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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舞几乎是飞奔进了主殿,这时候二更时分,陆珈正在整理分卷,批阅奏折,抬头看沈蝶舞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先是一皱眉,看到沈蝶舞身上的夜行衣后,更加紧张了起来。
“大王”不待陆珈开口,沈蝶舞跑了过来,扶着桌角,气喘吁吁,语不成句“快去,快去救公主”
“救公主?”陆珈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起身“公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王”扶着桌面,沈蝶舞喘的说话语不成句“公主,公主现在在,在西漠城外的军营里”
“什么?”几乎是惊呼出声,陆珈瞪圆的眼睛显示了着急,说话也没有了轻重“沈蝶舞,你做了什么?公主怎么会去西漠的营帐里”
“大王息怒”被陆珈一吼,沈蝶舞的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哽咽着开口“本来我想让公主先回来,我在那里的,可是公主不听……”
“不要说了”着急之下,陆珈往下走,沈蝶舞来拦“大王冷静啊”
“让开”几乎是不假思索,陆珈推开了沈蝶舞,直直的奔向门外,沈蝶舞急急地起身,扑倒在地拉住了陆珈的衣摆。
“大王”沈蝶舞声泪俱下“就是去,也得着急卢督卫啊,您不能一个人前往啊”
“我说让你让来”陆珈挣脱着甩开沈蝶舞,挣脱间老刘正急急地跑了进来,慌忙的躬身“大王,这是怎么了?”
“叫卢炎”陆珈急急地开口“快点,现在找人通报东界王,若是公主有个闪失,本王绝不罢手”
“是”门口的侍卫闪身跑出去,老刘正派人去找卢炎,也走过去扶起沈蝶舞“蝶舞夫人,您起来吧”
“对不起”哭着,沈蝶舞委屈的捂住脸“我,我,我不该让公主跟我一起去,我,我,我本来不想让公主跟我一起去的,我,我真的,真的迷了心窍了”
“夫人”老刘正走过来,递着手绢安慰“不怪您,不怪您”
“大王”看着陆珈一直脸朝外僵直着背影站着,沈蝶舞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被陆珈冷声拦住。
“不要过来”始终没有回头,陆珈冷声开口“请你现在就回去,不要在我面前”
“大王”
“大王”
沈蝶舞跟老刘正一起开口,老刘正的震惊,沈蝶舞的痛苦。
“大王在怪我”沈蝶舞的泪始终不干“大王,在怪我吗?”
“卢炎怎么还没有来”哪里有心情听沈蝶舞解释,陆珈厉声对着门口开口“怎么通报的,怎么这么慢”
“大王息怒”
看着沈蝶舞晃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老刘正走过来,劝慰着陆珈“大王等等,卢督卫一会儿就来了”
“大王”
“蝶舞夫人”沈蝶舞开口之前,老刘正开口阻拦,对着沈蝶舞躬身“夫人先回去吧,等会儿兵荒马乱的,别伤着您”
“……”无声的摇头,沈蝶舞看着门口站着的愤怒的背影,悠悠的,伤感的开口“若是公主出了意外……”
“闭嘴”门口一直站着的人终于说话了,却说出了最让她痛的话。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这是陆珈转过头说的第二句话,从那双愤怒到猩红的眼睛可以看出陆珈的愤怒。
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沈蝶舞看着眼前的人,从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是第一次,为了南界公主的第一次。
“大王”卢炎带着兵马从外面跑进来,也结束了两人的愤怒对视。
愤怒的转身,陆珈跑出大殿上马,毫不犹豫的疾奔而去。
大殿中,沈蝶舞看着走远的背影,心痛的像是裂开了一道缝,怎么也合不上,晃着身子要倒被老刘正扶住,安慰的开口“蝶舞夫人,大王只是急了,您可千千万万的别见怪”
“刘正”泪流如注,沈蝶舞扶着老刘正的胳膊,哽咽着开口“让我去,如果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我就去给公主殉葬”
“夫人”老刘正为难的开口,沈蝶舞哭的全身颤抖“求你,求你了,让我去吧,你还没有看懂大王的意思吗?若是公主出了意外,那我,也就没有脸在这里了”
“夫人”老刘正为难的开口,看着沈蝶舞悲戚的神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招手外面“备一辆马车,我随夫人一同前往”
“是”外面的太监应声,老刘正躬身劝慰沈蝶舞“夫人不要难过,大王,大王会懂夫人的心的”
“哎”一声叹息,两行清泪,沈蝶舞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喃喃自语“这都是命,万般皆是命,我不怨,无悔”
“夫人”老刘正再次躬身,太监赶着马车过来,老刘正扶着哭的身形不稳的沈蝶舞上车,马车随着前面的队伍跑着。
**
陆珈一马当先,几乎是飞奔向西漠郊外的大营,队伍到的时候,西漠那边的人马也吓坏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北界王的人马会这么快。
他们以为,北界王听到这个消息后,会第一时间跟东界王或者是西漠狼王交涉,没想到直接就杀过来了。
驻守大营的是梁丘阳,西漠唯一的一支正规军,说他正规是因为,这个人的军纪鲜明,统计记录,在东界的西漠统领军里,梁丘阳是为数不多的几个队伍里的其中一个。
也是因为这个,陆珈才带着人马站在了门外,要是依陆珈现在的心情,换了人是要直接冲进去的。
木制的城墙上,梁丘阳一身盔甲,火把中,面沉似水的低头看着为首马上的陆珈,声音带着讥讽。
“北界王来做什么来了,在下怎么不懂呢”
“不需要你懂”坐在战马上,陆珈抬起头看着梁丘阳“把人给我就行了”
“北界王说的哪里话”嗤笑着,梁丘阳满满的不屑“这里是我西漠的大营,我这里能有你什么人?”
