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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也不知是谁先憋不住了，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道笑声响起。
“肃静！”严帧名回过神来，快速一拍惊堂木，看着朱鹮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几抹佩服，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到，实在是高人啊！
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么？休想！
“朱鹮，照你所说，******的牙口一定很好吧？否则也不出这般深的牙印来。”严帧名道。
“那是自然。”朱鹮点头。
“好你个朱鹮！”谁知下一秒，严帧名竟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你腿上的牙印，正中分明有一处缺口，说明咬你之人牙口有残缺，而你，却口口声声说是你夫人所为，你这般胡言诳语，该当何罪？！”
闻言，朱鹮面色瞬变，赶忙低下头去看，这一看，确实不由得身子一震！
当年被那老婆子咬了后，腿上鲜血直流，他当即就敷了药。后来，伤口结痂脱落，他便也没有多管，更何况，那牙印的位置说是在他左腿外侧，其实要更偏后一些，若非可以去看，根本看不到。久而久之，要不是今天拿出来说事，他都忘了自己腿上有这么个牙印。
更别说，那牙印居然还有一处缺口。
“你没想到是吧？”严帧名冷冷道，“当年孟老夫人被你毒打一顿，打掉了两颗门牙，之后，老夫人趁机咬了你一口，所以那牙印才会有个缺口。下方那句骸骨，便是孟老夫人的。你当初派人杀人纵火，然而在你们走后不久，那火就被村民们扑灭了，孟家人的遗骨也被他们埋了。刘仵作，你将那颅骨拿起来。”
刘顺闻言，将颅骨拿起，正面朝向李康荣等人。
就见那颅骨的牙齿，正中赫然缺了两颗，同朱鹮腿上的牙印十分吻合。
一切不言而喻。
只是，李康荣怎会就此罢休？
“严大人，我听说这骸骨，是有人放到你们大理寺署衙门口的，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是孟老夫人的？”李康荣道，“若是有人故意找一具骸骨弄成这个样子，好诬陷朱鹮，也未尝可知啊！”
呵。
严帧名心中讥笑一声，他就知道，李康荣会拿此事做文章，只是，他严帧名一向严谨，若非确定了这是孟老夫人的骸骨，他也不敢拿出来作证！
“李大人想必知道滴血验骨一说吧？”严帧名道，“这具尸骨，刘仵作验过后曾说，为一具老妇人的尸骨，且死去不超过二十年，如果孟宝笙滴血验骨，确定这骨头是他血亲，那么——”
那么不用多说，这就是孟老夫人。
完全不用担心孟家在二十年内还有其他的，和孟宝笙有着血缘关系的老妇人死去，因为除了孟老夫人之外，根本就没有。最近的一个，也是死在三十多年前。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孟宝笙的母系亲属，那就更不可能了，孟宝笙的母亲是当时被卖到江源府，然后被孟家人买下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自己的亲人又在哪里，所以，严帧名这边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找到了？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这些，放在李康荣等人面前的卷宗上都已经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