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无法传递的恸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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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都守护不了，要你又有何用？！”说着将万念弃置一旁。
“白羽成大人……之前都是白羽成大人保护琼儿，这次琼儿终于也能保护白羽成大人一次了……”琼儿虚弱地微笑着看着白羽成说。
“……”听到琼儿这么说，白羽成颤抖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动摇，那是一种面对绝望无助的失魂落魄。
琼儿缓缓抬起纤细的小手放在白羽成的胸口。
“……”
“琼儿没有经过任何修行……但好在还有雪狐一族最后的能力……”
说话之际琼儿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飘渺，洁白的星光由她的手传向白羽成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白羽成颤抖着握住琼儿的手问道。
“这是琼儿与生俱来的能力。婆婆说过，雪狐一族，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之力化作恢复的力量……”
白羽成奋力的摇头。
“琼儿会一直守护白羽成大人……一直都会看着白羽成大人，所以白羽成大人，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白羽成痛哭，琼儿则始终微笑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口。
琼儿用最后的生命之力让白羽成身上的伤痊愈。这种程度的治愈，其实可以理解为通过牺牲自己的生命让他人“死者复生”的能力。
琼儿明白，自己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虽然她舍不得离开深爱之人，但她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趁着自己还活着，至少还能救白羽成一命……
“谢谢你能爱我……从今以后琼儿都会永远守护着白羽成大人……”说完，琼儿留下最后一抹微笑，身体化作无数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白羽成沉默着低着头，手中怀抱着空气，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他猝不及防，仿佛一切都不是现实，他的脑神经完全没办法跟上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一定是噩梦吧……但为什么自己却醒不过来……
到底是怎么了……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挫折他都能接受，唯独琼儿……
什么都好，什么厄运都可以，唯独琼儿不行……
用我的命去换回琼儿好不好……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好，我什么代价都愿意……
让我代替她……
如果琼儿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过了许久，白羽成像失了魂一样，摇摇晃晃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鼠妖军队走去，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就连鼠妖一族看到此刻沉默的白羽成时，也沉默了。
白羽成痛苦地呕出一口鲜血，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创伤所致，而是悲痛到极致导致的急血攻心。
他看到心爱之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用琼儿的性命来换……”白羽成低着头口中呢喃着，血泪不住流淌。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静静地看着此刻悲痛至极的白羽成在天地间宣泄自己的绝望，仿佛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只见白羽成的眼睛逐渐由蓝色化作血红色，接着身体化作光球窜入空中，在空中无规律地乱窜几下后俯冲直下。
再次现身的时候，他已经幻化成巨大的白狼真身，仅仅这单一的俯冲直下，就有数十只鼠妖族喽啰在其巨爪下丧命。
白狼体长约20米，高约8米，全身皮毛成雪白色充满光泽，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只不过此刻的白狼双眸一片血红，几乎暴走的他全身充满煞气，恐怖至极。
“我要把你们全部撕碎！”妖化后的白羽成疯狂地咆哮着，他疯狂地冲向鼠妖军队。
“不要放过他！”奥茨对鼠妖们大叫道。
看到白羽成妖化，鼠妖族的军队也妖化成巨大的鼠妖。
虽然妖化后的鼠妖不及白狼的巨爪大，但是凭借不计其数的数量，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将白羽成淹没。
“白羽成大人……”可鲁和黑月看到身后妖化的白羽成，知道了噩耗，都陷入了深深地哀痛中，“琼儿大人……”
白羽成化作发疯的巨兽，疯狂地用巨爪和尖牙对沿途的鼠妖展开杀戮，一只又一只的鼠妖被撕碎。
只见他一跃而起，随着强力的堕地一击，就在鼠妖群中打开一处空缺，成群的鼠妖在此一击之下直接毙命。
愤怒的白狼嘶吼咆哮着挥动巨爪，将一排排鼠妖轮飞到空中。
他张开血盆大口，毫无目的地在鼠妖群中疯狂地撕咬，被“选中”的鼠妖的身体在一瞬间便支离破碎。
起初鼠妖们被这压倒性的威慑力吓得连连退却，但是当它们发现即使猛虎难敌群狼这个道理后，便鼓舞士气对白狼发起进攻。
鼠妖族军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它们论个体不及白狼的爪子大，但是数量的绝对优势完全可以将任何不利条件化作泡影。
无数的鼠妖军队疯狂地扑向白羽成，它们疯狂地撕咬着白羽成的身体，白羽成在痛苦中挣扎着，但他仍然奋力去撕碎可能撕碎的任何一个敌人。
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论自己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都要与这些家伙同归于尽！
“白羽成大人！”
可鲁和黑月看到此情形奋力地挥刀企图将成群的鼠妖从白羽成身上驱散，但纵然可鲁和黑月如何努力，白狼还是被洪水般的鼠妖群吞噬了身影。
被黑暗吞噬的白羽成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白羽成大人！……”来自可鲁和黑月的呼唤也渐渐地模糊起来。
“结束了吗……也好，这样，至少能和琼儿去同一个地方了……”
随着意识的渐渐模糊，白羽成似乎已经渐渐不再感觉到痛苦，只剩下残存的念想在黑暗中不断回荡着。
“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为什么我宁愿抛弃所有的一切，就连复仇都可以放弃……还要夺走我的琼儿……”
“我这一生为何会如此失败……”
“对不起母亲，我想救你逃离苦海，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样的我，也算得上是解脱了吗……”
“可是我好恨……我可以一无所有，只要能和琼儿在一起就好……可是，就连这样小小的奢求也要夺走……我好恨……”
“我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