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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狐裘,足够保暖,也足够大,总比让她直接身受寒气的好,——总算现下他的提前布置派上了用场,并没有白费。
韩征把施清如往狐裘上一放,便立时压住了她,又开始重重的吻她,手下也没闲着。
偏偏县主的礼服精致华美,却层层叠叠,急得韩征额上的汗更多了,终于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施清如的衣裳逶迤落地,露出了月白色的中衣来。
韩征呼吸更重了……
施清如让他吻得又痒又有微微的刺痛,本能蜷起脚,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他。
就见他眼里满是疯狂与隐忍,浑身炽热得即便隔着衣裳,也似是要将她整个儿烤化一般……施清如的心就跳得越发的疯狂了,开始化被动为主动。
而韩征见施清如睁开了眼睛,还化被动为主动,眼里的幽深就更是浓得彻底化不开了,在她耳边低喃,“宝贝,你真的好美,我真的好爱你……”
施清如勇敢的回吻着他,小手继续作乱,惹得韩征大口的吸气,想要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却更想……
等施清如终于感觉到了冷,意识涣散的睁开迷离的双眼时,她和韩征已是彻底坦诚相见。
哪怕屋里光线暗淡,她依然不好意思再看,忙忙闭上了眼睛。
随即就感觉到韩征贴上了她,她立时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情不自禁抱住了他,他也轻柔而有力的回抱住了她。
却哪怕已是箭在弦上,急不可耐,依然强忍住了,在施清如耳边喘息着问她:“清如,你真的愿意……不会后悔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待会儿再后悔,我可就彻底停不下来了……”
施清如闻言,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不后悔,韩征,我今日不会后悔,一生一世都不会后悔!”
韩征就笑了起来,眉眼昳丽的能夺人心魄,缱绻的吻住了身下的可人儿……
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小杜子的低喝声:“什么人?出来!”
片刻之后,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哟,这不是韩厂公跟前儿的小杜公公吗?您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萧大人带了我们四处巡逻呢,倒是不想会在这里遇上小杜公公,还真挺巧的。”
然后,是萧琅的声音:“小杜子,你不在韩厂臣跟前儿服侍,在这里做什么?”
施清如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要是让萧琅闯了进来,撞破了她和督主此刻的亲密情形还罢了,关键督主的秘密也要曝光了,这岂不是、岂不是……她不敢想下去了,浑身都因紧张变得僵硬起来。
韩征却一点没受到影响似的,反而低头吻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喘着气低喃:“别担心,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施清如却怎么可能不担心,浑身更僵硬了,竖耳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就听得小杜子带着笑道:“回萧大人,奴才就是服侍奴才的干爹出来醒酒的,可惜干爹方才实在喝得太多,这会儿酒意上头,便进了含清斋稍事歇息,让奴才在外面守着,别让人打扰了他老人家。萧大人今儿竟也没歇着,还亲自带了人巡逻呢?可真是忠于职守,忠君体国啊,奴才实在佩服得紧,就不打扰萧大人当差了,恭送萧大人。”
可惜萧琅却没有就走,而是又道:“里面真是韩厂臣吗?那为什么不点灯?今儿宫里有大宴,人既多且杂,最是容易出岔子了,本将军既是今晚拱卫皇城的总领人,便得加倍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才是。那你带了本将军进去看一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是韩厂臣吧。”
万寿节那次南梁细作秘密潜伏进了皇宫,预备里应外合行刺隆庆帝时,萧琅可是全程经历的,之后每次宫里有大宴,金吾卫都不敢再有丝毫掉以轻心。
今日的除夕大宴规模与万寿节那次不相上下,萧琅自然更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小杜子呢,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般僻静的地方出没,他也不得不防,谁就敢保证小杜子便一丝一毫是南梁细作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所以不进屋看一看屋里的情形,萧琅决不能安心离开。
小杜子却一心惦记着韩征的身体,想着眼下他家姑娘正给他干爹解毒,万一萧琅闯进去,打扰到了施姑娘,让他干爹有个什么好歹,他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自然不肯让萧琅进去,“萧大人,里面真是我干爹,您就别进去了吧,难道以我干爹对皇上的忠心,您还怀疑他不成?那今晚参加大宴的人,您岂不得个个儿都怀疑了?何况我干爹方才进去歇息前,再四吩咐了奴才,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否则就让奴才提头来见的,萧大人若还要坚持进去一看,岂不是要奴才的命么?大过年的,求萧大人就饶奴才一命吧。”
可惜小杜子越是阻拦,萧琅便越是坚定了要进屋一看的心。
伸手一把便拂开了小杜子,沉声道:“你这奴才,难道没听说过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越是阻拦本将军,越是说明里面有问题,否则你何以这般紧张,本将军还非进去不可了……”
话没说完,见小杜子还要上前阻拦他,看了一眼手下的金吾卫们,便有两个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小杜子,让他再动弹不得,只得嘴上继续徒劳的劝阻萧琅,“萧大人,里面真是我干爹,您怎么就不信呢,待会儿惹恼了我干爹,对您不客气,您可别怪奴才事先没有提醒您!”
