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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生看过卷宗,想到死者惨状犹齿寒难忍。
“那就不一定是兰若寺了。”张睿心下略安。他记忆中兰若寺似乎有*oss,且姥姥和黑山老妖无恶不作,若真是他们所为,只怕先时就应该有许多起案例了。
两人约定了计划和时间,张睿得以回家陪伴二老和参研城隍印和所谓的任务。他有预感,这是个大案。
张睿安闲地陪张大宝写了两天字,逗了逗小侄女,帮着家里出钱修补了渔船,正是岁月静好。可好事多磨,没两日孔生就派人来找他,说是又有死者出现了。事情的紧迫性可见一斑,张睿不得不再次离家。
死者有山民,有外乡的书生,个个年轻,没有女性。张睿和孔生一身书卷气遮掩不住,就学着宁书生背了书箱,假作两个游学的举子。孔生一口北方话,张睿稍改做川普,也似模似样。
云溪本就人迹罕至,又发生许多命案,一路根本未见一人。胡逡把位置说得清楚,张睿二人不费工夫就找到了兰若寺。
胡逡不在寺中,只有一个人鹤发童颜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守在寺里。张睿和孔生便没有交代底细,给了二人借宿的银钱就暂时住下了。
此时午时刚过,冬日的阳光依旧冰冷刺骨,张睿和孔生瑟瑟发抖,都不愿久坐屋中,于是相约去山里探寻。
一出门就感觉太阳明媚温暖许多,张睿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却百思不得其解。
“此处雪色壮阔,山势奇骏,不失为游玩的好去处。”孔生信步,却分明往卷上的地点走去。
“冬日里,一场雪一阵寒,地上的草木都被压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了。”不知道身边有无精怪,二人默契地打起哑谜来。
“兴许有人迹罕至,冰雪覆盖不到的地方,就可以欣赏原始的山林之美了。”孔生朗声回应,还顺口吟出一首绝句。
第一处在山脚下,上山时已看过,痕迹全被掩盖,二人一无所获。因此这次他们明确目标,果真去找一处崖壁。
“这里这样幽静,除了咱们两个,怎么会有人过来呢?这一回你总该安心赏景了吧?”张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故意东一脚西一脚,毫无秩序。
“也好,就在这里吧。”孔生望着云海雾凇,满意地点点头。“你在做什么?好好的踩坏了一地雪白。”
孔生没能制止张睿,他仿佛释放了天性,玩得开怀恣意。这里离兰若寺不过百米,因此妇人和少女也听到他俩的笑闹。
“姥姥,你怎么看?”
“都是身强体壮的新鲜血液呀。云姬,你想不想亲自去攫取?”
“我相貌丑陋,还是叫诸位妹妹们去吧。这二人相貌俊美,想来她们必然愿意。”
“为何总要自卑?你是我树姥姥的侄女儿,若不是你这个臭脾气,哪里会比她们差?难道你见到俊俏少年不心动?年纪轻轻,为何总作老人语?”
“姥姥,我已经不年轻了。”
“难道比我大吗?你看红英,虽然修为不深,却善于打扮,谁人不爱慕她精致华美的妆容?你再看看你……”
两人又絮絮叨叨许久,大多是姥姥对云姬恨铁不成钢。
张睿一双布鞋被雪水渗透,寒意刺骨,可是除了一个没什么辨识作用的荷包,竟一无所获。
“天色已晚,走吧。”孔生见张睿收起了荷包,也不再留恋。
“回来了?我们准备了面点,你们用一些吧。”妇人端着碗送到二人房里。
“多谢夫人。”张睿送她出去,她欲言又止,只是劝说他:“兰若寺阴冷,久待生寒气。二位不如早早离去。”
张睿再问,她却不说原因,又说:“□□,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你们是读书人,比我懂。”
张睿回去和孔生说了,两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劝告弄得心里咯噔起来。
“只怕这里不□□全。”联想起白日的日光,张睿说道。“只是她为何要特意提醒我们?”
“只怕也是可怜人吧。我总觉得眼皮直跳,今夜怕是不安宁了。”孔生苦笑。
“到了这里,难道是为了寻安宁?睡吧,总不能枯坐到天明。”
张睿吹熄烛火,和孔生说了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却被人扎了一下,就听到有女人说话。
“这两人怎么在一起?难怪云姑姑说是重任了。”
“你想得美,还有我呢。害我白跑一趟,原来在这里。”
“怎么着?总不能一齐弄醒吧?”
“看我的。”她洒出一捧粉末,张睿冷不丁吸进一口,差点破功咳嗽起来。
“姥姥的杨花粉?”一人问道,另一人不说话,搬去张睿就往床底放,自己跟着也进来了。
“果然你比我聪明。”
身边有人,张睿只能悄悄动用真气,凝结于五感。原来是两个年轻女子,都穿红衣,发髻高耸,眉眼魅惑,有几分聂姑娘的形容。
外头的女子用鼻烟壶拂过孔生鼻翼,数息,孔生转醒,摸了摸身旁床榻,有些懵懂。
“松溪去哪儿了?”他自语。
“这是梦中,为何还要想臭男人呢。”女子亭亭玉立,娇俏地站在床边。
“梦?”
“对,我本是此间的女鬼,因为尸骨葬于此处,不能离开。你相貌俊美,气质端方,我对你心生爱慕,也知道身份卑微,不能和你相配,只求和你做一夜的夫妻。”张睿看她一脸浓妆却依旧青涩娇羞,对她佩服不已。
“不可,我对你无心。”孔生连忙拉起被子盖住全身。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为何要那么残忍的拒绝我呢?郎君……”女子竟然饿狼扑虎。
“不要过来,我给你捡拾尸骨,你自去投胎吧。”孔生在最后时刻喊道。
意料之中的身体没有倒下,孔生静默了许久,终于慢慢掀开被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