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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整整一整天了,对面都是空空的,安若文一天都没有来办公室,也没有去班上上课。木容由最初的担忧到现在的害怕,她害怕见不到他时的心慌,她害怕一个人承受一室的空旷。也许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一直尚未察觉,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愈演愈烈。她笔尖一重,划破了纸张,也划伤了自己的心,她再也坐不住,夺门而出。
再次来到安若文的房间,她是有点胆怯的,怕被有心人士看见,又得添油加醋。但她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门是虚掩着的,木容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安若文在房间。
她轻轻地推门而入,安若文正在往一个大包里一件件的放着自己的衣服,和自认为比较重要的东西。他的动作很慢,只能凭着记忆判断哪些东西在哪儿,有的东西在手上左摸右摸,就像是在摸着美好的记忆,不忍松手!
木容一时乱了方寸,声音有点不受控制:“安若文,你在干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若文怔了怔,有点不可置信,仿佛又有一丝惊喜“木容?”
她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东西,颤抖着说道:“你干什么,你收拾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不上班,不上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他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木容,你又是在干什么?我已经和学校口头辞职了,你们班的语文老师马上会有人替上,你不用担心,你走吧,我要收拾东西。”
木容摇摇头,仿佛听到的不是他的声音:“辞职?安若文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辞职?”
“突然间想辞职了,就辞了,无关乎其他。”笨蛋都能听出他的解释更像是一种掩饰。
“安若文”木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你骗人,不对,你连骗人都不会。你辞职你能去哪?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为什么偏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的,你是不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又或者……你是在为我着想?认为只要你走了,才能还我安静的日子?你说话啊!”
木容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感觉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安若文摸着床沿坐下,看的出来他此刻也非常的疲惫。可是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坚持。
“木容,你想多了,我不是在乎什么,也不是为谁着想,我只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我能计划好自己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走?”木容反问
安若文突然就没了声音,沉默,他又选择了沉默,此刻,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言语太苍白,诗词太凄绝,歌曲太煽情。也许现在会不解,会纳闷,会生气,但是为了不让她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他别无选择!
时间在此刻定格,仿佛连地球也忘记了转动。如果能真的永远的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可世间存在着太多的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木容开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声音说道:“如果,我说为了我,请你留下来,你会吗?”
她的心瞬间绷紧,期待又恐惧的等着他的答案。
安若文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他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木容无力的苦笑:“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也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我说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吗?我喜欢上你了,你现在是我的空气,你走了,我怎么呼吸?”她越说越小声,可安若文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
木容知道现在所这样的话有点不负责任,也许她应该将对安若文的这份感情永远深埋在心中。可是不管是对是错,她只能顾得了眼前了,眼下她必须留下安若文。
安若文全身紧绷,就那样僵坐着,就像被雷击一样,脑袋顿时炸开了锅,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
“不!”木容反驳“我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从未有过的清醒,我谈不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感情,我更注重的是精神上的恋爱,是真正灵魂上的契合!”
安若文的内心被彻底震撼,但他还是劝导:“你是一时糊涂,你知道你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会面临多大的压力,舌头底下压死人,这些都是你没办法承受的。”
木容倔强的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正常恋爱,别人是说不了什么的。没有哪条法律不允许谈恋爱,再说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总有办法解决的,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我……”
安若文冷冷的无情地打断她:“可是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我有说过接受你的感情吗?”
木容被怔在原地,傻了,懵了。就像正在台上做激情的演讲,然后有人很无情地打断你说:“对不起,你跑题了。”那种难堪和无助,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知道?
自己喜欢安若文,安若文就一定的喜欢自己吗?木容,你以为你是谁,天使?上帝?你的感情对于别人来说就是恩赐?你给了谁,谁就要对你领旨谢恩,大呼万岁?你太傻,太无知,太幼稚,太自不量力了。
她觉得小丑的角色也扮演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归现实了。她压下心伤,淡定的说了声:“安老师,对不起!不过你不用辞职,我也能达到你所希望的结果,教育事业,是你热爱的事业,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她站起往门外走。
安若文听出了她话里的玄机,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木容止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让我为你再做一件事吧,祝你幸福。”嘴里忽然有了咸咸的味道,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争气,又哭了。
“木容”安若文放缓了声音“我无法跨越的是我们之间光明与黑暗的距离。”
木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没有再回头,尽可能快的跑开了。
而易冬辰和木子那边还在因为林亦舒和薄天擎的事情纠结着。
尽管易冬辰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薄天擎会处理好,但是木子还是不放心,她对易冬辰说:“亦舒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她很保守的,处子情节很重,内心是很小女人的。”
和亦舒这么多年,木子自然是清楚,亦舒还是个处子之身。
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还不知道亦舒会怎么样呢?
易冬辰岁然从木子的话里听出来这个叫亦舒的是她的闺中好友,但是他显然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又一次逼近木子,声音低沉蛊惑:“那你呢?你就没有处子情节?你的内心是不是也很小女人?”
嘎,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身上了?
易冬辰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在正儿八经的和他说着事情呢,他偏偏拿着你的认真当调情。
不过木子也不害羞,如果真的害羞就真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了,她迎视着他:“易先生这话差矣!”
“哦?愿闻其详!”易冬辰挑了眉毛,显然很有兴趣!
“我与易先生的那一晚是在我意识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下,所以不能作数!”木子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已经波澜起伏,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想再提起和易冬辰的第一个晚上,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交代了,自己保存了25年的清白就那样在一夜间烟消云散。
易冬辰低低的笑起来,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还记得自己才是他第一个男人,不过他还不满足,他继续说:“易太太记性太好,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在我的公寓,易太太可是很满足呢!”
那一晚虽然她是白鸥,虽然她认为他喝醉了,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当时很清醒,很清醒的看到她沉沦在自己霸道又温柔的攻势里。
木子当然也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晚,但是她很坚定的说:“易先生的公寓我是去过一次,但是只是和易先生吃了个外卖而已,并无其他!”
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就是白鸥,他知道归知道,承认归承认,只要她不承认,他能拿她怎么样?
易冬辰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觉得她耍赖的样子甚是可爱:“易太太是不是在变相的提醒我,现在必须改做点什么,才能让你对自己的处子情节刻骨铭心?”
木子直接拍开他就要不安分的手,不想和他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你去哪?”易冬辰在后面大叫,有点急了,这女人怎么现在喜欢一声不吭就丢下他自己走掉?
她不回答他,他只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上,只见木子上了一辆红色的POLO,并且坐上了驾驶的位子,易冬辰看着这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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