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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复杂难辨,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抱着安好上的车,甚至袁青开车都到一半了,他才反应过来,语气也变的波动轻颤,“我们的孩子?”
情绪稍微缓和的安好面色虽然长白,但整个人却不再那样软绵无力,听到江薄的话,意味莫名的道,“什,什么意思?”
“乔安好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小羽毛到底是谁的?”
安好,“……”
对于江薄的问题,安好也愣在原地看着他,这人,颤声道,“你以为是谁的孩子?”
“我……!”后面的话江薄完全说不出来,陈书的!他以为是陈书的,从知道乔安好有个女儿开始,他心里就挣扎在各种痛苦边缘。
就凭她当年狠心离开自己,还和陈书有了孩子他就该恨死她的,他将她赶的远远的,却是赶出不了自己的心。
和她再次纠缠在一起,为乔安心的肾妥协和她的婚约,这些让他痛又默认,他以为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一直都在妥协于自己的心。
可现在……!
“好儿。”
“别碰我!”
这男人也真是够了,也是这个时候安好才明白过来,前段时间这男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原来,他本就不承认小羽毛是自己的孩子。
江薄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伤害到了安好,厚脸皮的将她扯进自己怀来,心也瞬间被填满,他的,原来都是他的。
不管是这女人还是孩子,都原原本本属于他的!
“你以为是陈书的吗?如果小羽毛是他的孩子,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机会站在我面前?”
人都说陷入感情的人都是智商低下的,江薄这样精明睿智的男人也没逃过,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当年陈书和安好解除婚约这两件事,都及其说明小羽毛不可能是陈书的!
陈书当时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但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受苦。
江薄始终将安好抱在怀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是啊,那个时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就算在时间上那孩子可能是陈书的。
然,陈书突然解除婚约又如何说呢?如果安好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算是死,大概也不会让人伤害安好半分。
……
机场。
随着真相揭露的那一刻,安好始终都被江薄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这一路上的时间不长,但江薄却是想了很多。
他该早些回来的,她一个人怀孕,生孩子,一个人去承受单亲妈妈所有的心酸苦楚,而他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江家夜云度过最艰难的时期后,他很多次都想要去得到她的消息,但一次又一次却因为当年她狠心分手的事儿给停下。
如今……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多调查她,早一点知道,她也就不会一个人去承受这么多了,然而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该承受的,一分不少的都在安好人生中烙下了深刻的烙印。
“好儿。”
“恩。”
“你恨我吗?”
安好,“……”这男人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让人很!!
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厉害,“你不是恨我的吗?”
恨!对,在安好的意识中,江薄是恨她的,刚回来兰台江那会他几乎是恨不得她去死,现在想来这些过往……!
安好的话,堵的江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闷的厉害,疼的也很厉害!
恨?真相恍然被揭,江薄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资格恨安好,要说恨,安好恨他才是最应该的,几遍是那样,他也不能有丝毫怨言。
而他不知道的是,安好当时离开他的时候,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一个人承受了到底多少,没人知道,也没人明白那种心酸中的痛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想,我是恨你的。”
重生归来那一刻,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可终究,她灭了乔氏,也借助唐玄的力量打击了顾氏。
更让顾月历经生死恐惧,也让她终日活在旁行不安中,更是亲手将乔薇宁给送了进去!
“江薄,你不会明白绝望的恨是什么样子,也不会明白,生死边缘中的不甘是什么样子,所以比起你的恨,算什么呢?”
安好不得不承认,因为重生归来很多轨迹的改变,她利用江薄对乔氏打击,也利用唐玄对付顾氏,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唐玄对夜云动手!
可终究,她让上辈子参与残害她的人都不得好过,唯独却没动这个男人!
“好儿!”
男人星辰般的眼眸复杂的看着安好,有着难以掩盖的哀伤,静静的将安好搂在怀里,比起以往的拥抱,此刻更如对待珍宝一般的维护。
恨不得用自己身上所有的温度去温暖安好这么多年来承受的冷!
