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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江薄给安好打了电话,结果小女人直接没接电话,打回东部去问才知道她早已经出去了,男人眉宇之中就像是有化不开的浓雾。
这女人,满身是伤都能到处跑,看来他还是对她太好了!
兰台江市中心的某间咖啡厅。
温池爱一身贵妇形象的出现在安好面前,对于她这刻意的显贵,安好完全不放在心上,调羹搅动着咖啡,语气中兴致缺缺,“顾夫人刻意要见我,不会是请我喝咖啡这么简单吧?”
“人人都赞乔小姐聪明,不如说一下我找你的目的?”
对于安好的傲慢无礼,温池爱也不放在心上,这是她女儿的人情敌,然而,她却是对她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反而在她股强势的气质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情感所在,然而,因为她今天来的目的,对安好也潜意识多了几分敌意。
她的话,让安好微微一笑,但笑意却并未达眼底,“顾夫人说笑了,虽然我很笨,不过也知道顾夫人找我是为何,为你女儿来要我的肾吧?”
这顾家的人找她,安好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温池爱端起咖啡很优雅的喝了一口,脸上始终都是一种温和的表情,将对安好的敌意掩藏的很好。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安好没想到的,放下咖啡,很是从容道,“你错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肾的事儿。”
“不是?”
“我知道,作为女人,因为你和江薄的关系,定然不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将肾捐给月儿。”
“……”
“月儿已经有新的肾源,我找你是别的事儿!”
安好微微蹙眉,疑惑的看了温驰爱一眼,依照她的了解,顾胜辉是不会那么容易用那肾源的,如今……?
看着从容的安好,温池爱看似不急不缓的道,“昨晚顾月进抢救室,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
安好也不隐瞒,温池爱的面色边了变,眼底敛起的是她复杂凌厉的光芒,再次开口,语气也冷了几分,“昨晚他没去医院,和你在一起?”
“是!”
今天温池爱要见她,必然是知道江薄昨晚和她在一起,对此安好没隐瞒什么,就在她以为温池爱要和别的贵妇一样出场就对她各种辱骂。
却并没有,温池爱很优雅抚摸着手上的玉镯,眸色不善的看了安好一眼。
她接下来的话对安好来说,是独属于安好的一种硬伤,“根据我的了解,五年前,你是主动跟江薄提出分手的?”
“是!”
“为什么,方便透露吗?”
“不好意思,不方便!”
五年前的事儿,不但在江薄心里是根刺,在安好心里也同样是,那根刺折磨了江薄和安好五年,这五年里,他们的日子都过的丝毫不轻松。
安好的态度,温池爱浑然不介意,继续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能说,你真狠心!”
狠心吗?确实有点,但起源却也是因为江薄,被逼到那样的程度!
“事业和爱人都没了,在那个时候,就算再坚强的男人,大概也会支撑不下去的!”语气不温不火,然而安好听的却心里瞬间揪紧!
这些,在顾胜辉当时跟她说起这个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那光景肯定不好,然而接下来温池爱的话,对她来说才真的算是一种凌迟。
温池爱说,“当时江薄回到达尔山之后的情况也不乐观,当时江家时运不济,整个夜云都支撑不下去。
那个时候他和他的母亲叶恩到处求人,能找的世家几乎都找了,所谓世态炎凉,树倒猢狲散,个关键时刻没人愿意和江家扯上关系。”
安好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原本不想喝咖啡的她,也端起面前的咖啡重重的喝了一大口,试图将心里搅动起的风云给压下去。
安好的不安,让温池爱看她的目光也凌厉不少,继续道,“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求人的无奈,那些人给予他的只是冷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理由分手?你乔安好又是以他穷的理由分手,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打击。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夜云万分艰难的时候,他的母亲又肾炎病重入院急需换肾,你知道那个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吗?如此,乔小姐你认为自己还有资格和他在一起吗?”
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淡然,然而对安好来说却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不管她表面再如何平静,都抵不过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温池爱端起咖啡依旧喝的优雅,而安好却有些坐不住了,此刻的她内心甚至有种恐惧,恐惧温池爱接下来的话,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疼的厉害!
“江薄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想而知在那个时间段他都承受了什么,而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你乔安好。
在江家万分萧条的时候,月儿以自己的命逼她爸爸拿五亿支持江薄,她还为叶恩献出了肾!乔小姐,你到底凭什么在他身边?”
