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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随着克里斯先生的离去...据他所知,帝国中最后一位天生带着魂器的占卜师也最终消失了,成为了已经彻底消失的职业。
眼前这只白渡鸦,之所以不惧死秽气息的污染,恐怕就是因为它有一双灵眼吧!
这只白渡鸦,现在正在尤里夜肩头惬意地来回跳动,还怎么都赶不走,恐怕它的灵眼一眼就看出这层金芒可以保护它,温暖它。
尤里夜心下无奈,本想放任它不管,可奇怪的事却在这时候忽然发生了。
尤里夜的瞳孔表面突然泛起了淡淡金色,紧接着,白渡鸦的黄绿色瞳孔,竟也变成淡金色。
而此时,在白渡鸦的眼底,倒映着尤里夜的影像,通过这个倒影,尤里夜也看见了自己那双泛着淡金色的眼眸。
眼睛对视的须臾之间,尤里夜居然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可以读懂白渡鸦此刻的内心,甚至可以试着操控它了。
“去!”尤里夜意识一动,白渡鸦立即心领神会般展翅高飞,掠过庄园外的矮墙篱笆,穿过草地,飞过圆形的喷泉和精雕细琢的园林...
它看到的任何景象,竟全收入眼底,一丝不漏全部映入了尤里夜的眼帘。
居然...真的可以!
尤里夜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又惊又喜,这金芒实在太过诡异了,不仅可以打开人族肉体的桎梏,还可以抵挡住死秽气息的侵蚀。现在竟然还能控制白渡鸦,如此神秘莫测的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着实好奇。
此刻,尤里夜借助白渡鸦所共享的视野,视线不再遭受眼前的黑雾阻碍,立刻将整座庄园的布景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可以看到,在屋宇的垛上筑着一个巢穴,巢穴里,几只小小的白渡鸦正在奶声奶气的鸣叫着,等待着白渡鸦的喂食...
白渡鸦飞出去颇远,尤里夜依旧沉浸在惊喜中。
现在的这种另类视角体验,的确颇为奇妙,直至眼前金芒闪烁,似乎是传出示警,尤里夜才回神,被动地挂断了这种连接。
他发现:如果操控白渡鸦飞出去距离太远,自己和白渡鸦之间,视线上的联系就会不由自主地断开。
虽然视线断开,但意识其实还是联通的,这种感受颇为奇妙。尤里夜当下意识涌动,白渡鸦立即飞了回来,重新落在了尤里夜肩头。
刚才自己借着白渡鸦的眼睛俯瞰了一遍,整个赫氏庄园里,除了那对男女,他已经确认:再没有其他人了。
“去吧!小家伙~”尤里夜眼中金光散去,怜爱地摸了摸渡鸦的小脑袋,彻底解除了对它的控制,白渡鸦应声叫了一下,欢快地飞回了属于它的巢穴。
之后,尤里夜便不再顾虑那些黑雾,转身回到了客厅里。客厅里的劳伦斯,他已经熟练地把那对男女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并横吊在顶梁上,垂挂在壁炉前头。
壁炉里,燃着熊熊炉火,劳伦斯走到窗前木架那里,从架子上挑选了几瓶炼金药粉,然后再一次回到原地,自顾自地捣鼓起来。
十年前急着离去,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还遗留在这里没有来得及带走,包括劳伦斯的炼金材料。
尤里夜笑着看抠门的劳伦斯干完一切,然后默默走到朵拉身旁,然后附耳说了一句:“朵拉姐,我们今年...其实还没有去悼念克里斯先生呢。”
朵拉转过头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没什么,刚刚想起了一些往事。”
朵拉在心里也简单地捏算了下:“巧了,再过几天,就是克里斯的祭日。”
闻言,尤里夜便轻声建议道:“那到了时间,我们不如一起去祭拜他吧!”
“没问题。”朵拉应允道,“对了,你刚才在外面到底有什么发现?”
“没有什么...除了”尤里夜摇了摇头,“除了...外面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死秽之气。”
死秽之气?
朵拉蹙眉思忖,对于死秽之气,她了解的其实也不多,毕竟她有十年没有关注这方面的讯息了。
“奇怪,血门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彻底封印了吗?”朵拉疑惑不解地看着尤里夜。
“我和你的疑问是一样的。”尤里夜笑了下,说道,“问问他们两吧,或许他们知道一些事。”
“他们”,自然是指的是那对挂起来的男女。
尤里夜刚走过去,劳伦斯却已经率先动手了。
啪!啪!
两声脆响,劳伦斯一人一耳光,抽醒了这对在他们旧宅子里胡作非为的**男女。
“啊!”
女人吃痛,一醒来,就开始不停的尖叫,并用力挣扎着喊道:“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别啰嗦!”
劳伦斯又抡起胳膊,一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后,这个女人顿时安静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住劳伦斯,目光中是又惊又惧。
男人还有些发懵地看着周围,他努力动了动四肢,却发现被捆得结结实实吊在那,他扫视一圈,才看到站在身侧的劳伦斯。
“啊!劳伦斯先生,是我啊,我是安德烈!我认识您!还有朵拉小姐,我一直很喜欢...不!很崇拜你们!”男人忙不迭地说道,一脸的殷勤热切。
“安德烈?!”劳伦斯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脸漠然,“我不认识什么安德烈。还有,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我只想把你们炼成魔药...”
“用我们炼魔药?”安德烈惊恐地瞪大眼睛,“不!劳伦斯先生,求你不要这样做,虽然我们占据了这里,但我们可从来没有破坏过任何一件这里的家具,请你...请你务必相信我!”
听到他的求饶,劳伦斯终于耐着性子看向安德烈,他冰冷的眸子仿佛没有焦距地扫过他哀嚎的脸,然后幽幽地说道:“我最爱的沙发,居然被你们两个狗男女给彻底玷污了,这不可原谅...”
他拢起双袖,邪笑着走向安德烈,将手中的药粉瓶子强硬地塞进安德烈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