奈何萧琅仍是充耳不闻,几步便走到台阶下,随即大步上了台阶,走到了房门前。
里面施清如简直快要紧张死了,在韩征耳边急急催他:“你快出声啊,他听见你的声音,肯定就会走了……快啊,真让他闯进来,可就什么都完了……”
感觉到韩征的手仍忙个不停,简直快气死了,在他劲瘦的腰上狠命掐了一把。
韩征“咝”了一声,在她耳边哑声抱怨道:“你谋杀亲夫啊……”
总算是扬声开了口:“萧大人,本督不过酒意上头,进来小歇片刻而已,至于没点灯,则是因为本督向来不习惯在歇息时有光,怎么到了萧大人嘴里,就成了可疑之人了?萧大人可真是有够忠于职守的。”
外面萧琅手都快要挨上房门了,不想就听得韩征开了口,他既真在里面,可见小杜子方才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确太草木皆兵了。
因说道:“原来韩厂臣真在里面,那是我误会了,还请韩厂臣见谅,告辞。”
施清如听得萧琅总算要走了,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实在太惊险了,好在是有惊无险……念头还没闪过,就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猝不及防之下,她不由本能的“啊”了一声,眼泪也霎时飙了出来。
却是“啊”到一半,又想到萧琅肯定还没走远,甚至根本就还没走,忙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对韩征怒目而视,这人简直疯了吧!
浑不知自己粉面含娇,泪眼迷离朦胧的样子有多美,惹得韩征又重重吻住了她。
哪还顾得上去想什么萧琅还在外面,萧琅还没走远,她眼下所有的意识和感官,都被韩征全然占领了,她整个身心也都只剩一件事,那就是全然为她心爱的男人绽放。
韩征总算觉得身体里疯狂的渴望叫嚣得没那么厉害,也分得出几分神去看门口了。
就见门上的影子好似还在,他不由一哂,还没走呢?还打算继续听下去呢?
好在是片刻之后,那道影子便消失不见了。
韩征这才掐着施清如不盈一握的腰,同时与她耳鬓厮磨起来,心里则想着,都是聪明人,这下萧琅该彻底死心了吧,他好歹也常年混迹于金吾卫里,就算没实战过,荤段子必定听过不少了,自然该明白的,都已经明白了才是。
萧琅的确什么都明白了。
在方才施清如短促的那声“啊”之后,哪怕她的声音又小又短,他习武之人,依然听了个真真切切,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屋里不止韩征一个人,施清如原来也在,——光凭那一声“啊”,萧琅本来还不能确定里面的女人就是施清如,但转念一想,能与韩征独处一室的女人,阖宫还能有谁?
那就怪不得小杜子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一看了,可二人不是几乎同住一个屋檐下,只要他们愿意,时时都可以见面吗,何必非要在今夜,在宫里还忍不住要幽会呢?
就那么相爱,就那么情浓,恨不能一有机会,便黏在一起吗?
而且屋里的那些若有似无的动静……他虽从没实战过,也能猜到那是因为什么发出的动静,可韩征他、他不是太监吗,怎么可能呢?
他一定是故意弄出那些声音来,故意告诉他,清如早已经是他的人,早已心甘情愿任他为所欲为了,好让他趁早彻底死了心!
萧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想告诉韩征,他早就已经死了心了,清如她就是愿意跟他韩征一个太监,也不愿意跟他;他也早就接受了自己这辈子都与她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他的残酷事实了,韩征何必还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可这话他连自己都不信,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让韩征相信,怎么可能说服韩征……
但那些动静,也真的太可疑了,韩征若真是太监……除非他不是真的太监,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缺陷,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也太荒谬,太匪夷所思了,一定不可能,一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