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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男人薄唇紧抿,面色也开始晦暗不明起来,“查出那小女孩和乔安好或者桥安心的关系了吗?”
再次开口,声音也低沉不少,眉宇之间还有些小小的怒意,很显然是在气安好对他的隐瞒。
昨天早上在文澜公寓楼下对那小女孩的惊鸿一瞥,江薄下意识的就让自己信任的兄弟常昊天去查,结果……!果然不是!
“暂时还没有,一个星期给你答案。”
“好!”
挂断电话,看着楼梯处,江薄直觉告诉自己,乔安好这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事儿瞒着自己?那小女孩和她是什么关系?若是没关系的话,为什么要撒谎骗自己?
一向睿智的男人,只要稍微有点怀疑,都会去查,安好并非演戏高手,对于小羽毛保护有些过逾,在江薄面前反而起了反作用。
……
安好洗漱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大早上的再次忍不住冒起了酸泡泡,五年前和江薄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江薄进厨房。
而她!就负责吃!
“赶紧吃饭,快迟到了!”
男人清润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慢慢走到餐桌边上坐下,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进可能正常。
拿过单面蛋和牛奶,这是她早上最习惯的搭配,喝了一口牛奶,“我以为和boss一起上班可以走走后门!”
“昨晚睡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那些人够缺德的!”
现在安好走路都疼,可见昨晚江薄将她折腾的到底有多狠,要是可以的话,她好想不去上班,“我可以请假么?”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说了出来,她是真的痛,没想到这男人体力这么好。
然,在听到她因为这事儿请假,江薄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严肃的道,“事假三倍工资,病假……你生病了?”
“我都快被你折腾残了,你说到底是算事假还是病假?”
安好没好气的看着江薄,没想到五年不见这男人不但是心眼变小了,还变的这么抠门,但仔细想想,“你好像还没给我发过工资吧?”
“你缺钱?”
“穷的都要吃土了,算不算?”
江薄:“……”这女人,已经没办法正常沟通!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
然,这次他是真的曲解了安好的意思,当他将一张黑卡推向安好,安好却是嘲讽的笑了,拿起黑卡翻转的看了看。
“额度无限?”语气中的情绪很显然,似乎是在嘲讽自己内包·养的事实。
难得的,江薄这次没有回应安好,他知道安好介意什么,也知道她讨厌什么,既然有些事情有了怀疑,在没查清楚之前,还是暂时消停!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问乔家的事儿,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急什么,约定的时间,你做好过户准备就好。”
“……”
“乔明廷那人多狡猾相信没有比你这个女儿更了解,这段时间自己多注意。”
“恩!”
江薄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醒,安好眼皮一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接下来,两人难得的和平相处,吃完早餐后,安好和江薄一起出门,时间就像是在飞速一般,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现在竟然就如正常的夫妻那样一起上班。
晨曦洒在二人身上,和谐的就如上帝眷顾,契合的没道理。
“你来开!”
原本安好是要上副驾驶,结果江薄直接将车钥匙扔给了她,安好也不扭捏,她的车技一向比较好,“今天聂秘书为什么没来?”
从江薄回来之后,他的身边随时都跟着秘书和司机。
“不喜欢人太多。”
车子使出车库,而在他们走后,车库的另一边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一辆白色陆逊并不显眼,然,车里的女人在看到安好和江薄离去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恨意。
“小姐。”
“走吧!”
昨晚江薄离开后,顾月立马让人查他的位置,结果回馈她的是江薄到了兰江公寓,而她一大早就等在这里,没想到……!
昨晚他受了那么重的药,最后都是在那个女人身上解决的吧?
紧握双拳,骨节被捏的泛白,这一刻的顾月心里的恨意滋生蔓延,都恨不得要将安好给千刀万剐。
……
夜云集团。
江薄先下车,安好将车停进车位,下车的时候却发现江薄还站在那儿。
“走吧。”
“啊?我们!”
