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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道，“我这全身上下，除了这一张脸还能见人，其他的都难看得紧，别污了您的眼。”
“你瘦了……”半天，陈尚书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陈文耀笑了出来，“是啊，能不瘦吗？”
相对无言。
陈尚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安慰安慰自己这个大儿子，可是他严肃惯了，从来不知道怎么跟大儿子相处。陈文耀则是没什么话想说，他现在算是想通了，就当在玩一场游戏罢了，游戏结束，所有的苦痛都会结束，现在的他，倒想着快点结束这个无用的身体。
只是……还有一些东西没交代。
半晌，陈文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已经跟陛下求过情了，陈文浩如今随时都能出宫，不过作为警告，他须得在家中禁足一年。”
“……谢谢，阿耀，对不起，这么多年……以后！以后我会对你好的！”陈尚书竭尽全力地向他保证。
陈文耀扯了扯嘴角，没有以后了。
许久，就在陈尚书看着幼子给长子喂完三碗药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传来，“丞相大人，老奴领着您的书童来看您了。”陈文浩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福禄公公和小青。
“丞相大人，之前多有得罪，老奴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福禄公公也不矫情，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去给陈文耀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陈文耀看着激动不已的9527，以及面色淡然的小青，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推测，等到福禄告辞之时，唤道，“父亲，这里有小青照顾我就够了，您先带着文浩回去吧，想必母亲已经担心坏了。”
“不如还是留下文浩，多一个人多……”看着陈文耀坚定的态度，陈尚书最终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你多保重”就走了。
“小青”轻轻地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注视着陈文耀，开口道，“你伤得很重。”
“你是……蠢9的主人？”
“蠢9？”“小青”挑了挑眉，笑道，“它确实挺蠢的。”
“听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趁着女帝现在信任你的时候死去，二是……”
“我选择一。”不等“小青”说完，陈文耀道。
“确定？”“小青”道，“我记得9527跟我说过你不想死。”
“早死晚死不都是死？”陈文耀嗤笑，“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感情了，再待下去也无意。”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谈话就此结束，一个眨眼，“小青”就如同被雷击中，瘫软在了地上。
陈文耀也不去管他，兀自闭眼休息。
一炷香后。
“大人——”
小青傻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陈文耀的“惨状”吓得来了一记“河东狮吼”，生生地把陈文耀给“吼”醒了。
陈文耀看着一点也不为现状惊奇的小青，揉了揉眉头。-_-||
这世界……还能让人好好地睡一觉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