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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520.cc,最快更新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最新章节!

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再对着那个男人,她会疯的。

    “咦,公主,您的嘴唇怎么红红肿肿的?”

    弦歌洗漱不喜有人随侍一旁,是以冰清在厅外吩咐早膳,吟夏在床榻铺床。

    吟夏忙完手中的活,转身便看到弦歌擦拭脸上的水珠,那红肿的唇引得她的注意。

    吟夏也没多想,随口就问道。

    弦歌一怔,扔了手中的面巾,朝着梳妆台走去。

    昏黄模糊的铜镜里,她脸色略显苍白,眼皮底下一片青紫,最显眼的却是她微微红肿的唇。

    那唇上似乎还泛着水润的光泽,如露珠浸润过的玫瑰,娇艳欲滴。

    她怔怔抚摸那两片麻麻的唇,刚才还没感觉不对劲,现下经吟夏一说,她感觉那两片唇似乎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梦里,她与那人抵死纠缠、唇齿相依,唇被他含了一遍又一遍。

    她真是疯了!

    为何做个梦都这般真实,想起来还心神荡漾?

    吟夏走过来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细细替弦歌梳理起来。

    她的发柔滑如瀑,泛着光泽,指尖滑落,垂悬而下。

    吟夏暗暗赞叹,眸子落到镜子里,却见弦歌手指放在唇上,脸上白里透红,一副懊恼的模样,眉眼间尽是娇嗔的柔美。

    这模样,甚美!

    吟夏看得发痴,手下的力道不受控制,弄疼了弦歌。

    弦歌恍然惊醒,对上吟夏怔愣的表情,她心里恼恨。

    恨自己的不出息,恨自己没有廉耻之心。

    一个梦就搞得她这般失魂落魄。

    外厅正对着院落,原来侍卫守在外边,弦歌若在桌上用膳,必定能瞧见他们。

    今早院落里诡异得很,弦歌刚才心情郁闷,一直埋头吃饭,现在膳食撤下,她站起身来。

    目光落在院外,那些侍卫都不见了。

    弦歌快步走到门口,手紧紧攥在门上,果然,人都不见了。

    “冰清。”弦歌惊喜地回头,颤声问道:“他是不是不囚禁我了?”

    她眼里尚含莹润的泪珠,玉颜在阳光映衬下越发明媚。

    冰清也很高兴,今早起床,叶落便来撤走那些侍卫,他说公主从今以后可以自由出入了。

    “嗯。”冰清猛地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弦歌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她方才还在烦恼着要如何出这锁玉轩,她想到了请夙玉庭帮忙,可是夙玉庭这人很危险,她不想欠他人情。

    现下好了,她可以出去了。

    高兴之余,一股愁绪涌上心头。

    有价值的人才会被人费尽心思留住,她如今是不是没有了价值,所以他便放了她?

    带着这一股滋味不明的情绪,弦歌来到了落瑜轩。

    叶落见到她也是一怔,旋即又暧昧一笑,将她领到了偏殿。

    叶落离开,冰清、吟夏被她留在院门口。

    提步走上台阶,她伸手想要敲门,突然又顿住。

    心乱如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确实不想再见到他,可是她必须来。

    她轻轻敲门,那一声声沉打在心上,有点痛,又有点紧张。

    连她都没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进来。”男人声音淡淡。

    弦歌愣了一瞬,推门而入,想了想,转身把门关上。

    她抬眸便见那双淡漠的眸子凝在她身上,他似乎不惊讶她会来。

    她就在那般冷漠的凝视下,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

    面上保持镇定,每一步她都尽量走得缓慢优雅,生恐步伐一乱,心也跟着乱了。

    终于,她走到他跟前,静静垂手而立,目光清冷无波。

    修离墨就坐在桌案后,见她进门,身子斜斜往后靠,慵懒地凝视她。

    手轻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白玉般的手骨节分明,有节奏地敲打扶手。

    弦歌无措地站在他跟前,感觉他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心里隐隐不安。

    随着他敲打的动作,一声声落在心上,惹人烦躁,弦歌沉不住气了。

    “能不能别敲了?”