安好,‘这不太好吧?’自从江薄将她推上那样尴尬的身份后,她就下意识的要离男人远远的。
男人薄唇紧抿扫视了一眼安好,冷冽的眼神已经极度的昭示着他情绪中的不满,没多说什么已经越过安好先一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安好面上出现了些许茫然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惹了这男人。
刚要跟上去,电话好死不死的响起来,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陈书的号码,想也没想的摁断了电话。
只是,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执着,安好刚挂断电话就又打了进来,安好无奈,接电话的语气也不那么好,“什么事儿?”
“今天的报纸看到了吗?”
“我没兴趣!”
“夜云对面的咖啡厅。”
“够了陈书,我上次就说过了不会在见你,到此为止……好吗?”
五年前她和陈书订婚后发现自己怀孕,那个时候,陈书突然提出了解除婚约,而在那个时候,她一个女人也真的很需要和他之间关系的维护。
可他……不过,陈书提出解除婚约,她不怨他,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不是吗?
那么五年后这到底又是要干什么呢?她不懂,此刻的安好一点也摸不透陈书的心思。
“江薄,大概还不知道小羽毛是他女儿吧?”
“你想干什么?”
“要是他知道,那男人必定不会让你将孩子藏在木晋去!你说……他恨你,会爱你生的孩子吗?”
“够了陈书!”男人对她威胁的话,惹的安好不得不怒吼出声,没想到仅仅五年时间,这陈书身上也有了深沉不可测的气息。
对于安好的愤怒,陈书毫不在意,“好儿,我不想逼你,只想见你!”
……
总裁办公室。
对于身后五分钟没跟上来的安好,江薄拧眉,“聂秘书。”
“总裁,乔小姐步行出了车库。”
江薄一叫,聂素就立马上前汇报,不得不说聂素能跟在江薄身边,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至少江薄一叫就能明白人要什么。
在听到安好步行出车库后,江薄眉宇之间的阴霾更深了些,这女人!
“总裁,现在立刻有个会议要开。”
见江薄重新拿起外套,聂素立马上前报告行程,男人一个冷眼过去,聂素感觉脊背都出了汗,但还是硬着偷头皮道,“股东们都到了!”
“那就让他们等着。”
聂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只要是触及道乔安好小姐的事儿,总裁就要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样的情绪失控就是在自己未婚妻顾月身上也不曾有过。
……
咖啡厅。
安好站在咖啡桌边并没打算坐下,冷冷的看了座位上英俊男人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坐下!”
“……”
安好的迟疑,让陈书的态度也更强硬,黑眸中凝聚一团让人难以承受的火苗,“江薄有能控制你的那些把柄我陈书也有!只是……我不想那样逼你。”
“实际你也逼我了不是吗?五年来,从解除婚约后,我和你就不曾再有任何牵扯!”
“……”
“为什么?陈书你告诉我为什么?五年前我们不就已经没关系了吗?”
想到陈书一上来就直接掐住了她对小羽毛的感情,此刻她的情绪也难免有些无法控制,不解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身沉稳的男人。
这个从高中大学就一直同校的男人,她竟然觉得……是个陌生人!
“当年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
“呵!”
“不要回乔氏上班,乔明廷是在利用你,还有,小心乔薇宁!”
“你要真为我好,就离我远远的。”
她和乔薇宁的矛盾虽然是自小就开始的,但爆发点却是在于陈书,安好想,只要陈书离自己远远的,乔薇宁和她也不过是陌路人。
对于安好的态度,陈书丝毫不在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姿态优雅而又从容。
“乔薇宁在转移乔氏资产,这事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
“从五年前开始。”
安好:“……”陈书太过泰然自若,过于沉稳且顺然的姿态,给人一种什么真相压在他沉稳的外表下一班。
然,陈书接下来的话,却是扰乱了她所有心思,“这五年来,她陆陆续续用客户的名义转移了不少资产。”
“……”
“这件事,乔董事长并不知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
每次只要提起乔氏和乔家,安好的态度都不是很热衷,尤其是提到乔明廷这个人,她就更没有什么耐心。
男人很优雅的搅动着咖啡,端起咖啡杯的那一刻看了安好一眼,“停手吧好儿,乔薇宁五年前就动手了,不管你和江薄约定了什么,和乔氏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
“……”
“现在动手,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舆论等带你。”
自从知道江薄对乔氏动手,陈书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是有安好的作用。
然而,乔明廷那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江薄动静如此大,昨日的舆论新闻立刻将安好推向了风口浪尖,如今安好在夜云上班。
到时候乔氏因为夜云而受到损伤,安好必定也在其中,她是乔家人,乔明廷这招就是,拉上安好一损俱损!