“总裁,航线已经安排好了,走吧!”
在听到小羽毛出事儿,江薄几乎是让袁青安排了最快的航线回去,然而,就在他们要上飞机的时候,安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刚才裴锦眠打来的那个号码,安好慌忙接了起来,“你好裴先生。”
“安好,你哥有下落了。”
“在哪?”
“南州,他让你先回去,他必定会毫发无损的将小羽毛给你带回来。”
南州?不是兰台江方向吗?为什么突然就改变去了南州方向?当时飞机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般很少人能威胁的了唐玄。
“我,我还是过去吧!”
“不行,他叮嘱让你一定不能去南州。”
一听安好要去南州,裴锦眠赶紧的打断她,唐玄当时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一听就是出了不简单的事儿。
裴锦眠慌忙打了这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和容景还有诺兰乔纳商议南州那边的支援工作。
冥会的势力都是在东洲,现在唐玄被引去了南州,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实在是棘手,安好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挂断电话的。
看来,有些身份终究是藏不住了!
但只要是为了救出小羽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定不会有半分懈怠。
“对方如何说?”见安好面色不好,江薄的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安好定然的看了他一眼,稳了稳心神,叹息道,“要不你先回去兰台江吧。”现在兰台江叶恩突然被带走,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是他的母亲,安好也不指望这个二十四孝的男人能在女儿和母亲之间做出什么好选择。
她的话,却是彻底惹怒了男人,江薄直接一把抓住安好的肩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安好微微吃痛,眼神有些空洞的看了江薄一眼,这种空洞,看上去更有些无助,语气也有着无法掩饰的哀凉,“这辈子,都不要指望我能和她和平相处,但我不会阻止你去救她。”
那个所谓的她指的自然是叶恩,五年前要不是江家,要不是叶恩,她不会平白承受这样多无缘无故的伤痕。
但江薄是她的儿子,她不会阻拦他这个时候为叶恩的事儿奔波。
然,出乎安好预料的是,江薄沉声对袁青道,“你先回去兰台江,不管什么情况只要稳住现状就好。”
“好的总裁!”
“再安排一条去南州的航线。”
“是。”
终究,他的决定是和安好一起去南州,五年来,安好为他们这段关系承受了太多太多,他不想她再一个人承受下去。
最终安排的是,袁青先回去兰台江处理事情的情势发展,而江薄带上安好远赴南州找小羽毛。
……
话分两面。
兰台江,安好在XX做检查无故被推进手术台的事儿,原本是被岚局给压了下来,但不知为何,这件事竟然被捅去了兰台江总统那儿。
一时间所有牵涉其中的人员都被带走询问,到最后,叶恩成为了这起案件最大的主谋人,顾月和顾胜辉仅仅只是肾源受捐者常规交流。
顾月和顾胜辉都被放了回来,而叶恩却被收押待审!
这件事,现在兰台江莫说是兰台江岚局,就是整个兰台江有权势的人也不敢沾染其中,毕竟是总统过问的案子。
袁青见到叶恩的时候,叶恩哪里还有往日的那种风华,自小就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看上去还有些惶恐不安。
袁青心里五味成杂,“夫人。”
听到袁青的声音,叶恩瞬间就像是活了一般,双手撑在铁栏上,看着袁青焦急的问道,“袁助理,江薄呢?他回来了吗?”
“……”
袁青很无奈,这夫人也真是会添乱,什么事儿不好,非要和顾胜辉他们一起牵扯进残害乔小姐的事儿,当时要是总裁没到医院。
大概,乔安好也就死在了手术台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总裁的母亲。
而五年前,要不是叶恩的话,小羽毛大概也不会生死不明,这……!
“你放心吧,总裁让我全权来处理这件事,已经安排好律师团队。”
说起安排律师团队,袁青也很无奈,这里不比达尔山,这件事儿且还是被总统先生过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棘手。
一听江薄将这件事委托给了袁青处理,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起来,“那他呢?他在哪里?和乔安好那个贱人在一起吗?”