    双眉轻挑,他依声顿住,却是一言不发地凝着她。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她感觉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这种沉重的压迫,她险些窒息。

    谁都不开口,谁都不肯认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弦歌站得腿脚发麻。

    跟他比耐性,她认输。

    弦歌咬咬牙,沉声道:“我要去守皇陵。”

    皇陵就在西陵城郊外的西山,若是快马加鞭,从西山到西陵城不过两个时辰。

    听说她来西陵的目的就是守皇陵,皇帝下旨派她来守皇陵,这男人却将她安置在西陵王府。

    西山是荒郊野岭,皇陵正在修缮,据说那里荒草丛生,毒蛇猛兽颇多。

    她不想去,可是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与其煎熬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她宁愿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慢慢忘记他,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皇陵恰好,她既然奉命来守陵,他便不会阻止她。

    弦歌如意算盘打得好,修离墨答应得也很爽快。

    嘴角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轻佻地打量弦歌,眸子最终顿在她的红唇上。

    她虽然拿热水敷过,可成效不大,依稀可见唇微微红肿,透露诱人的气息,似乎无声地邀人采摘。

    他的眸子一瞬变得幽暗,莫名的火熊熊燃起。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唇,弦歌猛地伸手捂住。

    她方才没有注意,现下男人这般瞧她,她心里冷笑。

    果然是色胚!

    染指了那些女人还不够,还想染指她么?

    突然想到吟夏说她和他孤男寡女共处马车二十余天,捂嘴的手微微颤抖。

    那她和他是不是已经......

    她想质问他一番,可是又羞于出口。

    就算真的发生了关系,她又能怎样?

    逼他娶她不成?

    就算他肯娶,她也不肯嫁。

    只要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做过,她胃里就翻滚得厉害。

    既然打定主意离开,他也应允了,她又何必再问,自寻烦恼这种事,她向来不爱做。

    眸光不经意掠过他的唇,弦歌猛地一震。

    他那薄薄的两片唇为何也如她这般?

    难道昨夜真的是他?

    她没有做梦,而真是被他轻薄了?

    不,不可能!

    弦歌猛地否定心中的想法。

    她睡眠向来浅薄,如果有人闯进屋里,她不可能没醒来,又怎会让人碰了自己?

    那是......

    对了,夙玉棠。

    他昨夜带着夙玉棠离开,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昨夜再做,又有何稀奇。

    想到他的唇蠕动在那个女人身上,和那个女人津液相缠。脑海中冒出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她和他也在梦中唇舌缠绵。

    一股恶心涌上来,她俯身干呕。

    修离墨见她脸色一瞬惊恐,一瞬不屑,一瞬厌恶,眸子百般风云席卷。

    手上青筋暴起,他猜到她的想法了。

    这种看穿人的内心的感觉,他第一次深切痛恨,恨不得死死掐死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她脑海里驱逐殆尽。

    干呕?

    嫌他脏吗?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她那双唇不知被他蹂躏了多少遍,身子亦被他看光,他若脏,那她又岂能干净?

    修离墨眸色如火如暴,布满狠戾和嗜血,沉怒的声音从那急促跳动的喉结里迸出。

    “沐弦歌,滚出去,别脏了本王的地盘。”

    他说,让她滚出去?

    他说,她脏?

    弦歌停住干呕,漠然看向他。

    她还没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脏。

    冷冷一笑,弦歌转身便走,全然气昏了头脑,忘记了今日来找他的初衷。

    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那倔强的背影死死牵住他的情绪。

    修离墨恨极、恼极,只想将她捉回来,狠狠撕裂她的骄傲。

    男人果然都是嗜血的动物,他们需要征服,需要女人的顺从,像她这般倔强,难怪吃了一次又一次亏。

    死死扣住扶手,钻心的疼痛拉回他的理智。

    他紧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能乱,不能因为她乱了所有的计划。

    他等不及了,必须再快,不然这个女人就真的恨上他了。

    双眸缓缓睁开,淡漠如初,他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弦歌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她咬了咬牙,终究没有拉开门出去。

    猛地转身,对上的却是他来不及敛去的颓然。

    那双眸子一瞬震惊,然后又凌厉寒冽。

    弦歌一怔,他刚刚似乎很疲倦,很无力,是她看错了吗?

    细细打量,又见他傲然如初,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弦歌越发肯定自己看错了。

    他这人又怎会疲倦呢?

    “还有事?”他森冷道。

    弦歌快步走到他桌案前,这一次,她离得很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玩弄人心的男人。

    她想讽刺一番,可是不敢,不是怕他,而是她有求于他。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弦歌尽量放低姿态,眼中也掩去对他的不满。

    女人善变,修离墨对这话深信不疑,特别在她身上,他有深切体会。

    “说。”他淡淡道,满腔的怒火却抵不过她一个求字。

    他知道自己栽了,她语气稍稍缓和,他就狠不下心肠给她摆脸色。

    夙玉棠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第一次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不过是因为他等不及了。

    可是昨夜却因为她伤心绝望的眼神,因为她厌恶夙玉棠,他便弃了那颗棋子。

    她总是这般,让他一次一次改变计划,而他居然乐此不彼、甘之如饴。

    她在乎,所以她生气,这一点让他窃喜,他爱极了这种疼入骨髓的感觉。

    就像上了瘾一般,既然她能将他逼疯,他也要这个女人为他疯狂。

    可是她这次出口的话,又点燃了他沉寂下去的怒火,她说:“修离墨,你能不能放过夏雨?”

