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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过来一下。”
“先生，您点好了吗？”
“点好了，”大胖翻开菜单的其中一页，“这一页的菜，每一道都要。”
这一页菜是所有菜中最贵的，每一道都上的话这一桌估计要十几万。
顾羽瞥了一眼，从大胖手里抽过菜单：“我来点行了吧，败家子！”
大胖笑呵呵道：“你早说嘛，我就不费这劲翻菜单了，其实刚才那一页里有好几道菜我都不爱吃，忒难吃了。”
服务员淡定地站在一旁，作为一个经过训练的服务员，他不止一次听到顾客抱怨菜难吃，但对他而言这并没有任何影响，反正他就是一个服务员而已……
付昊的女朋友听着两人的对话，嗤笑一声，正打算吐槽两人打肿脸充胖子，却听到顾羽用流利的法语点餐，忍不住张大嘴。
次奥，这些人都什么爱好，这么喜欢装穷！
付昊的女朋友有一种倍受打击的感觉，想到刚才她说对方不会说法语时的得意洋洋，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相对于她，付昊就淡定多了，大学四年，他的心早就得到了锻炼。
想想也是，能将古典画学出成就的，要么真的天赋异禀，要么家里很有钱，在那所古典画最强院校里，他会接二连三碰壁也不奇怪。
等到顾羽点完菜之后，付昊游刃有余地笑道：“你们吃，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大胖随意挥手：“以后别装逼了，你不适合装逼。”
好像真的是这样。
付昊的脸突然有点疼。
法国餐厅一贯以昂贵、量少、难吃闻名，即使顾羽挑的都是略微平价的菜，一餐下来也要将近一万。
大胖揉了揉仍然空荡荡的肚子，看着送到他面前的单子，把卡递过去，对顾羽吐槽道：“你就不能多点一些么，我都没吃饱。”
“晚上请你撸串。”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撸串了，晚上要吃100块的串！”大胖激动地道，似乎100块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一笔大钱。
服务员晕乎乎地将刚刚刷好的卡递给大胖。
现在有钱人的生活他也是不懂。
出了法国餐厅之后，两人在四周逛了逛，回去整了东西之后就再次下楼。
楼下的夜市已经全部上线，各种当地小吃摆放在两边，一眼望去简直是琳琅满目。
走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就走散了。
顾羽给大胖打了个电话，就自己去逛别的地方了。
x市里有许多陵墓，在这些陵墓被挖掘出来之前，就有许多盗墓贼偷偷潜入，挖出了不少好东西，这些好东西的销售途径不一，专业的人士自然有专业的渠道，而不专业的人也有不专业的渠道。
走过小吃一条街之后，顾羽很快就看到了文物一条街，街边有许多店铺，店铺外又有很多“个体户”，在地上摊一块布就做起了生意。
店铺里的灯光很漂亮，进去的人很少，但这些敢进去的人兜里一般都揣着足够的钱，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买得起里面的真货。
至于街边的“个体户”，他们摊位上的东西倒是有许多，甚至有一些物件上还有黄泥，也是为了营造出他们卖的是“真货”。
以真假比例来说，店铺里的物件九真一假，那唯一的一假也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而店铺外摊位上的物件，基本是一真九十九假，考验的不仅仅是眼光还有运气，因为有的时候连小贩自己也不知道哪一件是真的。
以顾羽的身家，想要在店铺里买到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开始在摊位附近流连。
走过一个摊位的时候，他蹲了下来，拿起其中一个铜制的杯子仔细观察。
小贩见顾羽的动作，眼睛一亮，俯身道：“你来我这可是找对地方了，这周围的几十个摊位真货加起来都没有我这多，比如说你手上这个杯子，别看它不起眼，这可是秦朝的文物，是在秦始皇陵附近挖出来的，你若是要，我就给你便宜一点。”
顾羽瞥了他一眼，仍然认真看着杯子，好一会儿将杯子翻到底部，擦去杯子底部的泥，将露出真面目的杯底呈现给小贩。
小贩定睛一看，杯子底部明晃晃写着“14”两个数字，显然，要么这东西是2014年制造的，要么是1914年制造的，但绝不会是什么秦朝的文物。
“我擦，老王又拿前年造的假货骗我。”
顾羽看着他微微一笑。
小贩也笑了下，倒是没有被戳穿的窘迫：“这东西好歹也值十几块钱呢，我做的可不是无本生意。”
会在这里做生意的小贩，脸皮都锻炼得很厚，被戳穿这种事每天不发生十几回才奇怪，一般来捡漏的也就是凑个热闹，要真是有钱，也不会在外面摊位上徘徊。
顾羽也没有太在意：“这杯子的制作工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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