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高出楚渔两个头,生得单薄,那张脸瘦得轮廓清晰,肤色不再黝黑,面容也已不再是孩童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子都有的刚毅。
    “虎子......”
    虎子,你怎么在这?
    楚渔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虎子打断了,他拉起楚渔就往路边的树丛中躲。
    不等楚渔开口,虎子指了指前方,压低声音:“等她们过去,你就赶紧跑,路口有丛竹林,穿过竹林有扇拱门,那里是祠堂,你出了拱门往右一直跑,就能看到大门。
    这条路最快又很少人。
    城内有个尼姑庵,师太菩萨心肠,你去那避一避。”
    “那你呢?”
    “我去缠着她们,多争取点时间。”
    楚渔还想多说,就看到小屏几个过来了,楚渔紧紧抓着虎子的手,气都不敢出。
    “快跑。”
    眼看小屏几个快到园子梅园了,虎子赶紧让楚渔跑,好不容易遇见个老朋友,楚渔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跑,才站起身,又听见虎子叫她的名字。
    “小鱼,小心。”
    虎子低声在她耳畔留下这四个字,即松开了楚渔的手,快速追向小屏几个。
    楚渔手在空中抓了下,什么也没有抓住,手心还留有虎子黏糊糊的汗水,是那样亲切,又是那样陌生。
    可是不管虎子变成什么样,虎子还是虎子,虎子的心还是向着她楚渔的。
    楚渔握紧拳头,咬咬牙,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虎子急切的声音。
    “小屏姐姐,小屏姐姐等一等。”
    “顺哥儿,你怎么来了。”
    “鱼小姐没去看戏,我家喜少爷听大老爷说病了,特地打发我来看看。”
    “喜少爷真有心,我们主子也没啥事,就是喜清净。”
    “没事就好。
    对了,小屏姐姐,我舅母一直念叨小屏姐姐绣工好,想让我来问问不知小屏姐姐何时有空,能指点指点。”
    “楚妈妈真客气了,我这破手艺哪拿得出手。”
    “小屏姐姐谦虚了,舅母说小屏姐姐祖籍苏杭,祖传的刺绣手艺,那是杠杠的。
    来年,我将陪同喜少爷去钱塘念书,还想向小屏姐姐打听些路程。
    不知小屏姐姐祖籍苏杭何地,怎会来了福州?这一路可得走多久?”
    “还不是战乱搞的,我家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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