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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乌巢禅师看看憨娃,点首道:“起来吧!尔这娃娃比你那爹爹惹人喜爱,当年本尊曾要收你爹爹为徒,但他保唐三藏西天取经,又在受天庭责罚,故而未能如愿,今日看到他的孩儿这般有出息,能做佛祖的传经使者,本尊十分欣慰!”随后对那羚魔王道:“羚魔王,你胆大包天,竟要食佛祖传经使者之肉,该当诛也!但念你还未到不可救药之地,佛心仁厚,本尊就给你个机会,从此化去妖术,从新做个好鬣(liè)羚,待在老衲身边,亦可作老衲的坐骑,你可愿意改邪归正么?”
这羚魔王自从见到乌巢禅师,早就闻这老和尚神通广大,在佛门地位甚高,今日恐难逃覆灭的下场,不禁心惊胆寒,听乌巢禅师要给他一条生路,那才是求之不得,又听闻要让他守在禅师身边,暗道:“俺可也是一直就想能有机会拜个真神,修炼成仙,看来此事有望矣!”便急不可耐的表示愿意改邪归正,一生一世做个好鬣羚,并愿永远守在老禅师身边。
乌巢禅师看他所言不虚,便念动咒语,霎时捆绑羚魔王的千条藤索迅速地缩回到“腾蛇索命鞭”中。
遂对鹿豚王夫妇道:“腾蛇索命鞭本尊收回,本尊指一条明路,你们可随老衲回浮屠山吾的道场,那里距高老庄不远,老衲可推荐你们夫妇去拜那天蓬元帅为师,只是如今这八戒已然是容颜更换,更是不涉尘世,他愿不愿收你们为徒,老衲可就没有把握了,到时只能看你们的造化。”
谁知此时憨娃在一旁接道:“鹿豚王,俺给你们捎一封信去,把你们在这里对俺爹爹的敬慕,又塑神像,又拜师祖,俺爹爹最受不得人家恭敬,到时肯定找不着北,定会收你们为徒的!”
鹿豚王夫妇闻听大喜,又谢过憨娃引荐之恩!
此时,乌巢禅师对憨娃道:“这里的事情已毕,你赶紧去见你的三个师兄弟,勿让他们为你担惊受怕,老衲就此回转!”
说着,冲羚魔王伸指一点,霎时,羚魔王在地上打个滚,恢复了鬣羚的原貌,身上的妖术已然被化去,成为了一只寻常的鬣羚。乌巢禅师又大手一张,将鹿豚王夫妇和鬣羚抓起,放在乌藤盆巢里,说声起,只见乌藤盆巢腾空而起,祥云相托,仙禽神兽簇拥,踏云光,驾乌巢而去。
憨娃急忙跪倒恭送,神情十分虔诚!且说憨娃送走了乌巢禅师一干人等,这才静下心来想自身之事,可这一想却顿时傻了眼,他是被羚魔王提着驾云来到这丹霞山,可怎么回到那埕头大瀑布,却不识得路径?这却如何是好?急的憨娃在原地转开了磨磨!正在捉急之时,忽见前面一块丹霞石上落下一只大鸟,这鸟生得五彩缤纷,十分美丽,那才是:
一只巨鸟凤鸾,羽翅五彩斑斓。眸射晶光珠玉般,长喙如勾弯尖。
双爪利似刀寒,尾翘高耸如扇,肚皮雪白鼓鼓圆,巨翅可遮坤乾。
憨娃看到这只大鸟,不禁被它吸引,一时竟忘了心中烦恼,只见这大鸟站在丹霞石上,用长喙啄着身上的羽毛,不时将巨大的翅膀展开。憨娃突然发现,这大鸟的翅膀张开时,竟可遮挡周围的景物,就好似一张巨伞罩在头顶,憨娃十分惊奇,暗道:“这是只甚么鸟?怎会如此神奇?看来绝不是寻常的禽鸟,定是一只神鸟!俺憨娃不如与它搭讪搭讪,说不好能有意外惊喜也未可知?” 想至此,憨娃冲大鸟高声喊道:“喂!俺说丹霞石上那鸟儿,你从何而来?因何到了这丹霞山?我乃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法号慧能!今日能与你相遇,恐是缘分,说不好还是佛祖的安排,怎样?咱们能交个朋友吗?”