此刻,安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儿,表面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可怕。
而温驰爱也不着急,她该说的都说了,她就不相信乔安好在知道这些后,她还能和江薄在一起。 然而,她错了!
她不知道安好为什么会离开江薄,也不知道安好这五年来为江薄都承受了什么,比起江薄那些丢人的求人,安好承受的,可都是实际性的打击!
五年里,他们过的不比彼此轻松多少!
温池爱将一张千万的支票推向安好,“这里是一千万,相信乔小姐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要脸的人!”
其中意思很明显,有钱人一贯用的手法就是用钱打发人,然而,安好的态度,却让温池爱……!
“顾夫人,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替江薄打发我?他的岳母?你家顾月还没那本事嫁给他吧?就算结婚了今天这支票也轮不到你来给吧?”
一连几个问题丢向温池爱,瞬间堵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刚才说的,都是江薄和你们顾家的牵扯,江薄欠你们顾家的,欠顾月的,我好想没必要因此愧疚吧?”
“你?”
安好的态度一向都比较强硬,刚才听了温池爱那些话,她内心确实是无法平静,心疼江薄五年前回去达尔山承受的那些苦,也很感念顾月能在那个时候站在江薄身边。
但并不会因此就觉得自己该成全顾月对她的一切伤害,她顾月可以爱江薄,但她为何一定要还是自己的孩子?这是安好一定无法接受的?
不过温池爱的那些话,安好原本是要将顾月置于死地,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她会给那个女人一次机会,一次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看了温池爱一眼,悠然道,“顾夫人,你女儿顾月爱江薄我可以理解,但您要求我一个外人来为您女儿的爱让步,这似乎不太合适。”
原本,温池爱是想要用婉转的手段来逼退安好,但却没想到安好是个如此不好打发的人,这一刻,她身姿很是是连自己的形象也顾不上了。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江薄在一起?乔小姐,你不认为自己很无耻吗?还是说,你和你母亲一样都喜欢当小·三?”
她的咆哮和对爱安的侮辱,整个咖啡厅不少双眼睛都朝他们这边看来。
原本还算从容的安好,也因将自己母亲扯进来彻底被激怒,直接抓起桌上的支票就砸在了温池爱的脸上,语气满是寒意道,“脸?资格?你有那样的女儿,也配和我讲这两样!”
安好的动作太突然,而温池爱原本优雅的仪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给砸的一懵,此刻的她完全忘记反应。
她的出生也不错,嫁给顾胜辉之后更没有任何人敢对她不敬,而安好此举,完全是将她的尊严面子踩在了脚底。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好已经拿着包包走到了门口,怒目的看着那冷漠傲然的背影,“乔安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站住。”
回应她的是安好的傲慢,无礼;气的她一把就将桌上的咖啡给全部扫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刺耳声,安好的侮辱让温池爱原本开始的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不过……她的好感安好大概也是不稀罕的!一个能用钱打发别人的贵妇,能知道什么叫别人的尊严。
……
安好直接坐上出租车去了夜云。
前台看到她也没拦她,直接将她带去总裁专属电梯,思绪飘忽浑身有些麻木的上了顶层。
聂素看到安好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是泪牛满面的感激乔安好来的及时,“乔小姐您总算来了,总裁在闹脾气呢。”
“闹脾气?”
微微蹙眉,在她心里,江薄从回到兰台江之后,这男人几乎脾气就没好过,随时随地都可能闹脾气。
聂素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将她带去了江薄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男人沉稳中还难掩怒意的声音,“进!”
安好自己推门进去,浓烈的烟味让她微微蹙眉,这男人到对抽了多少烟?
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直接拿下男人正在签字的笔,这个时候的江薄才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安好,抬眼看她的那一刻,安好被那样的寒意吓了一跳。
“怎么来这了?”
没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率先开口,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她身边,举手投足之间还难掩他刚才生气的情绪,但也很耐心的将安好给扶去沙发上。
安好小嘴一噘,控诉的看着男人难掩冷意的妖治容颜,语气沉沉,“想你,所以就来了。”
原本阴沉了一个中午的办公室,因为这句话,瞬间就晴朗了起来!
不得不说,安好这句话对江薄来说是真很受用,但面上依旧是浓浓的阴雾,“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你打我电话了?我看看……!”
安好有模有样的从包包里翻出电话,才发现自己手机不知什么设置成了静音,小脸邹巴巴的看着男人表示自己的无辜。
而原本很生气的江薄,在看到安好这一面也瞬间当然无存,抱着她亲了亲,“中午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吃!”
