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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史战南心里也在默默想，女人为什么这么多事儿？为什么出门得洗头换衣服各种捯饬？好烦好烦。
各怀心思的俩人走到刚走到军区大院门口，恰好与李美棠遇上。
“李阿姨早上好。”倪宝珠笑眯眯打招呼，丝毫不敢提喝酒的事，这就好比平时和亲妈再亲，可喝酒这种事还是不敢让她知道，嗯，会挨训。
李美棠看到倪宝珠与史战南一起走着，她笑道，“宝珠，今天怎么这么早？咦，史战南，你今天出门这么早，早饭不吃了？”
倪宝珠“呃”了声，史战南冲着她挤了下眼，仿佛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不想认输的倪宝珠接着问道，“李阿姨，你早上醒来就没发现……史战南不在家？”
李美棠推着自行车笑道，“我哪里有工夫管他，这不，早上起来就忙死了，做饭收拾打扫卫生，忙死了。”
“那……他都没吃早饭，你也不管？”倪宝珠继续提醒李美棠。
提到早饭，李美棠从自行车筐的袋子里拿出个饭盒递给倪宝珠，“你的午饭，前几天你就念叨着要吃酱猪肝，我昨天回家时特意买的，用红油蒜泥调汁浇在猪肝上，味道很好。”
倪宝珠接过饭盒，只见李美棠已经准备骑自行车走了。
“李阿姨，你真没发现史战南昨晚有什么异常吗？比如……夜不归宿之类的。”
李美棠着急上班，不甚在意说道，“我从昨晚下班到早上出门，压根就没进他房间看，他爱回家不回，这么大的人了，难道我还得整天跟着他？”
顿了顿，李美棠笑着对倪宝珠又叮嘱道，“你可不能夜不归宿，这男孩子当草养，女孩子得当宝养，你爸爸不在家，晚上放学来阿姨家？我给你好吃的怎么样？”
目送着李美棠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小路上，史战南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我就说我一晚上不回家我妈都不会管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回事！”
倪宝珠看着史战南得意的表情，她嘴角抽了抽，说道，“你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亲妈都不关心你，你不应该哭吗？”
史战南得意洋洋，“宝珠啊，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要拒绝约束，我们男子汉要的是自由！”
倪宝珠冷笑，一把掐在史战南胳膊上，说道，“自由回头再说，你赶紧骑车带我去上学，今天上午有课堂测验！”
刚才还喊着拒绝约束要自由的史战南顿时化作狗腿样，“好嘞，您请上车，咱们现在就发车！”
倪宝珠看着史战南那副痞子样，她也忍不住笑了，说道，“真好呀！”
史战南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问道，“什么真好？”
倪宝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抓着史战南的衣服，一手举起，想要接一捧清晨的璀璨阳光。
什么真好？为什么真好？只是有时间能告诉我们答案，一个值得一辈子去揭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