那只巨鸟昂起头,看看憨娃,竟讲出人语:“尔这胖娃娃,你不说我也知你是那天蓬元帅之子!要问我从何而来,你且听真:
北海之内有蛇山,那里便是吾家园。
相传祖辈为鸾凤,身披彩羽色斑斓。
浴火重生获巨翅,双翼展开遮半天。
神仙颂赐一美名,翳鸟籍载有一篇。
憨娃闻听一跳老高,兴奋道:“原来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翳(yi)鸟,俺从古书上曾看到过记载,说有神鸟唤作翳鸟,未想到俺憨娃这般有福气,今日能见到真的神鸟,憨娃不枉此生也!”
翳鸟看着憨娃这般兴奋的模样,也被他感染,又呼扇呼扇巨翅,憨娃只觉得一会天昏地暗,一会又明亮景现,更感到这神鸟的奇异!
憨娃忽然想到,何不求他助我回到那埕头大瀑布,与三位师兄弟会和?遂向翳鸟询道:“但不知你有多少贵庚?”
翳鸟笑道:“娃娃,要问我的年岁,已然记不清了,少说也得有千庚之数。”
憨娃马上跪倒施礼道:“这样说来,你老可是俺的祖祖爷爷辈,俺可就是您老的重重孙子辈,小孙孙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老人家可答应否?”
翳鸟看看憨娃,哈哈大笑道:“尔这娃娃嘴确甜,你是不是要让我载着你回那埕头大瀑布,去见你的三个师兄弟呀?”
憨娃被他说中心事,十分惊异,遂询道:“您老人家怎知我心所想?”
翳鸟道:“你们四个娃娃传经之事已然传遍天下,如来早已知会各路仙神,一路保佑,我是正好打此经过,刚才正好遇到那乌巢禅师,说在这丹霞山幽洞通天处有个胖娃娃,是佛祖的传经使者,恐已无法自行回到埕头大瀑布去见他的师兄弟,要我如没甚么大事情,能否助你一臂之力?这乌巢禅师所托,我怎敢不管,故而特来接你返回埕头大瀑布。”
憨娃闻听不禁喜出望外,冲翳鸟作揖道:“多谢神鸟祖爷爷成全,小孙孙可就不客气了,但不知您老人家如何载我?”
翳鸟将巨翅一展,从丹霞石上飞起,直接落在憨娃身前,憨娃顿感遮蔽了半个天空,时才那丹霞石离他甚远,并未觉得这翳鸟有多巨大?待它飞到身前,就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巨大身躯。
翳鸟低头对憨娃道:“娃娃,你爬到我的背上来,我就可驮着你飞走了。”
憨娃仰头看看翳鸟的头,更是十分巨大,再看看他的背,离地有丈高,憨娃知晓自己是跳不上去的,只得登着翳鸟的巨爪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了翳鸟背,憨娃一看这里就如一张铺满彩羽的大床,十分舒适。
只听翳鸟道:“娃娃,你可坐稳了,咱们要走了!”
憨娃赶紧一仰身,躺在彩羽背上,此时,只觉翳鸟巨翅一张,腾空而起,直冲苍穹,憨娃只觉耳边呼呼风声,但却十分平稳,憨娃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不知不觉竟入了梦乡。这场梦可是美极了,憨娃只觉得忽忽悠悠飘在彩云之上,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地方,憨娃四下观瞧,但见:
一片白茫茫,雾似轻纱帐。峰峦挺秀,涧壑沟梁。银色树瑶干琼枝,缟袂花万朵齐放。皓然草一望无际,皎皛石异形奇状。烟水空蒙湖面上,清冷凄美象;波光潋滟河水中,追逐戏鸳鸯。仙鹤对对,白鹭双双。仙鹤对对,引颈高鸣展翅舞;白鹭双双,溪边漫步寻鱼忙。又见那翠青青簇簇斑竹林,素皠皠桂花树芬芳。亭台楼,塔庭廊,尽都是画栋雕梁;阁榭轩,桥洞舫,皆是那琼瓦瑶窗。万年寒冰砌宫殿,银光闪耀放光芒。迎客白菟,守门神将。寒韵仙境好地方,柔美又漂亮。凡间憨崽有奇缘,梦里荣登月天堂。
憨娃被这神奇的景致所震惊!此时,憨娃身形飘忽的来到一座宫殿近前,只见这宫殿门前,左有一只玉兔执幡迎客,右有一将军仗剑把门。
见到憨娃,那玉兔躬身道:“这位小师父,你可是佛祖的传经使者慧能么?”
憨娃闻听十分惊讶,还礼道:“这位兔仙,俺就是慧能使者,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这里又是甚么仙山琼岛?主人是哪位仙神?慧能可否有幸拜会他老人家?”
