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契神色焦急起来,可是却又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等等,再等等……”
    “来鸟!
    来鸟!”
    黑鸟炸毛一般尖叫道。
    杜契一回头,就见到不远处树木纷纷倒塌的景象,想必泰坦蟒正急着往回赶。
    “撤!”
    他迅速收起装着金黄色液体的瓶子,拿出飞车一跃而上,咻的一下就飞远了。
    身后已经看不到巨坑的影子,泰坦蟒愤怒的咆哮声传过来,杜契松了口气,“呼——幸好跑得快!”
    然而他显然高兴得太早,飞车突然不动了,像被施了定身术。
    他抬眼一看,眸子里映着一截尾巴,上面分布着泛着冷光的灰色蛇鳞。
    他的飞车,正是被这截尾巴给悄无声息缠上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飞车就飞速倒退,比它原本的速度都要快得多,窗外一阵呼啸声,让他不禁怀疑车子会不会就此报废。
    下一刻,他和黑鸟连同车子被一块儿狠狠地砸在坑洞里,当即就摔得四分五裂,七荤八素。
    “要死鸟!
    要死鸟!”
    黑鸟扑腾着翅膀。
    杜契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支撑起七零八落的身体,一把将黑鸟按下去,“给我闭嘴!
    还嫌死得不够快!”
    泰坦蟒缓缓爬进坑洞中,一举一动似乎都充满着某种舒缓的韵律,如果不是它体型太过骇人,没准儿还会让人觉得优雅。
    但此刻,只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惊恐。
    因为它越是表现的舒缓从容,就越表示,身为猎物的他们,挣扎的机会越小。
    它已笃定,他们无法从它手中逃脱。
    泰坦蟒尾巴直接向一人一鸟扫过来,速度快得在空中带起一串残影。
    杜契眸子一缩,身形飞快往边上一闪,狼狈落地,黑鸟的羽毛也跟着掉了好几根,险险从泰坦蟒尾巴下擦过,
    然而他还来不及庆幸,泰坦蟒就张大了狰狞血口朝他吞噬过来,巨大的阴影覆盖下来。
    霎时间,他只觉得整个天空都被那张血盆大口占据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咻”
    的一下,一道破空声传来,一辆飞车极速从泰坦蟒嘴下飞了过去,再看原地,杜契已经不在。
    他看着车里陌生的五个人,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没从刚才那一场濒临死亡的绝境中脱离出来。
    泰坦蟒长啸一声,探着脖子追来。
    杜契回头一看,它就紧紧缀在车子后头,随时可能追上来的样子。
    他看向身边的几个人,惊愕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顾卿眉回头道:“这话你已经问过我两遍了。
    你还没还清上一次的救命之恩,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挂掉呢?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杜契愕然的看着她,“是你?”
    实在无法将她和之前那个满脸胡茬的大汉联系在一起。
    看着后头紧追不舍的泰坦蟒,詹妮弗紧张地手心直冒汗,不时回过头去望,“卿卿,它就要追上来了!”
    泰坦蟒张大着嘴巴朝他们咬过来,还带着莫大的吸力,严重阻碍了飞车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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