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叫长姐撬开,自当不必再压性隐忍,原就寻思如何才能给了邓昌文教训,顺带让那人知晓。
    如今萧邓两家再无瓜葛,饶是他家辉煌腾达也莫想再攀上萧家这一根高枝。
    这厢训人的心思还没想全,那处倒是巴急得紧,近来这段时日倒是常往萧家送些不常见的新鲜玩意。
    玩意若是搁在寻常人家倒也新鲜,只可惜萧家富庶,那些个物件虽不至于洒地都是,却也不是从未见过的新物。
    手中捧着盒奁,跃过园林入了书房,厢竹轻步行入。
    书房内萧楚愔正坐在那处阅翻手中账目,萧唐两家的果脯分坊已初建成,再过几日第一批果脯也将产出。
    细细研析茶坊与果坊之间如何才能相互配合赚取更多利钱,正蹙眉索研时,却闻厢竹行入。
    待人至了跟前萧楚愔暂搁账册,抬头看着她拿于手中的盒奁,萧楚愔问道:“这是何物?”
    “邓府那儿差人送来的东西。”
    “邓府。”
    忽的一顿而后眼闪带笑,萧楚愔挑眉说道:“这位邓大人又送了什么自以为新鲜的物件?”
    说完抬了手,接过厢竹手中的盒奁,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一柄绢花垒堆的珠钗,将那绢花珠钗持于手中细细端详,萧楚愔说道:“就这?”
    “大小姐,邓府今日便只送来这个。
    据说这是宫里头新出的花样儿,近来宫中极兴这物,想来那邓大人觉着此物新奇,便差人仿着制了,送入府中想博得大小姐一笑。”
    “就这样一件俗物便想博我一笑,这位邓大人是不是太将自个当回事了?”
    宫里头是不是兴着这物,萧楚愔不知,不过这绢花垒堆成的珠钗,说真的在她眼里着实俗不可耐。
    两指捏着珠钗翻来覆去便是一番嫌,瞧那鄙厌的模样,到真是觉着此物俗气得紧。
    这一番嫌,倒叫厢竹瞧在眼里,当是失了笑,厢竹说道:“大小姐觉着此物俗得紧?是因着赠此物的人俗不可耐连着赠物也沾了俗气,还是这等宫中之物真入不得大小姐的眼?”
    这番笑调,当真肥了胆子,当下视线从珠钗上移至厢竹身上,萧楚愔“呵”
    笑说道:“近来养肥了胆,连小姐的玩笑也敢开了?”
    一句话,换来厢竹笑欠身,说道:“厢竹岂敢拿了小姐打趣,便是胆子再肥也是不敢的。”
    “哦?这话说着,到是心不甘情不愿呢。
    这珠花若是依你瞧来,如何?”
    “这珠花怎么着也是宫中新物,想来也是极好的。”
    “极好,若是极好便送你如何?”
    说完手下转了道,倒是欲将这钗花插入厢竹发中。
    大小姐总是行着常人猜想不到的事,好在厢竹也是服侍惯了,倒是提警得紧。
    这钗花眼看着就要插入发中,却在当口往后半退险险避开。
    人是闪避,不过面上还是笑应说道。
    “这可万万使不得,此物乃是邓大人献殷勤之物,厢竹一介婢女怎么能带。
    再说了,厢竹虽是婢女,怎么说也是萧家当家家主的贴身婢女,饶是见不得世间全部的好,眼界也是高的。
    大小姐都说此物俗气,既是俗气厢竹哪能带着。
    若是真带了,岂不是俗了自己也俗了大小姐。”
    明明是厌了邓昌文所赠之物,可这一嘴说的,到像是处处为了自己着想。
    当即险着没换来萧楚愔借势一拧,人避退几步,坐在那处的萧楚愔是拧不到她的脸,故而只能作罢。
    手中仍是持着那只钗花,如今连着厢竹也是嫌了此物怪俗,萧楚愔反倒再次认真端审起来。
    拿在手上又是一番翻来覆去,萧楚愔问道:“今日这邓府送来此物,可是明着送,还是暗地里送?”
    “今日吗?”
    顿后笑答:“这邓府摆明了就是想与萧家重修旧好,邓大人又想现了对大小姐的一往情深,今儿这物自当与先前一样,都是明着送的。
    且这盒奁里的钗花,怕是邓府没有刻意四处播传,这外头也不知多少人已知堂堂四品侍郎邓大人为博昔日婚者一笑,特地费心仿了宫中堆花,只求美人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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