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死定了,但浑身酸痛醒过来,摸到身下的床,知道自己得救了,一股山林野香的清新扑鼻而入,混着香火的烟熏味。
    我缓缓睁开眼睛,就见简单的床、书架、桌子,门外透进丝丝阳光,似乎是正午时分。
    我试着爬起来,但身上痛得动不了,而且脚有点麻木,被木板固定着,看来是骨折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几天,喉咙干咳难耐,哽着叫了两声“有人吗”
    。
    过了没一会就见一个七八岁小道士模样的人开门进来,稚嫩的声音道:“姐姐醒了呀。”
    “你救了我?”
    太长时间没喝水,声音有点嘶哑。
    小道士忙从桌上端水,两手捧着碗,眼睛直勾勾盯着碗里晃动的水,怕翻出来,一步步走到我床边放在凳子上,我几乎能听到他完成一件大事业般呼出一口气,又去拿汤匙小心喂我,这时才道:“救姐姐的是家师,你的腿折了,不要乱动,我去叫师父来。”
    小道士长得十分精气,一张小脸不算白,似乎太阳晒太多了偏古铜色,但尖尖的下巴,滑嫩胖胖的脸颊,可爱的笑眸,认真又稚气的模样,不由心生亲近,就想搂怀里蹭蹭,不过他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叫人了。
    没过一会,就见一书生模样的中年道士进屋来,执礼问候,我感激地回谢,他便来为我把脉。
    来人名叫邱铁,是名村野大夫,并非道士,他常年四处游历,行医救人。
    这道观名叫千里观,观主于江于他有恩,他便主动留下来,半年居于此处教授医术,半年外出游历。
    今年提早回到观里,听到山崖下有人呼救声,这才机缘巧合把我给救了回来,算算日子昏迷三天了。
    我尽不知道自己求救过,可能摔下山崖后没马上昏迷,或者昏迷后醒了一会,残存的意识下我不记得做了什么也是自然。
    总之天不负我,才逃出春归阁就命丧黄泉的话,那太不值当了。
    邱大夫嘱咐了我几句,就离开了,接着小道士端个药碗跑进来,现在该叫他小医童了。
    大夫的衣着和道士有些相似,简约朴素,我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被道观的人救了,就把他当成了道士。
    小医童还是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一口一口小心吹凉了喂我。
    “嘶——”
    好苦。
    小医童道:“师父说你内脏受了伤,必须得喝药,良药苦口利于病。”
    俗话是这么说,但这也太苦了,不单是苦,而且涩,难闻。
    小医童见我瘪着脸,怕我不喝药,舀了一勺又要往我嘴里送,我摆摆手,“小医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嘟宝,姐姐喝药。”
    嘟宝急着又把勺子伸过来。
    “嘟宝真可爱!
    嘟宝,药放下,姐姐自己来喝。”
    我边撑着床坐起来。
    “姐姐不能动。”
    嘟宝放下药就来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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