一旁的那位将军突然言道:“尔这娃娃好没眼力,难道不知此是何地么?俺们的主人青春貌美,怎能称他为老人家?真是胡言乱语!”
憨娃被他一顿数落,心中不快!正要反唇相讥。
却被那玉兔接道:“慧能使者莫要误会,吴将军是快人快语,并无恶意!既然你不知此为何地?我就告诉你吧!这里乃是月亮仙宫,是嫦娥宫主的栖居之所。”
憨娃闻听大惊失色,急忙合掌躬身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憨娃鲁莽,言语不敬,望二位恕罪!但常言说得好,不知者不罪!既然憨娃有缘来到月亮仙宫,俺有个请求不知能否如愿?”
玉兔笑道:“你是不是想见俺们宫主?”
憨娃点首道:“憨娃自幼就听说有个嫦娥宫主身在月宫,那里是世外仙园,能到那里一游,见到嫦娥仙子,乃是凡人一生都欲求之奢望!憨娃当然也是如此!”
玉兔点点头:“那好吧!我这就到里面向嫦娥宫主秉明,如她愿意见你,那说明你真是有缘之人!”说着转身进入月宫,不多时回转,面带微笑对憨娃道:“慧能使者,看在佛祖的面上,宫主答应见你一面,请随我来吧!”
说着在前引路,憨娃忙不跌的紧跟在后,进了月宫,抬首观瞧,不禁看得眼花缭乱,憨娃曾听其父八戒讲述过这月宫的情形,心中已然有了些许印象,但身临其境,还是被月宫的神奇所惊到!那才是:
浮光秘境,筑艺万景: 浮光秘境, 水晶玉璧珍珠灯;筑艺万景,鬼斧神工物物精。地铺汉白玉,殿顶万年松。翡翠为砖筑莲台,紫晶为柱根根挺。奇草仙藤穿檐绕,百竿翠竹郁郁葱。池中水镜,花坛盆景。池中有影,五彩锦鲤潜泳;坛盆之中,花草木石奇形。小桥拱,画舫撑,六角琼亭;上水石,喷泉涌,石栏雍容。蓼(liǎo)花苇叶,翠荇(xing)香菱。雕甍绣槛楼插空,帘瀑泻玉水榭厅。蓝孔雀,红毕方,彩鸾凤,翐翐(zhi)翃翃(hong);麟头鹿,白唇鹿,梅花鹿,影影形形。那朵朵祥云彩雾聚,这袅袅轻烟瑞霭朦。艳紫妖红俏仙女,蓬台瑶岛悬苍穹。
憨娃正看得眼花缭乱,忽闻玉兔言道:“禀宫主,客人带到,她就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慧能,特来觐见宫主。”
憨娃这才收回目光,定睛观瞧,只见大殿正中,一座水晶瑶台,亭立一女仙,憨娃看到她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这真是凡间少有,天上难寻的大美人,说她倾国倾城,难以表达她的美,更应该说是倾地倾天,那才是:
眉黛烟青,眼若波明。韶颜若冰蟾,青丝飞瀑倾。冰肌雪肤吹弹破,兰花玉指嫩春葱。珠排点翠串步摇,随动而舞耀晶莹。身穿天蓝裹柳裙,外罩明纱玉肌朦。绰约多姿体曼妙,亭亭玉立韵风情。说甚么沉鱼落雁,更应是绝代花容。广寒仙子确非凡,真颜一睹凡心惊。
憨娃竟看得直了眼,忘却了是来觐见嫦娥宫主的?
此时,玉兔提醒憨娃道:“慧能使者,这就是嫦娥宫主,你还不行礼么?”
憨娃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倒叩头道:“宫主在上,如来佛祖传经使者慧能拜见宫主!”
嫦娥点点头微笑道:“起来吧,不必多礼!你可是那天蓬元帅猪悟能之子么?”
憨娃急忙回道:“宫主真是极往知来也!慧能就是猪无能之子,如假包换!”
嫦娥笑道:“自你一入宫来,见到你的相貌,本宫就猜到你一定是那天蓬元帅之子,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我却未想到他的孩儿竟如此有出息,能做了佛祖的传经使者,真是不一般,让本宫刮目相看呀!娃娃,不瞒你说,想当初我与你父却有些不睦之事,虽早已烟消云散,但往事还是难以忘却!”
憨娃闻听十分好奇,就向嫦娥询道:“但不知宫主与吾的爹爹又有何往事?”
