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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气先开口了。
“是你杀了曾婉如？”唐云一问出口便后悔了，明明自己亲眼看到了，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是。”叶教授的回答像是不知从哪飘来的，淡然到没有一丝语气，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你……”唐云气结，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为什么？”
叶教授一听这话，终于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唐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她！不是我。”
“这话什么意思？”唐云满脸疑惑，“明明是你杀了她！”
“呵呵，什么意思？”叶教授脸上的笑狰狞可怖，他紧紧盯着唐云，随后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我可以让这世界更美好的，明明很快就能做到了，你们却三番五次地打乱我的计划。为了这世界，为了全人类，你们做一下牺牲又怎样呢？”
唐云愣住了，这是他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话，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叶教授，仿佛他已成了一个怪物。明明自己想要控制全世界，居然说是为了让这世界更美好。叶教授八成是疯了吧，唐云这么想着，却又听得叶教授开口了。
“我先选择曾婉如，完全是因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唐少，你是2016年过来的。动你，我没多大胜算，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动她了。更可恨的是，你们一直破坏我的计划……”叶教授事不关己地复述了这一大段话，脸上淡漠的表情依旧。
“就因为这样？我早该想到，何必再问这多余的问题呢！”唐云懊恼地说道。
“啊……啊……放过我，不要！”叶教授忽然滚在地上尖叫起来，唐云被这突发的状况弄得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叶教授在地上打滚。他感到这一幕似乎有点眼熟，对了，在那密室里他也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那叶教授是？装的？
他警惕着后退了几步，仔细观察着叶教授的状态，只见他仍在地上痛苦地嚎叫。唐云看了许久，有个词不知不觉在他头脑中浮现——人格分裂。
如果他真的是有人格分裂症，那么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周围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而他却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了。也能解释唐云为什么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大好人，有时候又觉得他残忍。唐云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叶教授也安静下来，他静静地待在那角落里，收拾好自己，随后站了起来，“唐少？你怎么在这？”
这是另一人格？唐云看着他思索着，又不太敢轻易相信他，便盯着他的脸看他脸上的微表情。说谎、伪装总会从微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而此时，唐云无法从中看出蛛丝马迹，只好半信半疑地试探他。
“叶教授当真忘记了我为什么来的？”唐云讽刺地问道。
只见叶教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表情，那表情分明在告诉唐云他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