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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五官精雕细琢一般的精致，可是眉眼处，却全然是淡薄世事的冷。
“季凌墨？”
郁染染挑眉，不可思议的扫了一眼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展颜一笑。
她还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她师弟季凌风的哥哥。
听说是……妖国国师呐，不轻不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没有多少情绪的妖非离，这事热闹了。
季凌墨抬起眸，幽深黝黑的眸子看着郁染染，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你该叫，凌墨哥哥。”
“奥。”郁染染轻轻的颔首，在妖非离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喊了一声：“凌墨哥哥。”
季凌墨自然高兴，可是妖非离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一个九哥，一个凌墨哥哥，你真厉害啊。”
“谢谢夸奖。”
“这是讽刺，你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不想承认而已。”缩回手，郁染染朝着妖非离眨了眨眼。
这年头，谁还没有几个牛逼哄哄滴哥哥啊，虽然，她只是叫着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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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墨掩藏在黑暗中，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主动的往外面迈了一步：“王上大驾，不胜荣幸。”
“国师大人似乎忘了，自己现在应该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季凌墨微笑道：“自然记得，只不过，来此地有密事处理，魔宫长老已应允。”
“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干涉本王。魔宫长老权利再大，本王在朝一日，他们是龙是虎，都必须给本王爬着。”
“王上，说的是。”
妖非离朝季凌墨看了一眼，再回眸扫了一眼看好戏般郁染染，牵上她的手，宣誓主权般的，转身准备离开。
郁染染蹙眉，这就完了？
带着意犹未尽的情绪，她一把拉住了妖非离的手：“你们什么关系？”
“敌对关系。”
“他不是你的国师吗？”
“他是妖国的国师。”
妖国的国师？这话，可就讲究了。
“……”郁染染微笑：“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朋友？”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妖非离揉上她的肩：“他原本准备送你走，有这么拆人后台的朋友？”
“他原本准备送我走？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
后悔，非常的后悔。
郁染染垂下眼睫，静静的看着地面，双手绕着圈圈，画个圈圈诅咒自己啊。
笨死了，早知道应该跟着季凌墨走的啊。
以为墨白是自己人，结果是个间谍。
以为季凌墨是妖王的人，没想到……是想要帮她的人。
“懊恼？”
郁染染点头，小鸡啄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