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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就知道你官很大啦。”李乌躺下，捧起书来：“我不懂那些官衔，你不必在这里罗里吧嗦了。我现在在下逐客令了，你们请回吧。”
秦暮烟一怔。
方才，出现在李乌面前之后，分明没有任何一个人叫她长官。
也就是说，其实之前他们在相隔甚远，而又有真空墙壁阻隔声音的情况下，将他们之前的谈话而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可怕。
再次深深鞠躬，秦暮烟带着敬畏之心，转身离开。
走在黑暗的过道之中，靴子踩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秦暮烟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低下身子，轻声说道：“长官，这一回有了污王帮助，我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其他的那些恶棍，也就没有必要找了吧。毕竟越多人，越难控制。”
秦暮烟脚步一停，使得她身后的人纷纷跟着停下来。
“你以为，污王一个人我们可以控制到吗？”秦暮烟想到李乌顺风耳般神奇的能力，不由得尽量压低声音：“更何况，让他一个人管理这么多的班级、学生，就算是神灵都会觉得疲惫吧。无论如何，这些人我还是会按照原计划进行，照单全收。你不要再说些这种无意义的废话了。”
想不到内心的恐惧却遭到了呵斥，中年男人顿时一缩脖子，不再说话。
“而且。”秦暮烟看见男人这个样子，语气放缓：“李乌进这里，已经有十年了吧。看看他的长相，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我觉得，恐怕现在大部分的学生已经不记得当年那一场污王引起的惊世骇俗之战了。”
“说的也是。”中年男人用力点头。
另一个稍显肥胖的男人站了出来，同样提出疑问：“长官，当年那一场战斗，可是害死了不少人，我觉着学府里，恐怕有些教师会对污王充满仇恨吧。”
“这倒是个问题。”秦暮烟微微皱眉：“我倒是不担心李乌先生，我就是担心那些私自找他麻烦的教师的安危。”
这时，她身后的一个老人开口了：“长官，老夫不才，个人认为李乌先生如果答应了这件事，自然有自己解决的办法，我们就不用多管这个事情了。”
秦暮烟扭头一看，是一位官衔颇大的老前辈，要不是自己有超能力，只怕是根本不可能坐上比老人要高的位置的。她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见老人面色潮红，明显带着一股激动的情绪，不由得错愕，话到嘴边就改变了。
“您……这是怎么了？”秦暮烟问。
“没事。”老人稍显羞赧，摆手道：“就是看见李乌先生，觉得激动。我说出来也别怪我，虽然李乌先生当年引起了一场大战，陨落英雄无数，可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李乌先生激发的……”
“等等。”老人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伸手一拦老人胸口：“您小时候的梦想？胡扯呢这是？”
“不瞒你说，大实话。我七八岁的时候看见过李乌先生一次，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老人严肃认真，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撒谎。
壮汉吓得呆愣当场。
“好了，继续走吧。今天我们把他们都召集起来。”秦暮烟拍拍手，脊梁挺得笔直，转身就走。
她倒是知道李乌活了很久，只是没想到这么久。
看来，很多情报与资料并不详尽，也不尽真实。
阴暗的房间，李乌捧着书，永远都是那一页纸，而电视机与电脑的光芒映照在他的唇角，只见他的唇角缓缓地，往上越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