嫦娥欲言又止,一旁的玉兔却打岔道:“慧能使者,那些陈年旧事无甚意义,你不是想欣赏俺们这月宫的景致么?就由我带到处走一走,也就满足你的心愿如何?”
憨娃当然十分高兴,忙不迭的向玉兔表示感谢之意!
嫦娥笑笑对憨娃道:“那你就随玉兔遛遛吧!待观赏完毕,本宫要设宴款待,以尽地主之谊,更是对佛祖之敬意!”
憨娃闻听有美食享受,心花怒放,谢过嫦娥后,便随玉兔在月宫中观赏,刚才一进月宫,他只看了个大概,并未能细细品赏,这随玉兔再次细观,更让憨娃眼花缭乱,流连忘返,真是大开眼界,这月宫就是非同一般,真是:
瑶房瑶圃,琪花丹洞。常见凤凰翔,时闻仙鹤鸣。一座座深阁琼楼,一间间贝阙珠宫。
烟霞散彩,紫雾腾腾。仙气凝雨露,祥光罩霄厅。琼珠仙宝镶满殿,芝兰蕙草显玲珑。
憨娃观赏一番下来,心情十分愉悦,真是大开眼界,玉兔领着憨娃走遍月宫每一角落,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忽然前面有条小河,河面波光潋滟,泛着银光,又清澈见底。憨娃只觉这河面上有些刺骨的冰冷,不禁打个冷战。
玉兔却拉着憨娃,走到了一座小屋前,屋里传出织机之声,玉兔轻轻叩打门扉。
只闻屋内一个温柔女子婉声道:“外面可是玉兔么?进来吧!”
玉兔恭敬道:“天仙娘娘,玉兔奉嫦娥宫主之命,带着天蓬元帅之子,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慧能,在月宫观游,现到了你的居屋,特来拜见天仙娘娘,不知娘娘可愿见否?”
憨娃不禁心中大惑不解,心道:“这月宫不是只有嫦娥宫主么?怎会又出来个仙女娘娘?”
只听屋内之人道:“进来吧!”
玉兔回道:“谨遵天仙娘娘命!”便领着憨娃进入屋内。
憨娃注目观瞧,不禁又是一惊,只见屋内布置得十分简朴,并没有甚么天界的豪华,只是非常古旧简洁的摆设,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十分巨大的织布机,而坐在机前的女子却让憨娃震惊,这女子也是位绝色美人,你看她生得:
齿如编贝,目似秋水。双蛾远山色,容仪更婉媚。腰肢袅娜似弱柳,靡颜腻理冰肌皠(cui)。布裙荆钗服饰俭,悒悒(yi)不乐隐愁悲。温柔几许樱含笑,烟霞拥笼尘世非。碧纱窗下织机前,端坐莲花纤指飞。说甚么容华绝代,怎比这天仙之美?蟾宫隐栖贵娇颜,恰似淡雅一朵玫。
此时,只闻玉兔引荐道:“慧能使者,这位仙女娘娘,你可曾听闻?她就是王母之女,七仙女之一,织女之星。”
憨娃闻听差点跳将起来,遂即跪倒施礼道:“原来是织女公主,憨娃有眼无珠,不识真颜,望公主恕罪!慧能早就耳中灌满公主的传奇佳话,听憨娃道来:
织女下凡间,牛郎遇姻缘。金牛牵线来,镜湖计偷衫。夜幕敲柴扉,欲讨身上穿。怎奈四目接,两情相悦欢。玉帝知此事,惹怒天龙颜。拘女回凌霄,牛郎肝肠断。奋力追妻赶,王母丢金簪。化作银河川,郎女隔两边。对岸遥相望,无法再相见。鹊鸟感真情,口尾相接衔。群搭一鹊桥,就在七夕晚。穿桥两相会,双双把家还。天上与人间,一段佳话传。
织女与玉兔闻听憨娃一番言语。皆露出惊讶之色,织女点首道:“未想到慧能使者还有这般文才?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你说的不错,我虽是天帝与王母之女,但犯了天条也是难逃惩罚,看在我是公主面上,让我自己挑一处发落之地,因我与嫦娥是好姐妹,故而选了这月宫,在此为天庭年年养蚕、缫丝、织绸、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但虽身在月宫,坐在织布机旁,却是无心织绢,却一心一意地想着银河对岸的郎君,而为之眷念不已,只恨离别之长,更惜一夕之短,心中苦矣!幸有嫦娥姐妹常来作伴,才熬过这些年头!”
