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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是悲痛欲绝?
因为那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早已披上了凤冠霞帔,成为了即将要嫁给他人的新娘。
而他,则毫无抵抗的被困于祈天,等待着她以联婚为代价的唯一救赎。
也许这个世界,本就这么的不完美,你想得到些什么就不得不失去些什么……
花月满有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
太特娘的疼了……
浑身像是被马车撵了一便,四肢酸软,后背刺痛,喉咙干的估摸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
“水……刘默,我要喝水……”她轻轻地呢喃着,完全是出自本能。
站在床榻边上的司慕冉愣了愣,当他终于明白过来,她说出口的话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即而苦涩一笑,转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柔的放在了她的唇边。
花月满意识模糊的大口大口喝着,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了几天几夜的旅人,一经发现绿洲,便拼命的吸取着甘甜的雨露。
慢慢的,随着嗓子的干燥得到了缓解,她混沌的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过来,猛地,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腾”的一下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靠的,她是真疯了,刘默不过是对她假惺惺的好了几天罢了,她就真拿着他当驴使唤了?
简直是作死没商量!
司慕冉没想到在床榻上躺的好好的她,会突然坐起来,以至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花月满一心想着别惹毛了刘默,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浑身是伤,经历过一夜疼痛折磨的她,身子虚的根本弱不禁风,哪里经得住她如此剧烈的动作?
猛一坐起来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顺势想要躺回到床榻上的她,却又碰触到了背后的条条伤口,疼的她再次弹了起来,左摇右晃的在床榻上晃悠了好一会,最终缓缓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寻了一处相对不疼的姿势,窝起身子靠坐着。
司慕冉温润的面颊有些错愕,看着在床榻上来回折腾了好一会的她,终于消停了下来,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心疼。
“刘默大爷,刘默大大爷,我错了,我一时迷糊,一时犯浑,一时脑袋秀逗了,我绝对不是要拿着您当驴使唤……”
花月满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面颊,当她一双刻意挂着讨好笑意的眼,触及到司慕冉那一张如玉的面颊时,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的愣怔住了。
她是不是癔症了?不然怎么会看见司慕冉站在自己的床头?还是说她出现了幻觉?把其他人看成了司慕冉?
“那个……”她眨了眨眼睛,很是婉转且小心谨慎的问,“你是……谁?”
其实她是想问你是不是司慕冉的,可是仔细一想,万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刘默,那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寻棺材?
司慕冉看着她明明想要得到答案,却小心翼翼婉转求证的样子,心口又是一疼,想来,她定是在刘默的身边吃了不少的苦头,以至于如此大大咧咧的她,都要惊如脱兔的敏感。
叹了口气,他慢慢走向她,缓缓坐在她的身边,柔声细语喊出了她的名字:“阿满……”
只是这一声,便成功阻止了花月满接下来所有的揣测,因为她知道,能这般无奈又怜惜,宠溺又疼爱的唤着她名字的,只有一个人。
再次抬头朝着这张熟悉的面庞看了去,所有的记忆翻涌而出,是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喘息。
“可是身子又疼了?”司慕冉担忧的倾前几分身子,想要伸手查看她身上的伤势,想要知道她究竟哪里又疼了。
“没……”花月满下意识的往后蹭了蹭身子,避开了他的触碰。
司慕冉伸出的手指停顿在半空中,看着她疏远而又刻意回避的模样,怔楞了许久,才径自苦笑的垂下了手臂。
她到底是怪了他,埋怨了他,记恨了他,以至于现在竟对他如避蛇蝎。
“阿满,我知道你终会想起来,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什么,我只求你能照顾好自己。”
他唇角的苦涩,到底是牵扯了她的心脏。
花月满咬了咬唇,轻轻摇头:“瑶蓝帝既然已经决定让我忘记所有,心甘情愿的嫁去祈天,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阻止的了?司慕冉,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你的隐瞒确实让我度过了一段轻松的时光。”
司慕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睛里重新凝聚而起:“阿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