原本江薄的突然回归让陈书就有了警惕感,如今乔明廷这招,让他更是不顾所有的和乔薇宁解除婚约,让乔氏走上更如履薄冰的路。
……
乔家书房。
乔明廷和乔薇宁这两天都不敢踏进乔氏一步,那帮股东都恨不得直接撕了他们。
“啪!”
清脆的耳光声,昭示着乔明廷此刻的愤怒,“孽障,江薄也是你能去招惹的,竟敢跑去夜云闹事儿。”
“爸,我,陈书他……!”
“够了,没用的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立马去夜云给江总裁道歉,他不原谅你也别回来了。”
昨天乔薇宁刚去夜云闹了事儿,乔氏的股票紧跟着就跌到底,现在股东也嚷嚷要换董事长。
之前江薄是用舆论来打压他们,而现在,那个男人才是真的手段,让乔氏内部出问题,才是对他们真正的威胁。
“老爷,有话好好说啊,宁宁这些年在乔氏的成绩你也是看到的,你可不能……!”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老爷。”
“滚出去!”
徐文佩想说什么,被乔明廷的怒目看的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乔家就是这样,以往乔薇宁在乔氏有成绩,连带自己的母亲也跟着在这个家的地位提升起来。
如今……棋子终究是棋子,当棋子失去本身效用,执棋的人也会露出本来面目。
以往的得意,让徐文佩和乔薇宁都忘记了,乔明廷这人能有宠,但他没有爱,他唯一爱的,只有乔氏!
“我去,我现在就去夜云找江总裁,求他一定原谅我,爸爸你不要为难母亲。”
“宁宁。”
“妈,我……!”
原本是沉沁伤心在陈书退婚的事儿,然……现在乔明廷的态度却是让她根本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刚走到书房门口,乔明廷的声音继续传来,“想办法挽回陈书,和他结婚!”
陈书手上的势力也不可小觑,现在的陈氏可不是当年的小门小户,只要陈氏出手,乔家也是有转机的,只是没想到陈书在这个时候提出退婚。
“就算爸爸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挽回我自己的男人。”
话落,不等乔明廷再愤怒的说什么,乔薇宁已经拉开书房的门出去,双手紧握成全,咬牙切齿表示她此刻的愤怒。
“乔安好,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狠狠的,恨不得将安好千刀万剐,转头看向从书房里出来的徐文佩,母女两交换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恨怒的坚定。
……
咖啡厅。
安好很震惊的看着陈书,完全不敢相信五年前他们分手竟然是因为这样。
一直以来安好都觉得,当年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时间,可对陈书依旧有些利用的愧疚,然而……陈书刚出将那个真相说出来后,那份愧疚立刻滋生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说出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内疚,我只需要和你的一个结果。”
结果吗?那如果不给呢?是不是这份歉意不安就要伴随她一生?
“这是干什么?”
正在安好拧眉深思的时候,陈书将一个红绒盒子推向了她,就算不去打开,安好也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嫁给我,江薄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如今……江薄不能给你婚姻,我能给你!”
“……”
“结婚那天,乔氏所有资产,包括这五年来乔薇宁转走的一切,会作为你个人的聘礼!”
“你……!”
“别着急回答,好儿,若是我不同意,你得到的乔氏只会是一个空壳!”
“陈书……”
“爷爷寿宴那天,是你给我答案的期限!”
安好还没说出话来就被陈书给打断,这个时候安好才明白今天陈书执意要见到她的原因,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五年过去,这个男人的力量似乎也超出了她的一切预想。
陈书已经站起身,特有深意的看了安好一眼,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是他对安好的势在必得。
“她不会答应你!”
不远处,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让原本要离开的陈书脚步一顿,和安好反应出奇一直的看向声音来源方向。
江薄?安好眉心都在跳动,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出她和陈书说的那些话?