憨娃闻听,心中为她难过,便对织女道:“公主莫要如此,不管怎样总年年都有那七夕之日,能得慰藉,憨娃最是看不得不公之事,待我办成传经之事,定求佛祖来向天帝和王母求情,让你们夫妻团圆,永相厮守!”
织女笑道:“你有这番心意,我就十分感激,但却不知佛祖能否说动俺的爹娘?终是天规难犯!想当初你的爹爹天蓬元帅不也是因犯天规被罚下界,不过还好是佛祖让他戴罪立功,保唐三藏西天取经,终成正果,还封了个净坛使者。但愿佛祖慈悲之心能感动俺的爹娘,把这仙凡之婚配终成眷属!”
此时,玉兔接过话头道:“天仙公主,天色将晚,嫦娥宫主还要宴请使者,也让玉兔专程来请娘娘赴宴的!咱们是不是该起身了?”
织女点点头道:“玉兔,你领慧能使者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玉兔躬身施礼道声遵命,便领着憨娃出了织女的居屋,回转月宫大殿。此时嫦娥已在等候,只见一张水晶桌台,玲珑剔透,上面已然排摆了一桌精致的酒宴,周围有几个仙娥伺候。见到憨娃,嫦娥微笑着让憨娃入席,憨娃此时早已觉饥肠辘辘,嗅到肴香,口中生涎,有些急不可耐,可在嫦娥面前哪敢造次,只得隐忍,再看桌上美食,那才是:
仙酒仙肴,吐香喷艳。银杯玉碗,飞翠流丹。食材金玉质,色泽琼瑶现。桂花糖蒸栗粉糕,珍珠翡翠糯汤圆。果有葡梅棠杏桃苹般般灿,菜有芽豆瓜荪花菇样样鲜。几样锦糕点,数种甜蜜饯。猴头蘑一釜,人参果一蓝。口生馋涎玉兔饼,紫雪相间芸豆卷。形似莲房豆腐羹,晶莹剔透龙须面。花盏桂圆出翠鬷(zong),珊瑚白菜卧晶盘。爵满佳酿仙娥舞,盏沏青友悦双婵。道道佳肴皆仙品,不知何时降凡间?
这一桌月宫仙宴,把个憨娃美的飘飘然,已有些把持不住馋涎,幸好此时织女来到,大家都起身迎候,才使憨娃分了心,没露出囧像。可说来蹊跷,憨娃越是想甩开大口饱食一顿美餐,却是总没有机会动筷,嫦娥与织女都对憨娃不停地询问传经之事,弄得憨娃好不尴尬,更是心急如焚,眼前这么多美食却吃不到口中,真把憨娃熬煎得够呛!终于挨到可用餐时,憨娃却觉身子一震。遂即便闻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二师兄醒来!二师兄醒来!”
憨娃猛然一惊,顿时清醒,睁目观瞧,不禁大失所望,原来刚才的游月宫,品仙宴竟是南柯一梦,此时他还躺在翳鸟背上,可翳鸟已然降下云头,落在埕头大瀑布的崖顶之上,憨娃此时猝然醒来,见木娃三兄弟就站在身旁,冲他现出疑惑的表情?
只闻摩罗娃讥讽道:“俺说二师兄,你这是做的甚么美梦?唤都唤不醒!”
憨娃十分尴尬,吞吞吐吐的岔开道:“俺还能做甚么美梦?只不过被那羚魔王折磨,身心疲惫而已!”
木娃笑道::二弟,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大的庆幸,刚才俺们已听翳鸟把你所经之事讲述一遍,二弟受苦了!但能得遇乌巢禅师,化险为夷,既降服了羚魔王,又为你的爹爹收了鹿豚王夫妇这一对高徒,因祸得福,说明你是个福娃,可喜可贺矣!”
此时,翳鸟向四个娃娃辞行,四个娃娃向他表示谢意,齐齐合掌施礼!翳鸟展开巨翅,腾升飞起,翱翔入苍穹,眨眼不见踪影。四个娃娃回到埕头大瀑布崖壁的洞穴中过了一夜。次日清晨取了行囊,木娃将三只神兽从崖壁上提着下到潭水边,让它们饮水,顺便四处寻些充饥之物,四个娃娃也掏出随身带的干粮,淘些潭水,囫囵的填饱了肚皮,便整装出发,继续传经之路。这才是:
有福之人弗用急,有心之人善玄机。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缘有因世间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