原本是想见完温池爱就去西城那边的万里号吃小吃,等见完人之后,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想到温池爱说的江薄才回去达尔山那个时候的遭遇,她就克制不住的要即刻见到男人,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红。
转身就抱在了男人精瘦的腰肢上,触碰到身上的伤也浑然不觉,而她这动作引的江薄浑身一震,小女人无意的举动彻底撩拨到了男人的念想。
只是,她的不对劲还是没能逃过江薄的感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怎么了?”
“没事!”
语气闷闷的,听的出她此刻完全不想说话,就想要这样抱着他就好!五年了,五年里,说真的她和江薄其实都在彼此怨着,他怨她,而她也怨他!
此刻的她,自动摒弃了自己是重生而来的灵魂,哪怕……上辈子自己的死很可能和江薄有关,此刻她也不愿再多想。
“发生了什么?”
“没有!”
男人将她巴拉出怀中,双手抱着她的小脑袋抬起,四目交纵……安好雾蒙蒙的双眸一副随时都要哭的模样。
江薄怜惜的抚上她的眼角,原本死死忍住的眼泪在此刻却是崩然坍塌,眼泪花花的模样看的江薄心都融化开来。
“怎么还哭了?”
“我没有!”
“是是是,你没有,可这眼泪是怎么回事?”
江薄疼惜的语气,让安好猛然冲进他怀里,重生归来之后,她很少哭!不管什么时候都秉持着一定要用强硬的态度去解决。
哭,对她来说是一种无知的表现,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一种懦弱,所以她很少哭,哪怕是在江薄面前,这个男人无数次告诉她,她可以依靠她,而她依旧很坚强。
但今天,在听完温池爱那些话后,她第一次忍不住的哭了,曾经江薄的各种羞辱都逼不哭的她,此刻却是哭的昏天暗地。
“江薄,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江薄,“……”这个时候不是该说爱他的吗?这又是闹哪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本安好因为上辈子重生的事儿无比的恨着他的,因为温池爱的话,她此刻内心很矛盾。
聂素说……这五年里,江薄对她是又爱又恨!那她呢?上辈子对江薄是满怀期待,尔这一世,她才是对他又爱又恨。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好今天表现的极为反常,以前她不会哭,也不会主动抱他,更不会说想他之类的话。
脖子上一凉,安好的小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好主动热切的口忽席卷了男人所有的理智,让他一贯冷静的思维被扫荡的荡然无存。
五年前后,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事儿上对他主动,而江薄……对于这样的安好,他喜欢!
……
兰台江旋转餐厅下的东湖国际。
米愿和文澜还有安心在舞池里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身姿,有几人知道,白天行走在医生记者等高端职业的她们也会有如此火热的一面。
没多久,阮萌也来了,阮萌在木晋的时候和米愿是好朋友,一来到兰台江两人立马就腻歪在了一起。
“愿愿,唐玄的人好像在外面。”
“什么?”
阮萌的话,让米愿握着酒杯的手都是一顿,唐玄的人?现在她面对唐玄谁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天雷地火。
想到上次他来兰台江出任务,那之后……!那样的场景,就是想想都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是为你而来的吗?”
“不可能!”
米愿是想也没想的回应,为她而来吗?她……不该再有念想,那个男人现在大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吧?
想到他他对自己的冷意,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和疼痛,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要见到她了!
正在她走神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直接朝她走来,在看清那人的时候,米愿浑身都是一颤,唐玄的人!
“米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走吧!”
“……”
阮萌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而米愿却是放下酒杯,头也回的离开,恍然间,阮萌觉得米愿的背影都有了几分让人怜惜的萧条。
车上。
米愿始终不说一句话,黑衣人直接带她去了唐玄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门打开那一刻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扯了进去,房门被重重的甩上。
事态突然,她一个没站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唐玄你疯了是不是?”
有些醉意的米愿忍住疼,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就直接被从地上给扯起来直接就推在不远处的小吧台上趴着。
后劲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控制在手,一直手直接从裙底探进去,浓浓的屈辱让米愿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唐玄你冷静点别这样!”
男人熟悉的气息因绕在她周围,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儿,让她整个神经都处于极致的紧绷状态。
然而,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呵斥停手,以往的温柔不复存在,以往的怜惜也荡然无存,他完全不顾她的感受,用最强硬的手段要了她。
“来这里躲灾,嗯?”
“……”
“背叛我,你就该知道,就算你跑去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抓出来挫骨扬灰!”
