬟们的全力相助,她差一点就*给了那个贵客。
而东界王,至始至终就在门口站着,在丫鬟们扶着她回房的时候,还急匆匆的去安慰那个贵客。
她知道,也许那一刻,她就应该死心的,可是,心底的爱跟眷恋,还是让她败给了东界王的软侬细语。
也许是那一次在接待大梁使臣的时候,使臣让她跳舞,北界王把使臣绑起来开始的吧!
其实有什么呢!她在那一刻,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跳就跳吧。
因为这个来往于西秦跟大梁的使臣,春夏秋冬,哪个季节没有看到她跳舞,哪一次不是都是她陪酒。
她以为北界王叫她出来,是跟东界王一样是让她献舞陪贵客的,她的心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很快的也接受了现实,因为这就是她的命运,东界王说过,护国嫡女,就是这样命运的,她得接受。
可是接下来的事儿,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北界王因为大梁使臣几句侮辱她的话,竟然把大梁使臣绑了起来,让她丢飞刀,她吓坏了,因为东界王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得罪大梁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去相劝,可是北界王不听,强硬的拉着她出去,空旷的院子里,北界王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把手里的刀丢了出去。
随着刀子丢出去,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冰层融化的声音,来自她心底冰层融化的声音,那一刻起,她知道,也许往后的岁月里,她的心里,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可是北界王对她的感情是模糊的。
她以为北界王不爱她,因为长时间来,北界王从来没有来过后宫,她也曾亲眼看到过北界王跟南界公主在人前人后的恩爱。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安于室,退出这场感情的争夺,可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
于是,她决定最后为北界王做点什么?!让北界王也觉得,其实她也是有用的。
于是,她主动要求去东界劝和东界王,因为当时的那个情况,她自认只有她能出来,只要她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北界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生气的把她撵了回来,跟她说,不要让管任何事,让她回宫去。
那一路上,她是哭着回来的,她清楚的感觉到,北界王是在意她的,是在乎她的,或许,她的深情终于有了依附之处。
所以,她决定一试,她决定去帮助北界王,虽然后来受了北界王的责备,但是她当时多想跑进北界王的怀里,把所有的心里话告诉北界王。
可是普兰馨来了,占据了那个怀抱,没有她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位置。
可是,她不相信北界王是不爱她的,因为每一次,她对上北界王的目光的时候,不管在任何地方,空旷的原野,还是吵闹的人群,还是普兰馨在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都是愧疚的,无奈的。
不要说她看错了,她没有看错,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太多太多的愧疚,这个信息,也让她在无数个难熬的夜里,一点点的熬了过来,让她觉得,她是有希望的。
可是普兰馨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明里暗里的警告,不让她靠近北界王,后来,她的真的怒了,她是真的怒了,才想了个办法,决定疏远北界王跟普兰馨的关系。
可是,还是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北界王到的时候,是直接抱的正在抽打她的普兰馨,而不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她。
于是,她再一次失望了,那一天,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她开口问出了心里的话,却又在北界王的眼睛里看到了所有的希望。
所以再一次,她又重新燃起希望,并且换掉了所有的人,她决定,只要普兰馨能够容下她,她一定跟普兰馨好好相处,绝不让大王再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她想跟普兰馨和平相处,她想待在北界的后宫一辈子,可是现在看,只是一场梦了。
多么可悲,她多么可悲,不管她要的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最后都会发现,还是个梦,还是自己在做梦,在做着自己编织的一个梦,到头来还是一点点的粉碎,都是她的幻想。
泪水泛滥中,沈蝶舞哭的全身发抖,稍稍动身,手指的缝隙看到了一旁小桌上的一个红色的喜带,牵着新人两头带子,整整齐齐的叠着在托盘上放着。
再次闭上眼,任由泪水泛滥流出,沈蝶舞无声的痛哭,痛哭了好久之后,泪眼抬头看屋顶的房梁,转头看那个细带红绸。
哭着坐起身,看着地上撕的破烂的衣衫,悲痛中,光着身子起身,伸手去拿桌下的红绸,只是看到了桌子上托盘上的喜服,无声的哭着,沈蝶舞颤抖的伸手去拿那件红的耀眼的喜服,一手拿着红绸,一手拿着喜服,走向了梳妆台。
流着泪,将喜服一件件套在身上,坐在梳妆台前,趁着昏黄的烛光,看着镜子里面满脸青紫的女子,轻轻地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梳着如缎般的长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脑海中闪着第一次在门边,北界王那张惊慌羞怯的脸,沈蝶舞对着镜子,含着泪笑了。
我不要富贵,我要的只是跟你举案齐眉。
北界王一定不知道,那年梨花树下,其实出来之前,她就在门内看到了,那个白衣少年郎,背着手虽有所思的站在门口,黄昏的晚霞中,后面是朵朵白色梨花飘落中,阴沉着少年郎深沉忧郁低头沉思的脸庞,让她迟迟不想把门打开,不想毁了她心中的那一幅绝美的景色。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梳子再次落下,镜子里沈蝶舞含着泪,由衷的笑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在每个半中午的时分,站在墙外看着宫殿里的那条路,因为也只有在半晌午的那个时候,她才能看到北界王从正殿中走出来,或是从后面的主殿找什么,或是带着众臣去一旁的偏殿是看什么!
