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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私离师门，气得师傅郁郁而终，此为不孝；入世后竟又宣称灵膳乃自己所创，此为不忠。师姐如此不忠不孝，怎还有脸让人称一句仙子呢？”
“你、你……”
柳霏馨被气得几乎发晕。
“什么师门，这灵膳分明就是我自己独创……”
“那师姐还真是奇才。”
颜妩轻笑，悄然地将甜豆花收入了储物袋中。
“一人便创出了繁复的灵膳大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糊涂了。不过这灵膳之道如此复杂，若说是宗派所传，确比独创合理。”
……
私语渐起。
众修士心下暗自嘀咕，都不由怀疑起来。
从说辞逻辑而言，更多人其实都隐隐偏向了颜妩。
只是……“这些不过都是道友的一面之词。”
萧哲宇皱眉，按住了已失态的情人，沉声道。
“只怕不足为信。”
“师姐所说的不也是一面之词么？”
颜妩反问，还未等他辩驳，又轻叹了声。
“不过既然萧宗主存心要保师姐，我一介无权无势的散修，也是无力澄清。但……”
说到这，她再次环扫了眼全场。
“我派祖师曾言，灵膳一道不应敝帚自珍。如今我既也入世，便不能让师姐再将其当做私家法门，而应普惠众修。所以，我欲在临仙城开店广授灵膳之法。”
四下蓦地静了。
颜妩一眨眸，又道。
“只是现下囊中羞涩，不知诸位有无兴趣资助一二？”
明晃晃地拉投资。
正是愕然的众修士却猛然回了神。
“……有！当然有！颜道友可否收我为徒？”
“我！我我我！愿出宝器数件！！！”
……
喧嚣震天，场面彻底失控。
所有人都狂热地追捧起了乍然出现的神秘少女，浑然忘了一旁神色狼狈的柳霏馨与怒气难发的萧哲宇，也没再在意事实真相到底如何。
毕竟孰是孰非难以定论。
但若能习得灵膳之法，便是真实惠嘛。
因而一时间众人都对着颜妩争相表现，眼看甚至要大打出手……
还是作为鬼宗少宗主的鬼阳壕气十足地直接先递出了装着不少宝物的储物戒，才诚邀颜妩到鬼宗总部详议。
少女主神自是笑纳，收了“见面礼”，却未立刻动身，只转向了身旁的矮团子。
她向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越敛寒伸出手。
“和姐姐去鬼宗做客？”
小小的“白菘妖”看着浅笑的少女，低低应了声，也乖乖走上前牵住了她。
大手牵小手。
一大一小相携着，被鬼宗一行人簇拥着远去。
原地上。
失落的众人议论纷纷，话题中心依旧围拢着颜妩。
而萧哲宇目光冷然地扫过一众属下，拥住了失魂落魄的情人，悄然离去。
……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多时，人宗总部，宗主殿内。
返回了自家地盘的萧哲宇松开了柳霏馨的手，难得厉声喝道。
“我……”被情人劈头质问的柳霏馨猛然回神，才感应到了直播间内满屏的疑惑。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
“馨馨你不是说你从前与父母隐修，灵膳是个人独创吗？”
“emm，主播不会一直在骗我们吧？”
……
千万道追问钻入脑海，柳霏馨只觉头痛欲裂，顿时生出了暂闭直播的冲动。
却生生忍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你们不相信我吗？
她凄楚一笑，暗暗攥住手心。
“……我当然相信你。”
直播间的弹幕凝滞了，萧哲宇则深深地看着她。
“但霏馨，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