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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会那么容易被控制。只要郑方怡清醒了，就一切都好办了。
唐斯年此时已经在穆清平时所用的办公椅上坐下了，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对方所下的暗示跟指令，就算是让她走出梦境，其实实质上也只是在她现在的梦境里再创造一个梦境而已。这样不仅不利于她的大脑，还不一定能让你问出当时的情况。”
穆清让唐斯年梦境来梦境去说了个头晕脑胀，一拍桌面，“那你说，我要怎么才能问出来！”
她只要求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我可以让她稍微平静一些，让你问出她在这个梦境里看到的东西。”唐斯年道。
就算是这样，也聊胜于无。穆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唐斯年做了个请的姿势，将穆清跟许文馨都关在了门外。
“文馨，你这个学长……”穆清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许文馨笑了笑，“我这个学长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他在大学里的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心理学，人类学，刑侦学等等，他都有涉及。不过，在这些方面他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专家。”
早就听说唐子烬有个神秘的胞弟在国外留学，而且还是个搞学术研究的。她原本觉得不过是媒体夸大其词粉饰富二代罢了，甚至于在唐斯年主动提出要做谭瑧经纪人的时候，她也单纯地以为他是想要接近谭瑧以达到……那种目的。
现在想起来，倒好像还真不是这样。
约莫五分钟后，唐斯年打开了门，“进来吧。”
穆清走在前边，一进门，还真就看见郑方怡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只是表情依旧有些呆滞，不过倒是不发抖也不自言自语了。
“郑方怡。”穆清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桌子，“说说看吧。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晚……”郑方怡微微皱眉，好像在努力回忆，“今晚我回到家，洗了澡，接到一个电话说我有一个很大的包裹放在保安处，会安排人给我送过来，让我留个门……我没多想，所以就留了，然后去二楼敷面膜。”
“后来，我听到楼下有声音，就问了几声，但是却没有人回答我。我正想出去看看，就看见她从楼梯上走上来，手里拿着刀！我，我很害怕，就躲进了厕所反锁了门！她一直在撬门，撞门……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恨我，她一定是想要杀了我！一定是这样的！她砸碎了玻璃，她想从那里钻进来杀了我！她想杀了我，像杀了周欣那样！”
话说到这里，郑方怡又激动了起来，想要站起来但是却被穆清狠狠按住，“你说清楚，她是谁？为什么想要杀了你？”
“她是谭瑧！是谭瑧！”郑方怡歇斯底里地喊着，状态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显得十分的疯狂，原本姣好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因为我成了影后，我抢了程家禄！所以她恨我！恨得想要杀了我！她……”
郑方怡正喊得大声，却突然闷哼了一下，晕了过去。
穆清放开了手，不解地看着站在郑方怡背后沙发后面的唐斯年，“为什么要打晕她？”
“难道你有更好的，可以让她安静下来的办法？”唐斯年挑眉看着她。
“……”穆清也不争辩，只是走回了桌边，“她说那个人是谭瑧……”
“谭瑧？”许文馨皱着眉头，下意识地看了唐斯年一眼。刚才负责送谭瑧回家的就是唐斯年。按照时间来推算，事发的时候谭瑧应该跟唐斯年在一起才对。
穆清也是满脸的疑惑。刚才跟那个黑影撞见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她也可以很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个男人！谭瑧虽然个子高挑，但身为女人，不可能有那样的爆发力跟体力，更不可能有那样的身高体魄。
“难道真是活见鬼了不成？”许文馨想想就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