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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找到这八个字之中隐藏的信息,或许就能找到那个孩子了!
从三月初到四月底——快两个月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竟连自己的孩子生得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实在也可以称得上一个“惨”字了。
此刻忽然看到了某种希望,苏轻鸢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连窗棂上斜斜地照进来的日光似乎都比先前耀眼了几分。
但愿关于那八个字的解读不要让她失望,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支撑不住,忽然倒下去!
落霞带着陆钧诺过来,看见苏轻鸢在傻兮兮地转圈子,吓了一大跳:“娘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轻鸢拍拍脑门,随手将陆钧诺抱了起来,大笑:“没事,我好着呢!”
落霞觉得莫名其妙。
陆钧诺却不管这些,看见苏轻鸢很高兴的样子,他就开心了,也跟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苏轻鸢抱着陆钧诺坐下,笑道:“钧儿长得真快,我都快要抱不动了!”
“小孩子都长得很快的,新生的婴儿尤其如此。”落霞笑道。
陆钧诺立刻接道:“所以母后要快点把弟弟带回来,不然钧儿就抱不动他了!”
“快了。”苏轻鸢笑道。
落霞眼前一亮:“小皇子快要回来了?”
苏轻鸢笑着,擦了擦眼角:“应该……快回来了吧。”
“什么快回来了?”门外响起一声高叫,吓了苏轻鸢一大跳。
陆钧诺“哧溜”一下子钻回了苏轻鸢的怀里。
苏轻鸢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那个扫把星是来找你的?”
陆钧诺拼命摇头。
段然闯进门来,看见陆钧诺,立时竖起了眉毛:“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个堂堂男子汉,闯了祸就只会往女人的怀里钻,亏你还是王爷呢!”
陆钧诺从苏轻鸢的怀里探出头来,扮了个鬼脸:“我有母后保护,你没有,所以你妒忌我!”
段然黑脸:“你最好搞清楚,那个女人可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后早死了!”
陆钧诺立刻嘟起了小嘴,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苏轻鸢眼明手快,忙又将他护到身后。
果然,下一个瞬间,段然已冲了过来。
苏轻鸢厉声喝道:“底下人都是死的吗?这是哪里来的野人闯进宫里来了?还不快给我打出去!”
落霞和小良子小林子他们忙过来阻拦,硬是把段然推出了门外,不许他再进殿中来。
段然站在门口,委屈巴巴:“你怎么能不许我进门?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苏轻鸢抱着陆钧诺坐稳,悠悠道:“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我与你不过数面之缘,以前和以后都不该有什么瓜葛才对啊!”
段然呆了一呆。落霞已在旁捂着嘴笑了起来。
苏轻鸢歪着脑袋想了一阵,仿佛刚记起来似的:“我记得公子似乎是钧儿的师傅?你为人师长,却全无半分庄重,追着一个孩子满宫里乱跑,成何体统!今日这事,知道的说是你跟钧儿闹着玩,不知道的还以为宫规已经形同虚设了呢!”
段然快要委屈死了:“你护短就护短,要不要先问一问是非黑白?”
“是非黑白?”苏轻鸢低头看了看陆钧诺,“你是‘黑’还是‘白’?”
陆钧诺撸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我当然是‘白’啦!师傅已经晒得黢黑黢黑的了,谁黑谁白一眼就看得出来嘛!”
苏轻鸢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除了瞎子,谁都能看得出是我家钧儿比较白。”
段然气得浑身发颤。
苏轻鸢悠然地坐着,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在门外打哆嗦的段然:“你还有什么事吗?”
段然咬牙:“你叫陆钧诺出来,我要跟他算账!”
“不是已经算清楚了么?他白,你黑。”苏轻鸢认真道。
廊下响起一声轻笑,却是陆离的声音。
段然像是遇见了救星,忙颠儿颠儿地奔了过去:“长离,你可得给我做主!我那小徒弟欺师灭祖,你的心肝儿却只肯包庇他,全然不管我的死活!”
“欺师灭祖?这罪名可不小啊!”陆离皱了皱眉,正色道。
陆钧诺有点儿紧张。
只听陆离又继续道:“你倒细说说看,钧儿如何‘欺师灭祖’了?”
段然立刻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作小媳妇痛说悲惨家事状:“昨日我已同和靖约好了今天同去鹤影湖游玩,谁知今日一早,和靖却忽然耍性子不肯见我!我又是赔情又是送礼,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陆钧诺那个小东西背后使坏,撺掇和靖不理我!”
