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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答道:“好,只是柳如君却不好,不知那细雨柔情的毒可有解药?”
唐飞虽不知道柳如君是如何中了他三姐的细雨柔情的毒,但是也知道那毒是无解的,而三姐托任飘萍来定是抱着一丝希望从唐老爷子那儿得到解药。唐飞起身抱拳道:“此事我得禀告老爷子,明日一早小弟定会有消息,小弟我先告辞了。”
唐飞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道:“我那三姐真的好吗?”
任飘萍道:“真的很好。”
唐飞人已远去。
待唐飞走后,任飘萍才注意到风雨轩里几乎所有的男人的眼睛都盯着燕无双,显然燕无双也注意到了,因为她现在已经生气了,可是她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看来色胆包天这句话是再对也不过了,因为这些人居然没有要走的一点儿意思。
燕无双忽然笑了,嫣然一笑,那些男人骨头里似乎说不出的舒服,她开始抚琴,纤纤十指间流淌出绝妙动人的乐声,“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她唱的正是李清照的《声声慢》,唱得也确实凄凄惨惨戚戚,任飘萍已是听得如痴如醉了。
只是那些男人似乎已经不再舒服了,不一会儿,这偌大的风雨轩大堂里只剩下了东北角那张桌子上的三个壮汉和西南角桌旁戴斗笠的人,就连掌柜的和店小二也跑得无影无踪。
曲终人散
可这世上总有散不了的人,散不了的事。
只听到那戴斗笠之人冷冽如刀的声音:“朋友,束手就擒吧。”
任飘萍笑了,这正是那第一高峰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要缉拿的是谁。
一个异常嘶哑的声音从东北角传来:“神捕大人,你又何必逼人太甚呢?难道我们辽东三杰真怕了你不成?”
任飘萍又笑了,想那辽东三杰成名于十年前,在辽东一带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老大路云天善使九节鞭,一套九九八十一式风云鞭法施展开来无人能近其身,老二王人杰使的却是一把刀,杀猪的屠刀,刀法辛辣狠毒杀人如同解剖尸体,老三萧德先,一把精钢所铸的扇子专点穴道,无孔不入,只是今日遇到第一高峰,只怕辽东三杰今个算是好日子到头了。
第一高峰站了起来,身躯笔直如刀,右手自腰间摸出一把缅刀,然后他这把人刀和那把缅刀就一起飞了过去,刀光如雪,直削路云天的左臂,路云天的钢鞭尖瞬间挽出九朵怒放的梅花,而鞭身却化作一条毒蛇缠住了第一高峰的刀身,与此同时那把杀猪的屠刀准确无误地向第一高峰左肋的第三根和第四根之间砍去,而那把扇子别无花样直点第一高峰头顶百会穴。
第一高峰冷哼一声,右臂发力,力透刀身往回一拉,他本已与地面平行的身躯电光火石间又垂直于地面,那路云天硬生生的向第一高峰怀里的方向被拉进了三尺,正赶上那把屠刀,变生肘腋间,王人杰不及撤刀,路云天只觉右腰一凉,血已涌出,王人杰大喊一声“大哥”,人却已被第一高峰的另一把刀──手刀劈了个正着,萧德先的扇子自然落空,眼见老大老二被制住,知道今日已载,多留无益,于是折扇一展,随着一声机栝响音十六根银制扇骨箭一般射向第一高峰的上半身,咫尺之间,第一高峰唯独退避,就在这空当中,萧德先的人已经不见了。
第一高峰坐了下来,眼前的路云天和王人杰还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显见二人受伤不轻。第一高峰长叹一声说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就算你不肯出手,你怎能让那萧德先跑掉呢?”
任飘萍当然知道第一高峰是在和自己说话,笑道:“喂,我又不拿朝廷俸银,当然用不着拼命了。”
第一高峰当然理解他,因为他们本就是朋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只怕你这次会后悔的。”
任飘萍哦了一声,道:“这却又是为何?”
第一高峰看着地上的路云天和王人杰一眼,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们贩卖火器给朝鲜国。”
任飘萍这才酒醒一般,道:“你说什么?”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但看看地上那两人的做贼心虚的神色任飘萍就明白了。
适才他们打斗说话,燕无双似乎没有一点儿兴趣,一双醉意朦胧的明眸就从未从任飘萍的身上挪开过,谁又知道她到底是醉了没有。可是这时,燕无双已经醉醒了似的,一双美目冷飕飕的横向王人杰和路云天。
要知事关民族大义,任飘萍和燕无双自是义不容辞,无关官场黑暗冷酷。
第一高峰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任飘萍和燕无双一眼,道:“我虽不知你们此行所为何事,但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去唐门走走,我先告辞了。”提着那两人很快就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身形仍然如刀,砍向黑暗中的一刀。
任飘萍当然听出了第一高峰的话外之音。
燕无双看着任飘萍轻声问道:“你累了吗?”极尽体贴温柔,似乎又从燕无双回到了玉芙蓉。任飘萍原本凝重的神色似乎在她这极尽体贴温柔的一问中而消失殆尽,似乎这八年来的飘泊竟挡不住这一问,鼻子里一酸,竟有一滴泪突兀地窜至眼眶里。
任飘萍背过燕无双,淡淡地应了一声,道:“确是累了,休息吧。”
可是他那一滴泪又怎能逃过燕无双的心呢?
夜,已深。
燕无双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又努力地想,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呢?竟让自己如此怜惜,如此牵肠挂肚。
任飘萍多年来一直失眠,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都在思念着同一个人,可是今夜,他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