他没有半点怜惜,就那样霸道强横的在她身后宣泄着他的愤怒,此刻的米愿已经满身狼狈,却丝毫反抗不得。
眼泪滑下,眸中满满的都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复杂!他在兰台江出事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完了,但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她羞辱她!
……
医院。
安好再次出现在了顾月的病房里。
温池爱的话,她并没有忘记,对于上辈子的事儿她依旧是恨的,但她并非是被恨冲昏头脑的人,纵然这个女人对她做了如此狠毒的事儿,她依旧给她一次机会。
“你来干什么?”
看到安好,温池爱一脸戒备的看着她,顾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观安好却是淡淡一笑,“我想和她说几句。”
“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昨天温池爱已经见识了安好的难对付,此刻让顾月和她对峙在一起,她都担心自己女儿瞬间被安好给玩爆。
温池爱排斥的态度,丝毫影响不到安好,看了脸色已经泛白的顾月一眼,笑的肆意风染,“你可以不欢迎我,但我今天走出去,接下来你要接的招,可能就有些勉强你了。”
“你,你给我滚,滚开!”安好明目张胆的威胁彻底惹怒温池爱,所谓舐犊情深,她是真的害怕安好上海哦顾月。
比起温池爱的态度,顾月确实深深的看了安好一眼,“妈,你先出去!”
“月儿你?”
“先出去吧,我没事!”
话是这样说,但上次见过安好之后,她几乎就从内心有些恐惧和安好直接面对,因为……每一次和这个女人对在一起后,她都不会有半分好处,甚至还……!
温池爱担忧的看了看顾月,终究还是走出去,但她始终在门口不敢走远。
当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安好走过去拉开病床病床边的凳子从容的坐下,顾月戒备的看着她,“今天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我是来问问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这病是装出来的吗?”
安好直白的话,让顾月瞬间有些心里失衡,不得不说,和安好这样气场始终如一的女人对绝在一起,也是需要各种勇气。
很难得,在多次回合之后,顾月还能鼓起勇气来给安好找堵,即便是失败了,她也是越戳越勇。
对于顾月的激动,安好很了然一笑,“不,你的身体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你为江薄的母亲付出一刻肾这事儿假不了。”
“……”
“你三番五次进抢救室快死了,医生的病历表上这事儿也假不了!”
“你诅咒我?你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要是江薄看到你这一面,肯定不会要你?”
恶毒吗?或许是有一点的吧?不过想到顾月做的事儿这么恶心,她还能给她一次机会,也算是仁至义尽,人在心里堵的慌的时候,总会在嘴巴上找点发泄。
静静的看了顾月一眼,“你爸爸找我,给了我家人5%的顾氏股份,只为要我的一颗肾,顾月,你明知道我们的肾根本不合,你爸再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
“你妈找我,给我一千万,让我离开江薄!呵呵,你们顾家人还真是本事……!”
“……”
“你要有能耐就好起来和我竞争!用钱打发我?让我死在手术台上?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毒?”
一字一句,清晰的就如仙人掌的刺横在顾月的心脏,在说这些的时候,安好没有发怒,更像是在称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她平静的,就如未卜先知洞悉一切,但却实打实的让顾月感觉到了恐慌,可一想到她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江薄。
原本惶恐的瞳孔中就满是恨意的看着安好,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本来就该死,能死在手术台上,也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是真的恨不得安好去死的,只要她死了,江薄也就回到她身边了,再也不会有人来和她抢。
一想到江薄回到兰台江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就不甘心的看着安好,满眼愤恨道,“我爸给你的检测资料你也看到了,怎么办呢?你的肾就是和我的匹配,我要定了!”
她不相信安好知道一切,这些……大概是她拿来炸自己的吧?而现在她和乔安好较量的就是心理战术。
然而,她的话,安好却没有丝毫色变,微微一笑,“似乎合不合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
“是,我就是要,既然你知道这么多,我就让你尝尝,被江薄亲自送上手术台的滋味。”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安好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顾月,这是她唯一给顾月的机会,若是她不要的话,那么也别怪她不客气,“你现在用米国那边的肾源还来的及!”
“……”
“你若执意在我身上花费工夫,顾月……你该明白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你少吓唬我,在我这里下功夫,还是想想江薄为我要你肾的时候,你该用什么态度来留住这个男人?”
原本还及其激动的顾月,在听到安好提起米国那般的肾源的时候,原本就没血色的脸颊瞬间透明如纸,但表面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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