“我不想跟你打哑谜”陆珈明显怒了,猩红着眼看着墙上的人“梁丘阳,我给你面子才没有打进去,就你这点人马,你抬头看看我的人马?我告诉你,你逼急了我,别怪我犯浑”
“你……”
“将军”
梁丘阳刚要说话,被一旁的军师拦住,低声开口“不要硬碰硬,依照北界王现在的心情,如果硬碰硬,对我们没有好处,就让北界王进来吧,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
“可是”梁丘阳温怒“北界王的女人烧了我的粮草,就这么算了吗?我的脸往哪儿搁”
“粮草我双倍还你”坐在马上,陆珈对着城墙上喊“把人给我,别吓坏了她”
“……”城墙上的士兵闻言,都暗暗地翻白眼:吓坏了她,开玩笑的吧!她把我们吓坏了好吗?!
“开城门”几经考量,梁丘阳闷声开口,随后对着城下的陆珈开口“但是你的队伍不能都进去,你可以带着人进来,你愿意的话,我就开”
“行”毫不犹豫,陆珈举手阻止住身后人的阻拦,对着梁丘阳开口“我只带随身侍卫,你开门吧”
“好”咬着牙,梁丘阳对着两边的人摆手,大门敞开。
陆珈对着身后的人摆手“你们在外面等着,陈滨白带着,随时见机行事,卢炎带着人给我进去”
“是”身后的人应声,陈滨白提着马上前,卢炎跟着陆珈翻身下马,带着几十人的随从跟着陆珈急匆匆的往里走。
进门口,营内的士兵跑过来,带着陆珈往里走,梁丘阳顺着楼梯下来,看着陆珈急匆匆的走,不断的出着气:真是岂有此理。
心急如焚,陆珈跟着前面领路士兵的脚步往前急匆匆的走,刚绕过后面帐篷的一条路,就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声。
主要的是,声音夹杂着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满满的不解,陆珈放慢了脚步,顺着声音往前走,看到前面的一幕,连陆珈自己都惊讶了。
他们的南界公主,一身黑色夜行衣,盘腿在厚实的棉垫上,身边放着红彤彤的火炭盆,面前放着矮桌,矮桌上摆满了点心,茶具。
再往前走几步,站在原地,陆珈彻底懵住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四周几十个人举着火把照亮院子,中间放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架子,十几个士兵正在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有的在表演摔跤,主位上,那个娇俏的小公主,不停地鼓掌叫好。
这,哪里是俘虏,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这搞娱乐节目呢!
“这就是你的女人”梁丘阳气不愤的走过来,斜着眼看着坐在棉垫上笑的开心的女子“简直不可理喻”
“呵”长久的紧张过去后,陆珈笑了,卸下心房,看着那个开心的女子,从心里发出的笑。
“北界王——”主位上正开心大笑的普兰馨,抬头看到陆珈,小燕儿一样扇着翅膀扑来过劳,当着众人的面扑进了陆珈的怀里,开心的呼喊“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回来”
“好了”抚着普兰馨的背,陆珈责怪的低声开口“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要吓死我吗?”