    放过夏雨?

    那个野男人?

    她出口求他,却是让他放了别的男人?

    “不可能,你休想!”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狠狠扯住手臂,身子爬伏在桌案上。

    书籍散落在地,他身子前倾,她惊愕的小脸近在咫尺。

    鼻尖满是梅香兰馨,她白皙的肌肤透露诱人的红色。

    修离墨喉结耸动,眸子隐晦地落在那丰润的唇上。

    浑身的怒火悉数冲向小腹,他猛地将她拉起,一把将她抱起,脚步凌乱地往内室走去。

    他真的被气到了!

    满脑子都是昨夜她依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的场景,媚态十足。

    他恨,她何时这般依赖过他?

    弦歌惊惧地看着覆在身上的男人,脑子昏昏沉沉,她竟想不起这男人何时将她扔到了床上?

    是扔没错。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她的背撞在坚硬的木床上,痛楚清晰传来。

    “修离墨,你疯了!”弦歌怒吼,伸手去拦他的手。

    他竟在解开她束腰的丝带,眸子猩红,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侧颈上。

    轻轻一拉,她的外袍便被他褪去,弦歌慌乱极了,她不想这样。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狠狠钳住她的手,唇舌粗暴地闯进她嘴里,没有柔情,只是泄愤般死死缠住她的舌。

    熟悉的气息,清香甘甜,弦歌的身子遽然抖动,嘴中都是那人的气味。

    狂热粗暴,大手环在腰间,像要把她捏碎,又像想把她拆卸吞入腹中。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稍稍松唇,她哽咽道。

    眼里的泪水在转圈,她倔强地咽回去。

    心中悲凉至极点,他的唇还在她脸上、颈子处游走,她挣不开,眼睛苍凉地瞪着帐顶。

    为什么碰了别的女人,还要来碰她?

    她真的受不了,好恶心!

    “修离墨,别用你肮脏的嘴碰我!”弦歌再也忍受不了,身子拱起,拼命逃开他的触碰。

    修离墨怒极反笑,贴在她柔软处的胸膛微微震荡,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冷笑道:“脏?沐弦歌,你嫌我脏?”

    “对,你脏死了!”

    弦歌狠狠瞥过脸,却被他使劲掰过来,白皙的脸蛋被他重重捏住,很快就红了。

    他眸中闪过莫名的兴奋,唇贴着她的耳垂道:“既然嫌我脏,沐弦歌,你又凭什么独善其身?我们一起脏不好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就像情人耳边的呢喃低语。

    可是,弦歌不要,她不要这样的屈辱。

    “修离墨,你个神经病、变态。”

    弦歌嘶声大吼,尖锐的声音带着凶狠的恨意。

    如果他强迫她,她真的会恨!

    男人眸光幽深,极快闪过一抹不忍,可很快又被恨意席卷。

    优美的下颌微扬,完美的唇形泛着色泽,那是被湿润之后的妖冶。

    他凤眼微眯,衣襟微微凌乱,白皙漂亮的锁骨起起伏伏,这般邪魅,也就在床上才能看到这样的风景。

    沐弦歌恨自己不出息,她为什么心疼起他来?

    就在他强迫她,她竟然心疼他?

    弦歌怎知道他心中的恨。

    他最恨背叛,对她可以一再纵容,纵容她的任性,却不能容忍她心里住进别的男人。

    这次他慌了,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乱了阵脚。

    他害怕她会离开自己,害怕她一气之下跟别的男人乱来。

    所以,只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便会乖乖的。

    修离墨这般想着,却忘了弦歌不同于其他女人,不管她有没有失去清白的身子,他都无法掌控她的心。

    “你不是要我放了夏雨吗?沐弦歌,你总该拿点诚意出来,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既求我,便该拿出同等的报酬。”他凉薄的声音逸出唇间。

    弦歌一怔,付出代价?

    他轻轻笑开,残忍道:“以命换命,你懂吗?”

    弦歌也笑了,看着身上狂妄的男人,突然心生厌倦。

    “好,那便用我的命,换夏雨的命,你说可好?”

    修离墨身子重重一震,弦歌甚至能感觉到他一瞬僵硬了身体,凤眸苍凉狠戾,缱绻深切的痛楚。

    修离墨笑得苍凉,松开她的下颌,细细描绘她的轮廓,他淡淡道:“我要你的命作甚。”

    纤长的手顺势下滑,弦歌死死咬牙不让声音逸出来,听得他突然冷戾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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