“哟,我们钧儿有本事啊,这么小就会讨好未来师母了!”苏轻鸢赞叹不已。
段然气得直跺脚:“你也不问问他干了什么缺德事!他差了个莫名其妙的小宫女去见和靖,煞有介事地说是怀了我的种!想我段某人一生洁身自好,何曾做过半点儿出格的事!这……这不是平白往人身上泼脏水吗!”
苏轻鸢皱眉,一脸疑惑:“咦?我记得不久之前有人还大言不惭地说过‘我段某人一生游戏花丛’来着,难道是我记错了?”
段然脸色一黑,又跺脚道:“这个不重要!总之这小鬼撺掇宫女诽谤我,还带着他的几个小喽啰一起作伪证说我行为不检……害得我在和靖面前大触霉头,她已经整整一天不肯理我了!今日我非要一个交代不可,你们若不能主持公道,我可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苏轻鸢从头至尾听完,大惑不解:“钧儿,你师傅说的,可是事实?”
陆钧诺缩了缩脖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骗你师母?”苏轻鸢糊涂了。
陆钧诺吸了吸鼻子,作苦大仇深状:“因为外公作乱,宫里人心惶惶,钧儿已经两个月没有好好读书了。前天师傅回来,钧儿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读书,谁知师傅又要忙着成亲的事,早已经把钧儿忘到脑后去了!钧儿不服气,小狗子就给钧儿出主意,想让师傅成不了亲……”
“你听听,你们听听!”段然跳着脚,一副沉冤得雪悲喜交加的模样。
陆钧诺却又继续说道:“……其实钧儿也知道这是胡闹,师母也没有真的相信,她只是听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想验证一下罢了!是师傅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做过的那些烂事儿全都说出来了,师母这才生气不理他的,这事可跟钧儿没什么关系!”
苏轻鸢的心里有数了。看见段然越来越黑的脸,她缓缓地勾起了唇角:“段公子,这就是你不厚道了!虽说是钧儿搞了个小小的恶作剧,但他其实并没有害到你什么,和靖公主生气明明是因为你自己交代的那些事嘛!你不能因为舍不得打你自己,就把过错全都推到钧儿的身上吧?”
“这么说,你真的不管?”段然气呼呼地问。
苏轻鸢摊了摊手:“管不了。钧儿没做什么大恶,我就算要管,至多也不过说他几句罢了。”
“他小小年纪不学好,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教的!”段然气得扯着嗓子直吼,形象全无。
苏轻鸢摊了摊手:“‘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先贤从来没说过孩子不学好是母亲的责任啊!钧儿自幼丧父,教养之责应该是你这个师傅承担的!你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孩子教成了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责怪起我来了?”
段然呆站了一会儿,居然隐隐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话说,这孩子不是真的被他教坏了吧?
段然求救地看向陆离:“你可得帮帮我……”
陆离无奈摊手:“钧儿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一个做兄长的,实在不便插手啊!”
段然哭丧了脸,委屈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敢跟那个女人唱反调!陆长离,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不就是惧内嘛!”
“然也!”陆离点头。
苏轻鸢抿嘴笑道:“段公子,你有在我这儿撒泼打滚求公道的工夫,倒不如去和靖公主门前多跪一会儿呢!”
“这话倒也有理……我居然会指望一个女人替我主持公道,简直见鬼!”段然跺了跺脚,嘀嘀咕咕地走了。
苏轻鸢和陆钧诺相视大笑。
陆离走进门来,一手抱起陆钧诺,一手又揽住苏轻鸢:“你们两个又合伙欺负人了。今日的事传出去,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呢!”
陆钧诺仰头笑道:“外人一定会夸皇兄仁慈宽厚、怜爱幼弟……总之肯定是好话啦!”
“一定是好话?”陆离不信。
陆钧诺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多说皇兄惧内嘛!”
陆离失笑:“这孩子果真是被段然给教坏了!”
陆钧诺“嘿嘿”地笑了一声,又问:“所以,皇兄到底什么时候能接弟弟回来?”
“御书房那边还在查……”陆离顺口答道。
随后,他忽然省悟过来,立刻沉下了脸:“……等等,什么‘弟弟’?”
苏轻鸢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陆钧诺莫名其妙:“就是母后生的弟弟啊!”
陆离气得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你的‘皇兄’,你该称呼我的儿子是什么?”
陆钧诺认认真真地想了很久,答案还是那一个:“弟弟!”
陆离黑着脸,向外面高喊:“小路子!立刻把定安王送到段然那边去,告诉他,随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