“我才没有”嘟着嘴,挎着陆珈的胳膊,普兰馨笑的天真介绍着下面的人“我跟你说哦,这都是好人,你都不要杀了,他们也不愿意来的,他们那边可好了,我都听他们说了,来,你们也跟北界王说说”
普兰馨拉着陆珈往前走,陆珈完全搞不清状况,只得被普兰馨拖着走,在主位前坐下,普兰馨切了一块羊肉递给陆珈“你尝尝,可好吃了呢,他们说,他们那里可美了,还连接着好几个国家呢,好几个国家的人都来他们那里做生意,真的”
“……”翻了普兰馨一眼,陆珈拉着她坐在一边,抬头看站在人群中的梁丘阳,僵硬的扯开笑容开口“多有冒昧,感谢你把公主照顾的这么好,来日一定亲自向您赔罪”
“不用了”梁丘阳也有点局促,对着一旁摆手,有人拿来了矮桌棉垫,梁丘阳坐了下来,对着陆珈拱手“本来,也不是囚禁公主,所以,回去也是应该的,只是,北界王既然来了,那么,我就,说几句话,北界王听听”
“也好”陆珈对着带来的兵马摆手“你们随意,我跟梁将军聊聊”
“是”卢炎拱手,带着人走到一边,梁丘阳也对着两边的摆手,士兵摆了火盆架,代替了火把,士兵也走到一旁,亮出了一片场地。
主位上,普兰馨头枕在陆珈肩膀依靠着,看着围着篝火跳舞的士兵,不断吃吃的笑,幸福满满。
看着南界公主幸福的表情,梁丘阳低头轻叹一声,举起酒杯对着陆珈一饮而尽。
“不瞒北界王”又自斟了一杯,梁丘阳开口“我们不想打仗,我们觉得没必要打仗,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是专业的士兵,他们都有家小,都有自己的草原牧场,这几年,天公作美,我们的草原在扩展,海上码头上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跟我们做生意,我们的生活正在美好,我们并不想打仗”
梁丘阳说着,愁绪难解的,又再次仰头喝了一杯,唉声叹气的开口。
“可是我们的王不这么想”梁丘阳接着开口“我们的王胃口大,他要一统大业,所以,他不顾我们的意愿,不理会我们的反对,一心一意的进驻西秦,可是西秦对我们来说,什么都不是,不是我们的草原,不是我们的大漠,不是我们的家,就是再繁华,也是一张皮囊,我们并不喜欢”
“那你们就不要跟着他啊”普兰馨闻言,感伤的,天真的开口“你们回去啊,回去过你们的日子,不要跟着那个可恶的狼王了”
“哎”梁丘阳无奈的开口“哪有公主想的那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啊”挎着陆珈的胳膊,公主天真的出着主意“你就带着人跑啊,你们不当兵了啊,就说不当兵了,他能把你们怎么样?”
“公主不知道,我们的那里已经没有男丁了”梁丘阳的酒劲上来,忧伤的开口“男子十六岁就必须要参军,我们的牧场都是我们的祖父辈,六七十岁的老人在打理,我们在北界战场上,伤的伤死的死,有多少人能回去,看看家园,看看大漠的落日,有谁知道,那是我们爱的地方”
“你们不愿意呢?”不等陆珈说话,公主气愤的开口了“你们就是不参军,他们能把你们怎么样?”
“是有罪的”梁丘阳低头“他会杀了我们的父母跟妻儿”
“太过分了”普兰馨拍案而起,陆珈拉都没有拉住,就看到普兰馨眼里闪着泪花跑到梁丘阳面前,哽咽着开口“你们走吧,有我爹跟北界王给你们做主,你们走吧,看他们敢把你们怎么样!”
“公主”
“普兰馨”
梁丘阳惊吓的抬起头结巴着开口,陆珈十分抱歉的对着梁丘阳抱拳,对着普兰馨摆手“回来”
“哼”很是不满意,普兰馨转身做到陆珈身边,愤怒的开口“没想到西漠狼王这么坏,看他平时笑嘻嘻的,还以为他是好人呢,没想到这么坏”
“好了”拦住普兰馨的喋喋不休,陆珈认真的开口“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
“……”嘟着嘴坐着,普兰馨低着头委屈的开口“我也是生气嘛,干嘛这么凶,我知道了啦”
“……”翻了普兰馨一眼,陆珈对着梁丘阳抱拳,无奈的叹息着开口“那将军,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能做些什么?”
“不打行不行”梁丘阳皱着眉开口“可不可以不打?”
“不打?!”低头陆珈看着桌子上的差点,抬头看已经玩在一起的两拨人马,半晌后悠悠的开口。
“你知道在西秦,全西秦,每一年你们西漠苍狼有多少起命案,轻的不说,就像东天里在北界王犯下的那种命案”
陆珈抬头看着梁丘阳,认真的开口。
“三五百宗”认真的开口,陆珈看着梁丘阳的惊讶,接着开口“等于每一天,每一个时辰,你们西漠的人都在犯着人命案,这跟你们的王不是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你们不愿意打仗,你们爱你们的家园,同样,我们也不愿意打仗,我们也有自己的家园,跟你们的心态一样,我们,也想守卫我们的家园,所以,这一仗,不可避免”
“我们退了还不行吗?”梁丘阳急急地开口。
“你们说了算吗?”陆珈紧接着跟问,而后无奈的摇头“你们说了是不算的,你们的王现在觉得你们依靠东界王,势如破竹,怎能听得到别人的话”
“……”梁丘阳坐在原地,眉头在无奈的皱紧,只是看着陆珈,眼睛有无奈,有悲凉,有不甘。
“难道我们就注定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死去吗?”
