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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欢说:“俗?那你来个不俗的。”
接着女人就在高欢的脸上吻了一下,晶莹的嘴唇在他脸上留下一块可能十几年都不愿洗脸的温柔印记,高欢像只被冻僵的哈士奇,俩眼瞪得比玻璃珠都圆。女人见他这副德行,摇摆着几乎能让八十岁的缩阳老头儿重返阳刚的美臀,娇笑地慢慢走远。雪花从三万英尺的高空悠然坠落,落在她那像是梵高画作般莫测的后现代主义脚印上。
“喜欢么?”
“有这么回事儿。”
“别自恋,人家这是洋人礼节,没别的意思。”
“唉,兴许她真有别的意思呢……”
“瞅你那熊样,做梦!”徐洋玩味地搭着高欢的肩膀:“那可是我亲姐,漂亮吧?”
小心咽着唾沫以免徐洋发现的高欢忙着点头,说:“妖精似的,勾人。她叫啥?”
“徐橙橙。”
徐橙橙是个骄傲的女人。骄傲并不是贬义词,因为一个人要维持自己的骄傲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成本,可能是时间,可能是金钱,更多的是“人后受罪、人前显贵”的努力。她在八十年代末被公派前往苏联留学,当时可以选择拒绝,但她没有。那时的大环境是国内精英前赴后继地争取美国签证,你不考雅思托福几乎就是自甘堕落的象征,尤其是去年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被誉为民主灯塔的美国更加成为前进青年接受先锋思潮的圣地。
逆大势而行的徐橙橙心志坚定,并没有因为父母的阻挠放弃理想。
三年后,她在莫斯科大学成功拿到硕士证书,一口流利的俄语更是让她备受外交部门青睐,不久就被招入对苏部门工作。
更让高欢没想到的是,徐洋说的俄语翻译竟然就是她。
三天前,当徐橙橙在电话里听说高欢的计划时,几乎是用嘲讽的语气教训徐洋,“你跟着这么个空说大话的朋友鬼混,难怪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对高欢还是好奇,身居外交部门,国际形势和国内大环境她比谁都了解,苏联的岌岌可危已经使共和国高层感到唇亡齿寒,如履薄冰,于是沉溺在计划主导一切的官僚主义死灰复燃,八十年代那种昂首阔步迈过河的改革步伐越迈越小,单是从去年十月底开始,华东和华南以冰箱和制鞋为代表的家电纺织私营企业备受打压,往往只是监管部门开张条子,说你是假冒伪劣产品你就是假冒伪劣产品,就算先前拿到过生产执照也没辙。
人们赫然发现社会形式似乎又开始往左拐。
有志经商的大学生们掀起留学潮,他们不愿被一群吃得脑满肠肥的官老爷们指挥,跟随着四通集团万润楠的脚步,向着世界各地汹涌而去。就是在这样艰苦卓绝的商业环境中,高欢怎么就敢提出这样宏大的设想?
他凭什么?
从徐洋打电话那天开始她就迫切希望见到高欢。这个计划很刺激,她承认,但一般人干不成,尤其对方是苏联人。她在苏联待过三年,对他们非常熟悉。她希望自己见到的是个英武不凡、谈吐有节的稳重男人。
只可惜现实并非如此,所以她很失望。
那个男人除了帅,简直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