男人一身寒意而来,径直走向安好,冷眸始终凝视着陈书,而陈书……也毫无畏惧的迎上男人几乎要吞噬人的寒光。
“陈总的陈氏似乎最近比较闲?”
“江总说笑,只是下面的人得力!”
“奥,看来陈总是缺少亲自出面的大案,以至于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对我江某人的女人求婚!”
安好手臂上猛的一股力道将她从位置上带离,男人一个顺势手就直接放在了她的腰肢上。
至始至终眼神都停留在陈书身上,眼神中的挑衅是霸道的在宣誓着他对安好的主导权,就如在说,看到了,她在我的怀里,你能做什么!
陈书的目光落在江薄揽住安好的那只手上,几乎都恨不得将那只手给剁下来。
“好儿!”
“陈书,我们……!”
“记住我们的约定!”
对于江薄的话陈书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等两人做出反应就已经错身走过去,那份背影看上去更像是有几分茫然的狼狈,想起他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安好的心更是沉重不堪。
当年,陈书着急和她分手,那个时候她也受到了不少的苦楚,她甚至是连怪他的资格都没有,乔家以及陈家所有人都认为陈书是嫌弃她乔安好。
可谁想到,就在刚才,陈书说,“我看不得她那么欺辱你,也见不得属于你的她都要抢,我只是想将她夺走的属于你的都帮你夺回来!”
然而,陈书,那个时候你可曾问过安好,失去的那些……都是她在意的吗?她若不在意,你夺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啊,你干什么?”
江薄:“……”这女人胆子又长毛了!叫她好几次都不回应。
安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江薄,后者冷眸扫视了她一眼就拉着她离开。
出咖啡厅后,安好自动摒屏了和江薄的关系,里他远远的,江薄怒目看着女人退避三舍的举动,她就真这么不喜欢和他扯上关系?
“过来?”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来!”
“乔安好,我说第二次……”
“我知道,听你的话第二次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江薄,你真的做好将我们关系公之于众的准备了吗?”
“……”
“如果没有,请你先回去好吗?”
后面这句话,安好语气中竟带有丝丝祈求!
见过陈书之后,她现在脑海是一团乱麻,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的牵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好,去我休息室,你想如何静就如何静!”
话落,江薄是不由分说的攥住安好的手腕就朝夜云大楼走去,一直要到夜云江薄也没放开她的手,对此安好有些惊诧。
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他不会真想这样带着自己出现在夜云吧?
“江薄,你疯了吗?”
“嘭!”
“啊……嗙!”
安好的话刚说完,一声刺耳的qiang响划破烦躁的空气,在听到响声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扑倒了男人。
原本就人来人往的大街,因为这一声响,瞬间是尖叫声和凌乱脚步的奔跑声,安好挣扎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江薄,江薄,你没事吧?”
男人刚才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被安好给扑倒在地,安好神智清醒后立马上前去看江薄。
她的双手满是血,浑身也疼的厉害,但却不晓得到底是哪里疼。
“我没事!”
这个时候已经有夜云的安保从大楼那边跑来,江薄从容的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即便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下,男人浑身依旧难掩矜贵优雅。
“江总,你没事吧?”
“没事!”
“乔小姐?……乔安好,好儿!”
前面是安保看到安好一身血惊叫出声,后者是江薄顺光望去,在看到安好苍白一张脸即将倒地的那一刻一个闪身就上前,将那个嫁进坠地的女人一把给扯进怀里。
“开车,安好,乔安好!”
安好这个时候意识已经很模糊,感觉好晕,江薄的脸晨晨叠影一般的出现在安好眼前,只模糊看到他的嘴在动,到底说了什么却是不知道。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而安好做出的反应也太过突然,一向沉稳的男人在安好倒在怀里的那一刻顷刻间失去方寸。
……
医院。
江薄烦躁的来回走动在走廊上,几次三番的想要掏烟,但想到手术室里的女人他又烦躁的措手。
电话想起,是聂秘书的,看了一眼烦躁的男人,聂秘书走到一边接起来,也不知道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只见聂素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查到了?”
“是。”
“是狼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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