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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县衙那种地方,听到曹心娥的恐吓,那还敢再上前去劝架。
好半晌,周芳才“啊”一声,哭了出来,随后是竭斯底里的哭泣,她一边哭一边指着张庆红:“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平时你在外花天酒地我不说你,但你现在为了一个丑八怪这样对我,你早晚有一天……啊……。”
话还没说完,周芳突然按着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努力让自己移开身体看向地上,果见地上有一滩血水。
周围的人也看到了这一点,顾清婉看到这一幕,想起自己前世,情绪变得不好,手上传来暖意,被一只手握住,她看向她弟:“我没事。”
“要不我们回马车?”顾清言知道他姐想起前世,怕他姐伤心。
顾清婉摇头:“不用,我没事,这么精彩的好戏,不看可惜。”说没事是假的,每每想起,顾清婉的心都如同被钝刀子割肉那般疼。
“好,如果不想看,我们就回马车。”顾清言开口道,看他姐的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担忧,不过,见他姐目光恢复平静,看着三人,他才稍稍安心些许。
周围的百姓指着周芳身体下的血水议论着,很多有经验的妇人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真是作孽哦,这孩子一看就保不住了。”
“是啊,哎,可怜。”
各种议论声彼此起伏,有的人说着说着,开始骂张庆红和曹心娥:“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刚才没听到那女人说了吗?说她不要脸勾引人家男人,刚刚你们不是没看到,她对着人家肚子踩两脚,要不是这样,那肚子里孩子都不会有事。”
其他人都附和着点头,直骂张庆红和曹心娥不是东西,还有的说曹心娥不要脸,说各种难听话。
曹心娥听到指指点点的骂声,让她想起在村子里,心里很庆幸在这县城没人认识她,遂将头压低了几分,不想让人看出她的身份。在村子里的她,早就过够了那种过街老鼠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回到以前。
她这样想,偏偏有人不配合她,一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这女人好像是县老爷的妹子。”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故意捏着鼻子说话的顾清言,他就是要曹心娥名誉扫地,此刻心里已经生出一计。
顾清婉一听便是她弟的声音,这才看旁边,没有看到她弟,往人群里看去,看见她弟站在另一个方向,在他不远处,正好看见她弟身后的马车,马车里的左明浩朝她微笑颔首,她也轻轻点头回应,便将目光移开。
顾清言的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一想便明白张庆红为何要和曹心娥一起,不过为了一点利益,打自己妻子,如今还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图什么。
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张庆红的反应很奇怪,他一直呆愣在哪里,眼里满是痛苦之色,任由地上的周芳乱骂:“张庆红,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