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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啊,我热烈欢迎!但是。你们必须是停薪留职,千万别辞职。特别是德奎兄。好好的处长都不要了,精神可嘉!不过,我劝你还是斟酌斟酌为好,别急于做决定。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何时来都行。”许东诚恳地为他们考虑。
“楚队长说得在理,德奎兄最好再考虑考虑。我吧,来一定的,但不是现在。”崔大明说。
娄鹏和黄虹拿不定主意,没有急于表态,想看看发展情况再说。
“我和小艺在家都商量好了,决定跟着许队长干。下个周,我回单位处理妥当后,马上来报到。”高德奎说。
山山水水,勾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第二故乡,一份眷恋,一幕幕难以忘怀的印记。阿伊搭高的平台,又有着特别吸引人的魅力,这帮老知青们真的动了心。
走在山路上,阿伊向大家介绍情况,袁怡在他身边,时不时插上两句,言谈举止,俨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
娄鹏越看越觉得心里越添堵,醋意受不了。故地重游,他自然联想起和袁怡相恋的情景,小树林,野炊鱼,幽静的羊肠小道,她甜笑着,偎依在身旁,美丽的景色仿佛都成了爱情的点缀,幸福写在脸上。时过境迁,袁怡还是原来的袁怡,但她的整个心思都在阿伊身上。娄鹏感到是一种讥讽,莫大的耻辱。
“当年,如果不是阿伊的介入,袁怡根本不会变得那么快,毅然决然地离我而去,不再搭理我。”娄鹏想。回城后,为了和袁怡修复关系,费劲了心思,使出了浑身招数,都不管用,她心里只有许东,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他愤愤不平,“阿伊有什么好?让她痴心不改。即使阿伊已经和卞雅茹结了婚,她仍痴痴地等着。更令人费解的是,她宁可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嫁给我。其用心居然是为了许东好,委屈自己,让阿伊死心,并安心地和雅茹结婚,别因为她影响了大好前程。”
“想什么呢?”段文扯了扯娄鹏,低声问,眼里说的却是“你吃醋了?看着袁怡和阿伊那么亲密,一定是妒忌了。”
娄鹏知道娄鹏很了解自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明说出来,没有一点意思。于是,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真没想到你能来,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欠许东的款,他真不追究的?”
“是!这也我有这份勇气的原因。你想啊,阿伊对我是那么的相信,把巨款给我的时候,连个欠条都没打。结果呢,我把人家害得几乎频临倒闭。他不但不追究,还那么体谅我的处境,眼不眨一下,十万巨款也不要了。我摸摸自己的良心,寝食难安。除了感恩,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为他出出力,添块砖瓦,心里也能得到一点安慰。”
“阿伊的人品没的说,令人不得不折服。只是,我认为在生意场上,他太过实在,太相信人,容易吃大亏。因此,他开发荒山,我不敢抱大的希望。这次我来,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相聚,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又是我们曾经下过乡的地方。”
“我能不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说白了,你是为孙凤来的,旧情难忘罢了。凭你的精明,阿伊即使再好,你也不会对他感兴趣,压根也不想帮他。你先别狡辩,你的内心深处,一直对许东怀恨在心,窝着一口火没出发,恨不能看着他到大霉,替你处处恶气。我说的没错吧?”
“胡说八道,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那好,你如果真够朋友,敢不敢投上十万元?别瞪眼,算是替我投的,卖给我个人情,总可以了吧?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反正我欠着许东的钱,还他和还你都是一回事,我早晚得还。“
“这?容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就要你一句话,行,还是不行?我很清楚,在手里,十万元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乎。“
“好吧,为了你这个老朋友,我甘愿冒风险,决定投了!“
“这还算够朋友。我多谢了!“
段文说着,跑了两步,追上前面的人群,兴奋地说:“娄鹏准备先投资十万元!“
“好,葛朗台终于出手大方啦!“
大伙脸上绽露着笑容。娄鹏苦笑,特别是看着惊讶的表情,眼睛里流露的是,“娄鹏傻了,甘心情愿地帮许东,可能吗?”他感到那么刺眼,真想告诉她,“为了你,别说十万,哪怕百万,我也在所不辞。信不信现在,只要你说一声,愿意嫁给我,我立马回家和妻子离婚!”
袁怡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读懂了娄鹏的内心世界,眼里含着一丝歉意,立刻又不见了,只是一瞬间。她用手捋了捋头发,自然地掩饰了什么,背过了身子,留给了娄鹏一个后背。
转过山岗,山坡上一片稀疏的松树林映入眼帘,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幸存林区。茂密的杂草,间或着紫紫红红的小花,枝枝叶叶的刺槐,红的青黄的酸枣挂在枝头,在掩映的日辉中摇曳弄姿。从低洼的树草丛中,传出潺潺的细流水声。鸟儿啁啾,闪飞跳跃在树林间。一只老鹰空中盘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忽的收翅下头滑落,扑捉住一只小鸟,飞向了蓝天。
“多么养眼,绿色的天地,生灵的摇篮!”
“是啊,回归大自然,拥抱绿色,享受生命之源,令人心旷神怡。”
“沉睡的大山,一旦有了山魂,就有了灵性和勃勃生机。楚队长,毫无无疑就是山魂的塑造者。”
大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从这片绿色得到了启迪,看到了荒山开发的潜力和希望所在,涌动出一份融于大自然和装点河山的激情。
走近山坡,一帮村民正在割草除荒。老知青们大都认识,赶快向前握手,问候。多年不见,百感亲切。
“来,让我们割,试试能不能找回当年的感觉!”下乡的时候,他们割过草,纷纷从老乡手中接过镰刀,弓腰下蹲,挥动着闪闪镰刀,饶有兴趣地忙活起来。
“唰唰唰”,一片草倒下了。崔大明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手生了,感到手忙脚乱,还不出活!”
“才干了这么一小会,就觉得喘不动气。‘高德奎摸着腰说。
“看我的!”吕小艺接过高德奎的镰刀,甩开膀子割深草,那架势,那劲头,不亚于庄稼地的男子汉。
阿伊提醒说:“悠着点,长时间不干,突然出猛力,别累闪了腰!”
阳光明媚的天地,杂草丛生的地方,男男女女,曾经流血流汗的山野,在割草中回味着乡村生活过往,乐在其中,苦点累点似乎没有了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