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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搞什么龙舟赛与众人同乐,连家宴都是坐坐吃了几筷子菜便散了。
太子惹恼了皇帝,朝中大臣都猜测测纷纷却抓不到头绪,宫中知情的也没有几个,就连张皇后也不明所以。宴散后,张皇后在得了皇帝的允许后去探视太子。
张皇后觉得这是皇帝给太子表现机会的时候,也许太子只要能说出顺他心意的话来,就不用再闭门思过了。
是以,张皇后到了东宫,先把当日皇帝对她说的话转述,又一直要叫太子将事情原委道来,试图从中想办法救儿子与危难。
沈彦勋却在听到她说的话后沉了脸久久不语,过了许久才突然笑出声来,带着癫狂的样子把张皇后吓得够呛,直睁大眼看他。
沈彦勋笑得直咳嗽,宫人端了茶上前,被他一脚就踹心窝上摊在地面动弹不得,茶水将大红撒金地毯晕染得斑驳一片。
“我不过还是个储君。”他喘着粗气,阴森森的笑着。
沈沧钰离京前也对他说过这句话。
是啊,他不过就只是个储君,他动用一些权利就落得被禁闭的下场,他这储君其实连个臣子的地位都赶不上。
被一再轻视的感觉像有群蚂蚁在啃噬他心头,轻轻刺疼着,又无法拔除。
张皇后被他吓得够呛,忙压低声与他道:“太子,这话你父皇说得你可说不得!”
若是被有人心曲解一番,那就成大逆不道了!
“连句话我都说不得了?!”沈彦勋猛地抬头看她,双眼布满红丝,将他神色显得极其狰狞。
张皇后被他看得连手都在抖。
沈彦勋道:“母后说的话儿臣都知道了,儿臣一会就去给父皇写份折子请罪,会叫父皇原谅儿臣的。”
儿子神色异常,说的话却还算清醒,张皇后只道是儿子心情不好罢了。想想也是,堂堂太子被罢了堂,便是她这些日都不想看妃嫔们的脸,这宫中不得势的滋味谁人不怕!
张皇后缓了缓神色,柔声说:“你能想明白就好,只要哄得你父皇欢心,这些便都不会是委屈。”
“是,母后也不宜久留,儿臣写奏折亦不相留了。”
“你快去罢,母后不打扰你了。”
张皇后言毕起身摆驾回宫,沈彦勋立在大殿好一会,才阴着脸去了书房。这储君当够了!
***
挽夏在沈沧钰那呆了小半个时辰便回了房,回去时还捧了幅画,是他说给她的回礼——她抱着元宝的画像。
不得不说沈沧钰身为亲王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武功也是不差,可惜性子过于冷清,若不然当朝该有多少勋贵家小姐得飞扑上去。
挽夏将画卷给了顾妈妈,要她小心收好,眉开眼笑地去梳洗。
沐浴后,挽夏绞干了头发就躺倒在床上,唇角带着甜甜的笑熟睡。
船队在黑暗中平稳前行,时不时有破水与浪花相撞击的哗哗声响,沈沧钰立在窗前远眺河岸,戚安敲门进来。
“王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沈沧钰闻言朝他点点头,“我一会便到。”
戚安又退了出去。
沈沧钰不会也出了房间,推开隔壁的房门,直接去了内室。绕过在床前值爷的丫鬟,他坐在床上端详她甜美的睡颜片刻,才轻声将人唤了起来。
挽夏茫然地揉眼晴,他好笑:“愿赌服输,我来要你履行诺言了。”
本还迷糊的挽夏猛然清楚过来,盯着他满脸不可思议,“什…什么诺言?!”说着更往被里头缩了缩,又伸头去看竟然睡得毫无知觉的桃香。
小姑娘满脸想歪了的警惕,沈沧钰当真是哭笑不得,可他眸光一转,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个时候我闯了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你觉得会是什么要你做什么。”
挽夏被他笑得寒毛直坚,抱住被子,想到他晚上那激烈的吻……他,他不会…不会是……是真想要了她吧!
沈沧钰又靠近她一分,手伸了过去,挽夏惊得身子都僵硬着,他却是将被子拉到她肩膀,然后将她整个人裹着被子一起抱到怀里。
“你心里在想什么呢?”沈沧钰打趣着她,还在她耳朵轻轻咬一口。
本放松一些的挽夏又紧张起来,直吞口水,脸也在发热。沈沧钰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她这个年岁,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他抱起她,直往窗户去:“乖乖的听话就对了。”话落,他利落的跃窗而出,迎面而来的河风惊得挽夏瞪大了眼……外边,外边是滚滚江河!!他怎么能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