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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地吞云吐雾,在小酌几杯后,父亲的话语逐渐多了起来,开始回忆起他年轻时的经历。在他们那个年代,人们都很质朴,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为建设祖国不遗余力。进厂的人努力工作,留在农村的则辛勤务农。而他算是幸运儿之一,整个村子里仅有两人能走出村子,他便是其中之一。
与那些远方亲戚相比,他在城市里生活,生活水平确实较高。如今在老家的农村,仍有人居住在简陋的泥砖房里,一个月也难得吃上几顿肉。这般对比下来,家里的生活条件确实好了许多。所以不要总是妄想发大财,只要踏踏实实地干活,就不会为吃穿发愁。
此时,李刚突然觉得父亲似乎也并非那么难以相处,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他表示父亲那一代人从农村进入城市,已经是迈出了很大的一步,而他从小在城市长大,不能停滞不前。正因为有上一代人打下的坚实基础,他更应该勇敢地向前迈出一步。
这时,父亲却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个人不是想发财就能发财的,有时候还得看自己是什么命。别等到头破血流才追悔莫及。”
李刚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也婉转地回应道:“可如果不尝试一下,又怎知是会撞得头破血流还是会开启新的大门呢?爸,我知道你还因为那 5 万块钱而心存芥蒂,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它找回来的!”
“唉,人生没多少机会啊,你已经失去了两次,往后的路可得好好把握啊!”
“怎么说失去了两次呢?是 2 万块一次吗?”李刚有些不解,开玩笑地说道。
“你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好不容易获得了毕业证,你却没有好好利用它,这难道不算一次吗?”
李刚听闻,不禁一愣,似乎确实如此。仔细想想,如果不算人工成本,这张毕业证的价值早已超过了 5 万块。他之前从未这样想过,原来最吃亏的竟是这一次。他只能自嘲地说:“虽然毕业证没派上什么实际用场,但所学的知识已印在脑海中,让我增长了见识,了解了许多同龄人不了解的事情,或许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发挥重要作用。”
“或许吧!”
父亲没有明确表示赞同,他觉得道理已经讲明,若李刚不能接受,他也无法强行让其接受。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想说服别人并非易事。
父亲不愿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转而说道:“其实你也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比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没让我操太多的心。等你好好工作几年之后就能存下一笔钱结婚了,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我帮你带,我的人生任务也就完成了。”
李刚没有回应父亲的话,他心里可不是这样打算的。在没有实现经济自由之前,他不打算再找女朋友了。姜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自己现在没钱,连回去找她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等手头上有几万块钱的时候就可以联系她一下,看看她还愿不愿意过来跟自己,如果愿意,那就再续前缘,如果不愿意,那也只能说明两人有缘无分。李刚想得很开,他觉得自己这是为了对方好,他也不想让一个女人跟着自己受苦,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那还算什么男人。
李刚并不愿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其实人大多都是如此,说起别人时都轻松自在,可一旦涉及到自己,无论哪方面都会让人感到难受。因为自己看得清楚,总能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哪里还能做得更好,最终难免会带上一丝遗憾或悔恨。
于是,他把话题扯到了国际形势上,哪个国家又打起了仗,哪个地方的人民还在受苦受难。这种话题说起来确实让人轻松许多,反正都是在吹牛,对错也都无所谓。
因此,这顿饭吃得时间挺久,到了晚上九点都还没结束。老爸似乎也喝得有点多了,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李刚平时只爱喝啤酒,白酒也只是尝了几口而已,所以还能保持清醒地照顾老爸上床睡觉。
这时他还不困,又继续拿出光碟看了一遍《赌神》。他挺好奇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赌神吗?如果真的有,自己能不能以他作为终身目标呢?他觉得这很荒诞,但又充满了期待。
他努力地朝着这个方向前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催促着胡荣光找人,只要能找到人,他都会尽可能地把打牌的时间延长到极致。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他就会去人家家里苦练牌技。可惜他的天赋似乎真的已经到顶了,再怎么练习,进步也都不怎么大。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更自然一些。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要是因此被人打一顿,那可就轻了。
经过漫长而艰苦的十天奋斗,他终于迎来了收获的时刻——手头竟然攒下整整两万块钱!这笔巨款,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年的薪资总和啊!谁见了不眼馋?要是再加上胡荣光那份,估计就能把天上那五万块钱的大窟窿给填满了。
可李刚从未想过抛开胡荣光独自行动。尽管如今胡荣光对他帮助不大,但毕竟对方曾是自己的恩人兼领路人。若是抛下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无情无义、忘恩负义吗?
这天,由于胡荣光未能凑齐人手,李刚在练习技巧时心情异常烦躁。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姜颖的身影。他心想:或许现在时机已到,该和她好好谈一谈两人之间的事情了。
在拨通电话前,李刚早已在心中构思好无数种说辞,只盼着她能够原谅自己。然而,当电话那头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证后再拨”的提示音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