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夏眼睛瞪得大大,掺杂着血丝,看起来不太正常。
    慌乱间,宋悠然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上,趁他吃痛,猛地推开他。
    宋临夏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目光死死盯住她。
    仇恨,愤怒,还有……愧疚。
    看着她,却又不是看着她。
    电光火石间,宋悠然联想到会不会是周先阳下的手。
    故作镇定,放手一搏,“你醒醒吧,秦颜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是你,是你亲手把她害死的。
    现在这么惺惺作态,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平静的声音飘近宋临夏的耳里,轰然炸开,崩裂。
    他一动不动,被施了定身穴一样。
    低下头。
    宋悠然看他不说话,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了他一滴一滴落下的泪水,打在手背上,发出“嗒吧嗒吧”
    的细小响声。
    以及听到他自嘲,“宋临夏,你怎么还在自欺欺人。
    秦颜死了,她早就死了。
    哈哈,还是你害死的。”
    他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背对着宋悠然,逆着光,声音听起来很是奇怪,“搬回家住吧,周先阳并非良人。”
    他逐渐走远,寂落萧条。
    也许他是想通了,替代品始终是替代品。
    故意戳痛他的心,其实也可以让他更快清醒,不要再做一些无谓的事,不要再让自己更加后悔。
    所有的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旁的人不清楚不承担。
    看着宋临夏安全回到车上,她才往周先阳家里走。
    回到周先阳家里,走进去,看到周先阳正把菜从厨房端出来。
    他身上粉色围裙还是她之前买的。
    记得那时候是她刚刚来这里住,天天在剧组吃外卖,回到家里还是吃外卖的话,她会疯掉的。
    然后,她就提出一个建议,让他学做饭。
    在周家仔仔细细考察后,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家里怎么连一条围裙都没有,这样怎么做饭?”
    然后她屁颠屁颠地去买了一条围裙,特地挑了这么一条粉色的。
    “这就是酬劳了,你替我煮饭的酬劳。”
    拿到粉色围裙的周先阳表情波动不大,随手放在一旁,抱着宋悠然就是一顿猛亲。
    亲完了,抹干净嘴,像个偷腥得逞的猫,“这个报酬,我很满意。”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过去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鲜明讽刺。
    心情的沉重以其指数式增长。
    周先阳一看见她,流露出满满笑意,笑意装满了眼睛。
    他的笑容,与宋家哥哥的落寞相对比,宋悠然一阵烦躁,“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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