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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准备得充分，第二天的那场考试，许言考得很好。
她自信满满地走出考场，与周边的几个愁眉苦脸，哀叹着要挂科的同学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言，下午去不去逛街？”李敏考得不咋的，但她胜在心态好。
“我下午有事情，你和美媛去吧。”许言笑吟吟，脸上看不出一点心事。
“好。”李敏已经习惯了，爽快地应了一声。
她早已发现许言的与众不同，在同一个寝室住了两年，她从来没有与她们一起出去逛过街。她的性格其实不冷，却习惯性地与人保持距离。每当有人热情地向她靠近，她会默默地退后几步，生疏却有礼貌。
以她的花容月貌，自然有很多男生追求，却无一例外地被她的冷淡击退。
大一时，有不死心的学长，在楼下点爱心蜡烛、寒风中送玫瑰花……她眼皮都不抬，不闻不问地走进走出，便如没见到一样。
时间久了，那些追求者们发现，她只有在数学社团组织的讨论课上，才会积极踊跃地与各位同学友好互动。但那里实在是太高端了，只有数学系的几只大牛扛得住，外系的人连门槛都迈不进来。
此美女是一只高端的学霸，有了这个认知后，门庭渐渐稀落了。
*
默默地看了一遍许丽娜给她的联络卡，许言缓步走出学校的大门。
昨天下午，她便下了决心。
必须为之，所以为之，她不纠结。
没有特别捯饬自己，与以往一般的淡蓝色牛仔裤，浅白纹T恤，头发则简单地扎了一把马尾。
她穿得简单，却因为精致的五官，纤瘦有料的身材，以及独具一格的气质，引来了好些注目礼。
而她早已习惯了这些注视，神情专注，又目不斜视。
夜凡咖啡馆在城西的文化路，与这里有一段距离。这两年她时常坐公交车，往来于这个城市的各个方向，大概知道该如何过去。
走到站台前，刚好有合适她坐的公交车过来。随着涌动的人群，她上了车。
站于摇晃的公交车上，她一如即往地陷于思考的状态之中。
李敏时常调侃她具有碾压常人的智商，其实她付出的努力一点都不少。数学这门学科需要在头脑里建立起清晰的知识轮廓，严重点讲，是要建构起一个数学的世界观，所以，最重要的便是思考。
数学系的同学做自习，一半人仰头看天，一半人埋头计算。
公交车开得很慢，陆陆续续地停靠了几站之后，许言下了车。
夜凡咖啡馆就在前面的路上，步行大约十分钟。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随着物理距离的接近，许言的心情还是紧张起来，她呼吸微微加重，步子也是越迈越小。
她的这些举动，一点都不巧的，统统落入了乔锐的眼中。
此时，他面色寒凉，眸光极其严峻地眺着前方的夜凡咖啡馆，心底嗖嗖地冒着寒气。
眼睁睁地，他看着那抹窈窕俏丽的身影，尽管犹豫，却一步一顿地走入了咖啡馆。
透过落地玻璃，乔锐看到她坐到靠墙的一个座位上。
很快，便有一位领班模样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去。他站得极有技巧，刚刚好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