“……”
“我可是他的母亲,他怎能如此对我?现在就不想管我了吗?”
叶恩不敢相信她都已经进来了,而江薄竟然都没亲自出面,只是派个助理前来,心就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闷的喘息不得。
叶恩的咆哮,袁青只是淡淡纠正,“夫人,乔小姐不是什么贱人,她是总裁女儿的妈妈,不管你是不是承认她,她五年前都为你生了个小孙女。”
“你,你说什么?什么孙女?”
孙女?江薄的孩子?这些对叶恩来说都是及其遥远的事儿,按照叶恩自己的要求的话,现在符合将江家儿媳妇的女人都没有。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什么孙女。”
“那,就是总裁的女儿了!现在总裁的女儿生死不明,已经去了南州。”
以前在达尔山的时候,袁青就觉得这夫人有些时候真的很过分,如今好这样不安分,心里更有些不舒服。
而听到江薄去找孩子了,叶恩也才彻底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乔安好的女儿是我儿子的?”
袁青,“……”已经没有什么耐心说话,要不是看在总裁面子上,他直接就甩手不干了!
他的沉默,叶恩也心里了然,完全不敢相信的看了袁青一眼,脸色更是苍白的近乎透明,当年逼迫安好离开江薄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乔小姐,劝你还是想清楚,你母亲和妹妹的命,还是继续做江薄的女人!”
每个字都是及其冰寒,在安好几乎目赤欲裂的情况下,她继续道,“还有乔氏的生死,可都握在你手上。”
那个时候江家虽然很紧急,但对于收拾一个小小的乔氏还是不在话下的,妹妹和母亲的命,乔氏,每一种都让安好不得不妥协。
也让安好承受了这么多年无端端的伤痛和人情冷暖,那种难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弥补的了的。
……
南州。
江薄和安好一起到到达这边的时候刚好早上七点过,下飞机安好不顾一切的拨打唐玄的电话,然而那边始终没人接。
无奈之下,安好又只好打了裴锦眠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快被接起,“裴先生您好,我是乔安好,你们现在哪儿?”
“你来了?你哥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我……!”
“好了好了,你该相信你哥的,他既然说了能将孩子给你毫发无损的带回去自然是能带回去的。”
是这样说了没错,但安好是小羽毛的母亲,在那种复杂的母爱面前,一切的承诺都变的那样没有抵御力。
不管多大的承诺都不及她自己看到小羽毛安全来的实际,裴锦眠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安好和江薄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敢过去。
到了指定的总统套房后,安好和江薄着实楞了一下,让江薄没想到的是,唐玄出状况,连七爷龙亦凡都来了。
“七爷,你?”
“呵呵,又见面了。”
七爷和江薄给了彼此一个给力的拥抱,而安好在看到裴锦眠那种脸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对于她的诧异,裴锦眠却是浑然不在意的道,“没想到你和二哥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不过我早就听说过你。”
尤其是上次江语还问了这个裴锦眠,在看到容景从里面房间出来的时候,安好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这冥会难道是出妖?不然为啥一个个的都长的如此妖治?
眼下房间里也就七爷一个人看上去比较沉稳内敛,别的人都……简直是妖孽!
安好也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只看着裴锦眠道,“我哥他是被谁带走了?”
这是个关键问题,按照分析来说,唐玄的身手和势力是各方面人都不敢招惹的,然而,他的飞机原本已经到了兰台江境内却突然被择转来了南州。
七爷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你该听你哥的,不该来这里。”
安好,“……”心里大雾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似乎,看了裴锦眠和容景一眼,安好眉心蹙在一起,就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儿是她不知道的般。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小羽毛和唐玄在一起,安好作为母亲不可能在等待中度过。”
江薄坐下,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七爷,在知道小羽毛是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他紧张的程度不比安好少,莫说安好的心情,就是他现在也恨不得立马见到小羽毛。
他的女儿,都要五岁了他都不曾见过!
容景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因和江薄的过节,此刻看到安好和江薄在一起也忍不住刺一顿,“放心吧,不是你们想象的绑架,只要二哥不愿意没人能奈何他!”