每天必须一次,但是这一次之后,北界王就再也不会出来,因为北界王休息的地方就在主殿的后面,内殿内院的房间里,那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进去的,当然也是包括她的。
而她,却从未进去过……
可是,她常常觉得,每天见一次,哪怕是匆匆的一面,也不是不好的,因为哪一天幸运,她还能看到北界王的笑容。
或跟群臣讨论中开心的大笑。
或跟刘正一起走路调侃时的开心笑。
或……跟普兰馨在一起时,无拘无束的开口笑,哪一种笑,她都记得,她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哪怕望尘莫及,哪怕遥不可及,哪怕……她永远不能得到,但是只要能看到,她也满足了。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梳子从上到下缓缓落下,沈蝶舞的眼泪也扑簌而下,只是已经不再想刚刚那样悲伤痛苦,而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在抿唇笑。
昏黄的灯光明亮了起来,她清楚的看到北界王就站在她身后,一袭喜服,发髻高挽,垂身下来,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却像是就应该这样亲密一样,北界王看着她,看着镜子里不再满脸淤青的她,笑的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开心。
“我们成亲吧”沈蝶舞笑着,看着镜子里的北界王,眼睛都不敢眨,放佛一眨眼,身后的人就要消失一样。
“我们成亲,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看着镜子里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沈蝶舞喃喃的,发自内心开心的开口,声音带着撒娇“我都没有跟你说,我不喜欢他们叫我夫人,因为我还不是你的夫人,不成亲就不能叫夫人,你说对不对”
看着镜子里的人只笑不语,沈蝶舞受到鼓励一般,笑着开口“你爱我的对不对,别说不是,我感觉的到,你说一声你爱我好不好”
“……”看着镜子里一直在笑的人,沈蝶舞不满的嘟起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悲伤,只有满满的娇嗔跟女儿家的羞涩“你在嘲笑我对不对,你不许嘲笑我,谁叫你从来不跟人家说,也不跟人家说你的心思”
魔怔了一样,沈蝶舞满脸堆着笑,自言自语的起身,握着手中的喜庆红绸,扬手,将红绸扔到梁上,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中,美丽的笑着,看着那根闪着红光,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带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羞涩的开口。
“大王”仰着头,沈蝶舞笑的没有任何悲伤,一身红色喜服看着挂在梁头上的红色绸缎“你握紧红绸的另一头,可不能掉了,掉了不吉利”
“大王不知道,这都是女子的心思”蹬着凳子上了桌子,沈蝶舞细细的系着红色的带子,打结,轻轻地,柔柔的开口“这叫手牵,也叫喜带,可是我们女子,都愿意叫它同心结,所谓同心结,就是大王握一头,妾身握一头,两颗心就牵在一起了,人也在一起了,谁也解不开,分不开了,呵”
轻声笑着,沈蝶舞拉着红色绳子的套子,将头伸进了圈套里,喃喃的,笑的幸福的开口“大王,牵紧了哦,可千万不能拿掉了了哦”
脚下‘啪’的一声响,沈蝶舞瞪掉了桌上的凳子,一个挂在昏黄暗影中,房间梁上的身子,没有任何的挣扎,在半空中挂着,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