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早,宫门外,紧闭的登闻鼓院门突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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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震惊到停下了脚步。
    那人.....那人疯了,他竟然去敲登闻鼓院的大门!
    敲门的青年长身玉立,一身月白长袍儒雅端方,此时他面色凝肃,见无人应门,便一声敲得比一声急。
    很快,院门外的街道上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乔地义乔装打扮了一番,抱着乔娇娇躲在人群里,并不起眼。
    原本这种事,乔家人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乔娇娇来看的。
    毕竟谭瀚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三十大板,那个画面是很惨烈的。
    奈何她的心声吧嗒吧嗒个没停,愣是磨了两天两夜,今日还早早就睁开了圆溜溜的大眼睛。
    乔夫人暗叹一声,知道拘不住乔娇娇,也不忍让她失望,最后便让乔地义抱着她去了。
    至于乔忠国和乔天经,此时正在上朝呢!
    敲登闻鼓的时机是乔忠国定的,就是要早朝的时候敲,他才能参与其中,必要时刻替谭瀚池打嘴炮!
    啪啪啪——
    约莫敲了半刻钟,登闻鼓院的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门内的衙役看起来神色匆匆,一脸不耐。
    这登闻鼓院的大门都七八年没人敲了,几乎形同虚设。
    他昨夜和别人推了牌九,好不容易睡下,竟然被不长眼的人硬生生拍醒了。
    “谁啊谁啊,一大早的拍什么门!”
    “我乃涿州举人谭瀚池,今有冤屈,特来敲登闻鼓!”
    谭瀚池的声音铿锵落地,将睡眼惺忪的衙役惊了一跳。
    他一抬眼,这才注意到院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人,顿时吓了一跳。
    这时候,他才收拾神色看向谭瀚池,沉声问道:“你方才说,你来干什么的?”
    谭瀚池毫不含糊地重复道:“我来敲登闻鼓!”
    此言一出,不仅是那衙役,连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你可知,敲登闻鼓者,需先受三十大板!”
    衙役企图以此劝退谭瀚池。
    谭瀚池面不改色,“愿受。”
    衙役脸色狠狠一变,“生死不论?”
    谭瀚池点头,“生死不论!”
    衙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打开了登闻鼓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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