“那……!”
“他这次是被唐家给缠上,估计有点麻烦,你就放心相信他就好,不像某些不可靠的人。”
容景语气带刺的话,让江薄‘嗖’的一下起身,看着容景的眼神有着无法掩盖的暴戾风雨,那种赤然的眸色,让整个房间都降温不少。
而安好原本就担心小羽毛的很,此刻容景这语气让她也很不爽,唇梢上也有了不少冷意,“如果他自己能处理好,那你们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只是简单的家族召唤,那么容景和裴锦眠不可能会一起出现在南州,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唐玄有危险,而她的羽毛……!
这其中必定更是出了什么超出唐玄可控范围的事儿。
质问铸锭的语气,让容景很是你烦躁的看了她一眼,对男人来说,女人有如此清晰的思维很不讨喜。
喝了一口红酒,刺儿一般的看了安好一眼,语气纨绔至极,“他会安然出来,不需你操心。”
“那是什么时候!”
容景,“……”好想把这个和江薄在一起的啰嗦娘们丢出去!
而安好却顾不得那么多,依旧死缠烂打,“我不管别的,你们现在就告诉我,我哥到底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
“你以为唐家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还是你认为你是铜墙铁壁,唐家人都奈何不了你?”
“奈何我?那这么说,我哥这次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容景,“……”以后坚决不要和妹纸在一起,太特么的吵人了,好烦人!
安好还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被江薄一把拉着她坐下,眼神却是看向了七爷,“亦凡。”
“别担心,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龙亦凡还不知道这孩子是江薄的,只认为安好不得安宁,这江薄也没的好日子过,殊不知,现在江薄比任何人都着急。
容景和江薄在一个屋子,气氛异常诡异,男人身上的骨血沸腾,随时都可能打上一架。
这中气息浓烈的裴锦眠直接看不下去,看着让容景就没好气道,“三哥,二哥要知道你来添乱肯定不饶你。”
“谁添乱了?”
裴锦眠的话音刚落,就传来容景阴沉的质问,弄的裴锦眠也很尴尬的摸摸鼻子,“那个,安好是二哥的妹妹,要知道你欺负她……!”
“谁欺负她了?”
裴锦眠,“……”也不晓得是谁不要脸对江薄的冷脸刚才对着安好刺儿!这唐玄回来肯定有他好看的。
江薄和容景之间的微妙气氛安好自然也感觉到了,低声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好的观察力一向都比较细致,刚才容景从房间里出来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人身上是恨不得撕碎彼此的气势。
“没事!”江薄明显是不想在安好面前谈论这问题,嘴上说是没事儿,安好却知道并非这么回事,这两人,肯定有什么过不去的东西。
……
安好和江薄回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两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江薄原本就因为小羽毛的事儿整的心烦意乱,又在这个时候遇上容景,情绪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而安好更不用说了,“云旭凡在赶过来的路上,南州这边他熟,你别太担心。”
“恩。”
安好现在有气无力的,做什么都没精神,一心都只是想着小羽毛,现在她就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小羽毛,带回去,永远在身边,不分开!
见她敷衍的回应之后就没有反应,江薄将酒店睡袍丢给她,“先去洗个澡吧?”
“恩。”
回应是回应了,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无奈,江薄只能弯腰将她给抱起来朝浴室走去,安好被他这突入起来的动作弄的大惊失色。
尖叫出声道,“啊,你干什么?”
“帮你洗澡!”比起安好的蒙,男人却是说的理所应当,气的安好瞬间没好气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还什么?恩?”
安好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性感的声音给打断,让安好小脸瞬间红成一团,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江薄沉声道,“小脑袋瓜想什么?”
说完,直接将她丢进浴室中转身就出去了,现在他没那个心思,至少在找到小羽毛之前,一切都不可能松懈。
安好很不好意思的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之下,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
在昏暗的灯光下,更让那个浑身气息不稳的男人如暗夜中的野狼。
安好走过去,直接就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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