梁丘阳开口,声音带着满满的无奈沧桑“我们只是想回到我们的家园,牧羊割草,难道这个愿望就这么难吗?”
“不难”看着梁丘阳的眼睛,陆珈认真的摇头“一点都不难,我保证我能做到,我可以把你们的家园建设的更好,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
“……”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梁丘阳的眼睛在闪着光“大王,说的可是,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认真的开口,陆珈看着梁丘阳“我发誓,是真的,我可以让你们回去,放马牧羊,妻儿老小团圆,身子比以前更好,你如果愿意相信我,召集一些,愿意回家的统领,把这件事解决,把你们的西漠先给我治理,我保证,我不是你们的王,我只是帮你们治理”
看到梁丘阳的疑惑,陆珈举起了四指保证“我保证,我不收你们的一兵一卒,谁的兵马谁带走,我只是帮助你们治理家园,治理的好了,功我不领,治理的不好,你们可以随时遣我走,关起你们西漠跟北楚的城门,用不来往”
“大王,说的是真的”梁丘阳明显的很是不信,眼神里却也闪着光“我们可以回家吗?”
“可以回家”陆珈保证着开口“我可以让你们回家,而且比以前过得好,公主不是说,你们那边连接海岸吗?我们可以开通四条路,通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修建一个码头,沿途几里路建筑一个驿站点,你们本地人可以在那里经营。
我们可以用马车接送客人,从第一站到最后一站,一路直达,路上也可以在不同的驿站下车,来跟去的尽头,都有一个公交站,每一天定点发车,用合理的钱,或者最少的钱,服务民众。
我们还可以在沙漠戈壁深处建一个旅游点,我们可以种植树木扩建绿洲,我们可以搞生态养殖,修建水库,甚至做沙雕艺术展吸引外来的旅游客,这样,我们就有钱了,有了钱,我们就个月搞更多的项目,越发展越强,就不存在苦守沙漠草原这一说了”
“好美好美”普兰馨感动的热泪盈眶鼓掌“好棒好棒,真的太美了,太美了,你好棒”
“只要你相信我”拉下普兰馨的手,陆珈情真意切的再次开口“让我试试,就算我做的不好,你们起码可以回去,选你们自己的王,我保证,我绝不干涉”
“梁丘阳”
“梁丘阳”
身后十几个人影走了出来,个个披着盔甲,一旁正在观赏的卢炎,一看情况不对,慌忙的带着人马过来,被陆珈抬手拦住,看着眼前的人们。
“既然都在,我也不用再说第二次了”陆珈接着开口“你们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我保证,我,绝对不干涉你们的选举,只要你们觉得我代领的不好,我可以立即撤回”
“梁丘阳”身后的人们再次开口,都带着期盼,梁丘阳站起身,转头为难的开口,看着眼前的将军们“我们要听北界王的吗?”
“梁丘阳”眼前的人再次纷纷开口,梁丘阳也为难的低下头。
“我们听北界王的,就是在叛变”梁丘阳低着头,痛苦的闭着眼开口“可是,我们真的是不想打仗,打北界那一场仗,已经花了我们的大量的人力物力,再打下去,我们的老本就赔光了”
“那就不要打了”普兰馨泪盈盈的,跑到梁丘阳面前,哽咽着开口“你们的女儿一定盼着你们回去呢,我爹爹这些年不愿意打仗就是不愿意离开我,我也不愿意离开我爹爹,我一定很想我爹爹,所以,你们的女儿一定很想你们,所以,你们别打了,你们回家吧”
普兰馨的一番话让前面的七尺热血男儿们都低下了头。
含着泪,普兰馨泣不成声的开口“刚才那个士兵说,他出来的时候,他的儿子才两岁,还有个士兵说,他出来的时候,他的女儿才刚满月,他的弟弟战死在沙场上,他弟弟的女儿才五岁,不要打仗了,你们回家吧,你们的家人一定很想你们,一定很想的,就像……就像,那一年我想我爹爹一样”
普兰馨哭的断断续续,切身经历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那一年我还小,我爹说要打仗,我哭了很久,我爹后来就没有去,我可高兴了,其实我爹爹以前也不是这样,我爹爹也会武功,也是英雄,但是为了我,我爹爹就不出去打仗,你不出去打架了,就在南界那个小地方守着我。
其实我很感动的,我知道我爹爹爱我的,我特别感谢我爹爹——”
普兰馨站在人群里哇哇大哭,营房外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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